朵朵上大学后,苏瑶开始学着在手机上捣鼓视频通话。第一次接通时,她对着屏幕手忙脚乱:“朵朵,妈给你寄的家乡腊肠收到没?听说你们食堂没辣椒,妈又塞了两罐辣酱!”朵朵举着手机转了一圈宿舍,笑着说:“都塞满柜子啦!我们室友抢着尝,还夸你手艺比饭店还好呢!”
陆景凑到镜头前,手里晃着张图纸:“丫头,学校选修课选了没?要不要爸给你参谋参谋?当年我学建筑的时候……”“又开始啦!”朵朵笑着打断,“您那套理论早过时啦!”一家人隔着屏幕闹作一团,倒比朵朵在家时还热闹。
转眼到了寒假,朵朵拖着行李箱刚进家门,就被满桌菜香勾得首咽口水。苏瑶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就知道你馋这口!糖醋排骨、梅菜扣肉,还有你最爱喝的莲藕汤!”陆景蹲在地上翻行李箱,突然举起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卫衣:“这衣服怎么破个洞?在学校没受欺负吧?”
“爸!”朵朵抢过衣服,脸涨得通红,“这是流行的破洞款!”苏瑶拍了陆景一巴掌:“老脑筋,现在年轻人就爱这风格。”陆景挠挠头,嘟囔着:“我还以为要给你补补……”
假期里,朵朵主动提出要去超市兼职。苏瑶不放心:“你好不容易放假,在家歇着多好。”朵朵挽住妈妈胳膊:“我都成年了,想攒点零花钱,顺便体验生活嘛!”陆景默默往她兜里塞了两百块:“要是太累就别硬撑,爸养得起你。”
超市工作比想象中辛苦,站了一天的朵朵回家时累得首揉腿。苏瑶心疼地给她捏脚:“明天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朵朵却摇摇头:“我跟同学约好了轮班,不能失信。”陆景看着女儿倔强的样子,悄悄把暖宝宝贴在她工牌背面。
这天朵朵下班,在超市门口撞见初中同学小林。两人聊得投机,加了微信。之后的日子,朵朵手机消息不断,时不时对着屏幕傻笑。苏瑶装作不经意地问:“跟谁聊这么开心?”朵朵慌忙锁屏:“就同学随便聊聊!”陆景却敏锐地发现,女儿开始偷偷学化妆,还总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情人节那天,朵朵收到一束红玫瑰。苏瑶看着花束,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朵朵红着脸把花藏到身后:“是小林送的,他说……说喜欢我。”陆景突然拍桌子:“才多大就谈恋爱!学生就该以学业为重!”
“爸!”朵朵委屈地跑回房间。苏瑶瞪了陆景一眼:“孩子大了,你别这么凶。”她敲开女儿房门,搂着抽泣的朵朵轻声说:“妈理解你,青春期萌动很正常。但答应妈妈,别让感情影响学习,好吗?”
朵朵点点头。之后她和小林约法三章,暂时以朋友相处,等高考结束再谈未来。两人互相监督学习,成绩反而稳步上升。陆景嘴上不说,却偷偷给朵朵买了补脑的核桃露,每天热好放在她书桌上。
大二暑假,朵朵报名了山区支教。苏瑶担心得整夜睡不着:“那么偏远的地方,条件肯定很苦,要不别去了?”朵朵搂着妈妈:“我就是想去帮助那些孩子,您当年不也常说,要做有意义的事吗?”陆景默默给她行李箱塞满常用药和驱蚊液:“每天记得报平安,遇到事随时给爸打电话。”
支教生活远比想象中艰难,教室漏雨、蚊虫肆虐,孩子们的求知欲却让朵朵充满干劲。她每天备课到深夜,用攒的零花钱给孩子们买文具。一次视频时,朵朵眼睛发亮:“妈,有个孩子作文写想当科学家,我教他解方程的时候,他眼睛里有光!”苏瑶看着女儿晒黑的脸,既心疼又骄傲。
支教结束那天,孩子们哭着追着车跑,朵朵也红了眼眶。回到家,她郑重宣布:“我决定考研,以后当老师,让更多孩子有机会读书!”陆景二话不说,第二天就搬回整套考研资料:“爸给你当后勤部长,想吃啥尽管说!”
备考的日子紧张又充实。苏瑶每天变着花样做营养餐,陆景把客厅电视换成白板,方便朵朵演算题目。寒冬深夜,陆景总会端着热牛奶推开书房门:“丫头,歇会儿,别累坏了。”朵朵伸着懒腰打趣:“爸,您再这么宠我,以后都嫁不出去啦!”
考研成绩公布那天,全家守在电脑前。当看到“拟录取”三个字时,苏瑶激动得首掉眼泪,陆景偷偷抹了把脸,却大声说:“我女儿就是厉害!”朵朵抱着爸妈又笑又跳,这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化作了甜蜜。
开学前一晚,苏瑶把存折塞进朵朵包里:“读研花钱的地方多,拿着别委屈自己。”陆景则默默把车钥匙放到她手心:“周末出去玩,开车方便。”朵朵红着眼圈:“你们把我宠成小公主了。”“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小公主!”一家三口紧紧相拥,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这个充满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