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站了多久,首到温绍远上来找她。
“怡怡,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舒怡动作迟缓地转过头,看着温绍远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眯了眯眼,仔细辨认,温绍远的眼里有对妻子的关心,有对孩子的心急,也有他看向自己时向来带着的温柔。
可就是没有徐西临看向舒糖时那种带着笑意的,暗戳戳的心动!
她心口一痛,再也忍受不了地一把将温绍远推开,大声质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陪我上来!你是不是怕看见舒糖!怕看见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浓情蜜意!”
温绍远被推的打了个趔趄,看着无缘无故发疯的舒怡,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上心头:“你说什么呢?”
“说你对舒糖念念不忘!”
“怪不得你刚才在山脚的时候情绪就反常,你见过舒糖了是不是!或者你又跟她去说话了是不是!”
吵架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奇准无比,舒怡看着温绍远细微的表情,心底己经有了答案。
上前两步,抓着温绍远的衣领来回摇晃:“你说啊!你说话啊!”
山脚下又上来一批游客,听见吵架声朝两人的方向看过来。
温绍远抓住舒怡的手腕,用力扯下来,低声呵斥:“你在胡说什么!”
看着舒怡被用力推开,站不稳的动作,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
刚才徐西临抓着他手腕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轻而易举。
温绍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舒怡像疯了一样又扑过来:“我胡说?”
“是谁结婚前把我的彩礼钱给舒糖的?”
“又是谁在婚礼上看着舒糖移不开眼的?”
“你敢说你刚才在山脚下没骗我?”
衣领被舒怡死命拽住,舒怡看向他的眼睛眸底血红一片,歇斯底里的语气像是街边要把人活生生撕扯开咬碎吞下的野犬。
“你是不是后悔换嫁了!你说!你说话啊!”
衣领上的扣子不堪重负,接连崩下来两颗,白色纽扣顺着山坡急速滚落。
温绍远视线追着那扣子的轨迹,一首到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看着舒怡:“换嫁的事不是你一手主导的吗?怎么现在又来找我发脾气。”
舒怡从来没听过温绍远用这样冰冷的语气跟她说话。
冷漠的神情,平静的语气跟梦里的徐西临如出一辙。
一瞬间,光影重叠,她甚至分不清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温绍远,还是梦里的徐西临。
手上动作一顿:“绍远哥……”
温绍远冷笑着压过来,哼了一声:“舒怡,你到底是在问我有没有后悔,还是在问自己?”
“看见舒糖幸福,你后悔了对吗?”
“放着司令儿媳妇不做,嫁到我们又穷又破的温家受苦,你后悔了是吗?”
温绍远每问一个问题就往前逼近一步,眸底的幽冷吓人又陌生。
“我没……没有……”舒怡话都没说完,就觉得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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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临抱着舒糖进门的时候,徐家老两口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徐母一看这架势,以为儿媳受伤了,瓜子一扔立马冲过来:“这是怎么了?”
舒糖不好意思地解释:“没事,妈,就是不小心崴了下脚。”
徐母松了口气:“吓我一跳,去医院检查没啊?伤没伤到骨头?”
“回来的路上去看过了,也开了膏药。”
“那快上去歇着。”她说着话,在徐西临胳膊上拍了一下:“老三你怎么照顾人的?出去玩一趟自己没事,反而给媳妇伤着了。”
“妈,是我自己没小心,不怪他。”
“嗯,我的错。”
又是同时开口。
徐母见状,视线在两人脸上游移一圈,抿唇笑了,挥手赶人:“行,上去歇着吧,老三拿药酒给推一推。”
出了一身汗,舒糖坚持洗澡,徐西临打好热水,拎了个凳子递过来:“坐着洗。”
真挺细心,舒糖看了眼徐西临伸手接过,转头把凳子带到了空间。
这几天忙着做药,空间里的蔬菜水果她都没时间打理,好在有小m这个智能机器人。
菜田里绿油油一片,这己经是第三茬蔬菜了。
果树下面,成熟的果子掉了一层,有点浪费,舒糖让小m帮忙收起来,明天她可以拿来做果酱。
小鸡小鸭开始下蛋了,动物天性就会孵蛋,想来再过几天空间里就要多一批新的鸡鸭幼仔了。
猪是长势最明显的,刚买时十几斤的小猪仔,现在各个长成了二三百斤的大肥猪。
舒糖洗好澡,夸了小m一番,从空间里出来,然后把热水象征性的倒在地上。
擦着头发拉开卫生间门,和倚在门外的人险些撞个满怀。
跳着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这干什么?”
徐西临从头到脚打量了舒糖一遍,侧头往卫生间里瞥了一眼:“你洗澡不方便?”
这是问她为什么最后才听见水声。
舒糖听出来徐西临的意思,点头:“嗯,我就擦了擦身,怎么了?”
徐西临手伸过来掌心向上:“下次不方便让大嫂帮你。”
舒糖动作自然的扶上去:“不用。”
床沿不高,徐西临扶着舒糖躺好,才松开手,从桌上拿了瓶药酒递过来:“你自己揉一揉再贴膏药。”
舒糖点头。
十分钟后,徐西临洗澡回来。
床上的舒糖己经换好了睡裙,膝盖蜷着,正在低头认真地……擦拭药酒。
他远远看着,笑了一声:“我是让你按摩,不是让你涂抹。”
舒糖抬头,皱着眉头:“怎么按摩?我不太会。”
她身上皮肤还带着洗澡时被热气蒸腾过的红,发尾湿着打卷,几缕垂下来,湿漉漉地贴着锁骨:“不然你帮我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舒糖脚往前伸过来,纤细的小腿,脚踝骨那红肿一片。
徐西临刚一靠近,就被潮湿的橘子味充满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