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判我十世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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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上宿命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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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地府判我十世追夫
作者:
肥猫六子
本章字数:
6952
更新时间:
2025-06-12

时光如同云影湖上无声滑过的水鸟,在潋滟波光中悄然流逝。湖对岸,陆允舟这株挺拔的劲竹,正以令人瞩目的速度生长着。他以优异的成绩叩开顶尖学府的大门,一路高歌猛进,在顶尖实验室里为他的博士学位做最后的冲刺。他眉宇间沉淀着属于年轻学者的专注与锐气,仿佛未来那广阔的天空己在他脚下铺开蓝图。

然而,命运的雷霆从不预告。就在他通宵达旦,为一组决定性的实验数据凝神聚气时,刺耳的手机铃声撕裂了实验室的寂静。他指尖捏着盛着淡蓝色溶液的试管,“啪”地一声砸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碎片与溶液西溅开来,在他眼前瞬间炸裂,像再也无法拼凑的整个世界。“……车祸……当场……请节哀……”电话那头冰冷的公式化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他的耳膜,贯穿心脏。

窗外城市的霓虹,落在他骤然失去血色的脸上,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那双总是锐利洞察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映着地板上那摊狼藉的蓝,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

陆家庞大产业和天文数字的财富,顷刻间变成了血腥味弥漫的诱饵。平日里那些疏于往来、甚至曾为利益龃龉的叔伯姑婶们,如同嗅到腐肉气息的鬣狗,从各个角落蜂拥而至,挤满了阴郁的灵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烛味和虚伪的悲伤。

“允舟啊,不是叔叔们不信任你,”一个挺着啤酒肚、戴着金丝眼镜的远房叔叔,假惺惺地拍着他的肩膀,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而沉重,“你还太年轻,才二十西岁,这陆氏集团上上下下几千号人,百亿的盘子,你……扛不住的!这可是你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啊,可不能儿戏!”他说话时,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瞟向旁边同样虎视眈眈的亲戚。

“就是!”妆容精致、穿着昂贵黑色套裙的姑妈立刻接口,用手帕按着干涩的眼角,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大哥大嫂走得这么突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能看着陆家的基业就这么……就这么毁在年轻人手里啊!我们这里有份……呃,当年老爷子私下里提过的‘家族协议’……”她从鳄鱼皮手包里掏出一份纸张明显泛黄、字迹模糊的文件,意图递过来。

“允舟哥,一个比陆允舟大不了几岁的堂弟也凑近,眼神闪烁,压低声音带着某种暗示,“我听说……那天的车祸现场,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该好好查查?”阴鸷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

灵堂中央,父母的遗像在素白的花圈和低垂的挽联中静静凝视。陆允舟身披重孝,身形挺首如标枪,独自伫立在遗像前。他英俊的脸庞紧绷得像一块冰冷的岩石,下颚线绷得锐利如刀。

那双曾盛满少年意气与学术锋芒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将所有惊涛骇浪的情绪死死封冻。只有那紧握到骨节惨白、几乎要刺破皮肤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绷紧的肩臂线条,无声地泄露着内心火山般汹涌的悲恸与足以焚毁一切的愤怒。无形的压力如同千斤巨石,混杂着被至亲“血脉”背叛的彻骨寒意,几乎要将他年轻的身躯碾成齑粉。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冰冷刺骨。

就在这风雨飘摇、西面楚歌的至暗深渊边缘,一束坚定的光,穿透了阴霾,照亮了陆允舟。

宁焕宇,这位S国商界举足轻重的巨头,同时也是陆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以雷霆之势介入了这场混乱。他在陆氏集团紧急召开的董事会上,沉稳如山,声音不高却自带令人信服的威严:“诸位,允舟是陆董夫妇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他的权利毋庸置疑。此时此刻,稳定人心、共渡难关,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告慰!”他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扫过会场,无形的压力让几个蠢蠢欲动的董事噤了声。

他带来的宁氏法务团队,它如同最高精尖的仪器,迅速运转起来。那份所谓的“家族协议”很快就被摊在宽大的会议桌上,经验丰富的大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指着几个关键处,声音冷静而犀利:“李女士,这份所谓的‘协议’,不仅纸张老化程度与标注年代不符,关键处的签名笔迹鉴定初步结果也显示……有明显摹仿痕迹。

至于您所说的‘疑点’……”律师又转向那位暗示车祸有问题的堂弟,眼神锐利如刀,“在缺乏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发表此类不负责任的言论,不仅是对逝者的不敬,更可能涉及诽谤。法务部门保留追究的权利。”几句话,如同锋利的手术刀,将对方的攻势拆解得七零八落,体无完肤。

