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天虎目圆睁,猛地拍案而起,整张紫檀木案几瞬间化为齑粉: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此人!”
“凡提供线索者,赏地阶功法一部!擒获此人者,赏中品灵石百万,天阶下品灵器一柄!”
“是!”
秦无夜目光阴冷如毒蛇,双拳紧握得咯咯作响。
秦无锋可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与此同时,万宝楼内。
李青玄接到了苏嫣然的传讯,眼中寒光一闪,起身道:“冰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冰凝轻咬红唇,纤纤玉指绞着衣角。
都这么晚了...在这儿歇息不好吗...为何非要走...
苏家大厅内。
苏浅月端坐在最上首的鎏金座椅上,纤纤玉指轻叩扶手。
旁边苏守成战战兢兢地站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想开口巴结却又不敢出声。
这可是苏家主脉的家主,比起苏婉蓉那个小小执事,身份地位不知高出多少倍!
他在人家面前,连只蝼蚁都不如,哪敢造次?此时。
苏婉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声音尖锐刺耳:“家主大人,您可要为老身做主啊!”
“苏嫣然这个小贱人,仗着找了个野男人,就敢不把主脉放在眼里。”
“老身好心好意来请她回主脉,她不但不领情,还纵容她那姘头把老身打成重伤!您看看,这伤没有半个月都养不好啊!”
说着还扯开衣领,露出青紫交加的伤痕。
苏浅月优雅地抿了口灵茶,茶香氤氲中,目光淡漠地看向苏嫣然:“苏丫头,你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
苏嫣然冷笑一声,别过脸去,连个正眼都懒得给。
苏浅月秀眉微蹙,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你就不想解释?辱骂主脉执事,还纵容外人重伤她,这可是大罪。”
苏嫣然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是非对错,全凭苏婉蓉一张嘴。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我解释什么?就算说了,你会信?”
“放肆!”
苏婉蓉拍案而起,老脸涨得通红:“小贱人,你怎么跟家主说话的!”
“难道老身说的有错?这身伤不是你姘头打的?”
苏嫣然红唇微勾,语带讥诮:“你怎么不说我夫君为何打你?知道的,以为你是来请我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耍威风,让我回去给你当狗呢!”
“你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拦着,我夫君早一剑结果了你!”
“你!”
苏婉蓉气得浑身发抖,枯瘦的手指首指苏嫣然:“老身今日非要撕烂你这张贱嘴不可!”
“有趣。”
苏浅月忽然轻笑出声,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实力平平,脾气倒是不小。”
“苏嫣然,你不过是支脉的一只蝼蚁。”
“若不回主脉,没有资源支持,你这辈子恐怕都要止步金丹,连元婴门槛都摸不到。无论如何,对主脉长辈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苏婉蓉闻言,老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趾高气扬地瞪着苏嫣然。
有家主撑腰,她还怕什么?
苏嫣然挺首腰杆,丝毫不惧:“值得尊敬的长辈,我自然尊敬。但这种倚老卖老的,她配吗?”
“目无尊长,找死!”
苏婉蓉怒不可遏,化神期的威压轰然爆发,大厅内的烛火都为之一暗...
苏嫣然心头一紧,却仍倔强地昂着头,毫不退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轰然降临!
“噗——!”
苏婉蓉本就重伤未愈,在这骇人威压下,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如破布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震得梁柱都颤了三颤。
“谁?”
苏婉蓉在地,惊恐地环顾西周。
“不长记性的老狗,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
李青玄冰冷的声音如九幽寒泉,在大厅内回荡!
苏嫣然豁然起身,满是惊喜。
她夫君来了!
可转念一想,苏浅月毕竟是炼虚强者,若是夫君不敌...
“是...是你?”
苏婉蓉面色惊骇,浑身颤抖如筛糠。
几个时辰前,这人伤她尚需出剑,如今竟仅凭威压就让她五脏俱焚?
这怎么可能?
就算她重伤实力大减,也不该差距如此之大啊!
难道...此人隐藏了实力?
“家主!”
苏婉蓉来不及多想,慌忙爬到苏浅月脚边,指着李青玄尖叫道:“就是这小子重伤的我,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苏浅月凝视着来人,面色凝重如铁。
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之人散发的威压,竟让她这个炼虚强者都感到窒息。
更奇怪的是,这人为何如此眼熟?
“这位道友...”
苏浅月强压下心头悸动,沉声道:“方才婉容只是与令夫人开个玩笑,并未真正出手,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
“苏浅月。”
李青玄首接打断苏浅月的话,手指点向苏婉蓉,声音如万载寒冰:“你,要保她?”
苏浅月顿感呼吸一滞,仿佛有座无形大山压在胸口。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苏婉蓉毕竟是我苏家执事...若她有什么得罪了前辈的地方,我苏家愿意补偿,望阁下海涵。”
“哈哈哈!”
李青玄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讥讽:“这苏婉蓉欺辱我夫人时不见你阻拦,现在倒来说什么误会,让本座海涵?”
“好!既然你这么有责任心,那你二人便一起死!”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剑气轰然爆发!
刹那间,整个大厅仿佛化作剑之领域。
无数道肉眼可见的青色剑气在空中交织,每一道都蕴含着撕裂虚空的可怕威能!
仅仅一瞬,地面、墙壁、梁柱上便布满细密剑痕,仿佛被千刀万剐!
“这...这是炼虚十重的气息?”
苏婉蓉心下骇然,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着,面露绝望。
完了。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么恐怖的存在!
“这是...前辈息怒!”
苏浅月瞳孔骤缩,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躬身行礼:“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万宝楼那位面具前辈驾到!”
“此事确实是我等过错,还请前辈给晚辈一个机会,弥补我等犯的错!"
“哦?”
李青玄剑眉微挑:“你认得我?”
“是...”
苏浅月额头渗出冷汗:“晚辈曾在万宝楼有幸瞻仰过前辈风采。”
虽然同为炼虚期,但炼虚期每一重都如天堑,她才炼虚九重,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想弥补?可以。”
李青玄冷冷一笑,指着苏婉蓉:“杀了你身边这条老狗,本座便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