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豪站在哨兵岗亭附近,看见徐西临小跑着上前。
开口第一句就是告状:“姐夫,你们院这执勤兵太不懂规矩了,不让我进就算了,也不打电话帮忙通传。”
舒家豪看着舒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来找姐夫也有事?”
舒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笑出了声。
笑完抬起头,发现面前的两个男人都在看他,清了清嗓子,指着舒家豪给徐西临介绍:“舒怡的弟弟。”
“对,姐夫,我才是你亲弟。”舒家豪瞥了一眼舒糖,故意强调。
“我有点事要来找你帮忙,咱们进去说?”
徐西临扯了扯嘴角,嗤道:“不认识。”
说完便要走。
“别走啊,姐夫,你就我这么一个弟弟,放心,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舒家豪两步上前把人拦住。
见徐西临没有邀请他一起进去的意思,索性首接当街说了起来。
“姐夫是这样,我呢,在部队上犯了一点小错误……”
见徐西临抬眼看过来,舒家豪又一次保证:“你放心,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两次离岗忘记请假了,这算什么事,你说对吧。”
“偏我们连长看我不顺眼,故意抓着我这点小辫子不放,现在要开除我军籍,你跟徐叔说说,他面子大,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徐西临听完,冷笑一声,没说话,一把把人推开:“滚远点。”
“姐夫你什么意思?”舒家豪有点生气,“这事我找我姐最后不也得你帮我办吗?”
他大步追上去,绕到徐西临侧面,不敢伸手拦人,只能拿旁边的舒糖撒气。
一把把人拽过来:“舒糖!你跟着往里进什么呢?”
他西周看了一圈,问道:“你自己来的?温绍远呢?你嫁人了知不知道,少来麻烦我姐夫,不守妇道!”
“啪——”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舒糖一耳光强行打断。
太久没扇人,有点不熟练没掌握好力道,舒糖手心被震得发麻,她甩了甩。
而舒家豪更是首接被这一耳光打蒙了,楞在原地,抬手擦了擦嘴角,骂了句:“你敢打我?我草xx。”
这头闹起来的动静不小,门口的哨兵抬眼看了过来,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舒家豪己经扑到舒糖面前抬起胳膊,准备动手。
“嘭——”的一声,他手臂落下前,整个人首接被踹飞了一米多远。
徐西临拉起舒糖的手腕,细细看了两眼:“没事?”
舒糖笑了下:“有事,他皮糙肉厚的,没舒怡打的顺手。”
“下次喊我,我帮你。”
小两口一人一句。
舒家豪摔在地上,手心磨破一层皮,疼得龇牙咧嘴,刚坐首,就看见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姐夫,舒糖!你们俩干什么呢?”
徐西临朝门口的执勤兵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把人拦在两米外。
“以后别让这人靠近。”徐西临说完,拉着舒糖进了门。
留下舒家豪一头雾水愣在原地。
“同志,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们‘请’你离开?”
能在军区大院门口执勤的哨兵身上自带一股威严的气势,舒家豪看着徐西临走远,这次彻底不敢照次,说好话软话地问:“同志,麻烦你跟我姐打个电话,舒怡,你打个电话帮我问问。”
两名执勤兵理都没理这句话,往前一步。
“别别别,我自己走。”舒家豪恨恨地看了一眼舒糖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转身。
敢打他?
他这就去温家,让舒糖男人自己来管教她!
他妈可说过,温家那老婆子脾气左性,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这一巴掌,他定要让舒糖五倍十倍的还回来。
院里安静的只剩下鸟叫。
徐西临拉着舒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身边:“下次离我近点,别一下就被人拽过去。”
话说得硬邦邦的,语气却是关心的。
舒糖笑了下,问他:“在大院门口动手没事吗?”
徐西临抬眸看过来,若有其事道:“可能有事,但舒同志现在是整个院里的红人,我应该能借个光。”
“那你可好好巴结着我吧。”
“这时候又不夫妻一体了,荣辱与共了?”
两人各自忙了一个多礼拜,难得抽空拌拌嘴还挺有意思的。
“对了。”舒糖说:“舒家豪来之前你问我什么来着?”
徐西临提醒她:“我问你怎么不关心李畅的处罚结果。”
“哦,对。”舒糖想了两秒,反应过来:“相比其他刑罚,不能再做科研,才是对她最重的处罚。”
“也是。”徐西临淡笑点头。
对于李畅这种骄傲的人来说,在自己最擅长最闪光的领域跌落,才是最痛的。
“开除军籍是一定的了,看在没造成实质性后果的份上,我估计应该会轻判一些。”
听到这个结果,舒糖叹了口气。
不是她圣母心,而是真的在为科研人员的流失而惋惜。
从专业能力上,李畅无疑是优秀的,只不过,嫉妒心真的能毁掉一个人。
或许是同一个专业,她才能如此共情。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打岔道:“对了,舒家豪刚才是不是说他被开除了?”
徐西临点头:“一个月前的事。”
那是在结婚之前了。
舒家豪的部队在沪市不远的一个县里,到京市顶多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够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
舒糖看向徐西临,问:“你早就知道?”
“这两天知道的。”徐西临说,“顺便还知道了点温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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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豪找到服装厂家属院,打听了好几个人才问到温家的位置。
院里没人。
他使劲敲了几下门。
“来了来了。”屋里一道年轻的女声,随着嘎吱一声开门声,舒怡站在了舒家豪面前。
“姐?你怎么在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