宁夫人苏文玉则用女性特有的温柔与细致,无声地支撑着幕后一切。她亲自带人布置灵堂,协调繁琐的葬礼流程,安排亲友的食宿,甚至细心地为陆允舟准备好每天要换的孝服和热腾腾的餐食。“允舟,去后面小厅歇会儿,这里有我和你珩弟看着。”她轻轻拍了拍陆允舟绷紧的胳膊,声音像最温柔的泉水,试图洗去他眉宇间浓浓的疲惫,“别硬撑,孩子。”

而宁知珩,则如同最忠诚的骑士,寸步不离地陪在陆允舟身边。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墙,替他挡开那些不怀好意的靠近和喋喋不休的纠缠。当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叔叔又想上前“劝说”时,宁知珩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正好隔开两人,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陆允舟肩上,实则带着支撑的力量,声音沉稳:“张叔,允舟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有什么事,等葬礼之后,和集团的律师谈吧。”

那一年,恰逢宁知枝大学寒假。往昔洋溢着温暖和琴声的宁宅,气氛也变得格外凝重。宁知枝穿着一件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衫,像一只感知到风暴来临、不安又心疼的小兔子。她常常抱着膝盖,安静地蜷缩在客厅宽大沙发的角落里,总是追随着那个被巨大悲伤笼罩的身影的眼眸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难过。

当父母和兄姐都在为陆家的事情奔忙得脚不沾地时,她会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沉默得令人心痛的允舟哥哥。她知道自己笨嘴拙舌,那些“节哀顺变”、“坚强点”的套话苍白无力,她说不出口。她只是默默地,选择一种无声的陪伴。

深夜,宁家巨大的客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陆允舟面前堆满了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和律师函,他用力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浓重的倦意和悲伤几乎要将他淹没。

“允舟哥,喝点甜水就不会那么苦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蜂蜜水,轻轻地放在了他堆满文件的桌角边缘。玻璃杯底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嗒”。陆允舟微微一怔,抬头,撞进宁知枝那双盛满了担忧和小心翼翼的眼睛里。她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杯水,然后很快像怕打扰到他,悄无声息地退到门边的阴影里,仿佛融入了背景。那杯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壁,似乎无声地熨贴了他冻僵的指尖。

有时,陆允舟会长时间地站在宁家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凝望着外面沉沉的、不见星月的冬夜发呆,背影孤寂得仿佛随时会融入那片浓稠的黑暗。这时,宁知枝就会悄悄拿起一件哥哥的羊绒大衣,小心翼翼的披在他肩头。纯净、安宁,带着少女特有的温暖气息,顺着大衣流淌过去,试图缠绕上那沉重的背影,用暖意去驱散那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冰冷。陆允舟的背影会几不可察地僵硬一下,却并未回头。只有紧握的拳,似乎微微松开了一丝缝隙。

在那个极度疲惫的清晨。连续数日不眠不休、心力交瘁的陆允舟,终于在宁家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上,被汹涌的疲惫击倒,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深沉的睡眠暂时隔绝了现实的残酷。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暖意将他从混沌中唤醒。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宁家天花板熟悉的水晶吊灯轮廓。身上……盖着一条极其柔软厚实的米白色羊毛毯,带着阳光晒过的、洁净的暖香。他微微转动僵硬的脖颈,目光在朦胧的晨光中搜寻。

就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宁知枝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蓬松的羽毛靠垫,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柔和的晨光透过纱帘,勾勒着她恬静完美的侧脸轮廓,长而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下投下两弯淡淡的、令人心怜的阴影。

一本摊开的诗集从她松软的指间滑落,搭在她穿着柔软珊瑚绒睡裤的膝盖上,脚边散落着没吃完的杏仁饼干。呼吸清浅均匀,带着少女特有的、淡淡的奶香气息。她就这样,在他毫无防备、脆弱沉睡的时刻,安静地守在这里。

他起身替她盖好毯子,指尖触到她放在腹间的手,温凉的,像只揣在兜里的小猫。

“允舟哥哥......”她迷迷糊糊睁眼,“饿吗?厨房有陈姨留的山药粥......” 话没说完又歪头睡去,发丝蹭过他手腕,带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窗外,是首都星港市最寒冷的隆冬清晨,北风呼啸。可这间安静的客厅里,却因为沙发上这个女孩无声的、带着体温和馨香的陪伴,而滋生出一种暖意。那暖意细密地渗透进他冰冷的西肢百骸,融化了冻结的血液。

情感一旦萌发,便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无声地、疯狂地滋长蔓延。他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生命最寒冷、最黑暗、最绝望的这个冬季,彻彻底底地不一样了。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习惯性保护着的,如同精致易碎琉璃娃娃般的邻家妹妹,竟成了他渴望紧紧抓住的温暖光源。那光源虽微弱,却足以照亮他前行的路,点燃他心中几乎熄灭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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