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渊都金融中心88层,温蒂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城市灯火。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女士香烟,纯白的手套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九龙金业跌到47.2了。"身后的助理汇报道,"我们在50港元看涨期权的损失预计达到8亿。"
温蒂轻轻转动手腕,香烟在指间舞动:"萧阳出手了?"
"远阳资本半小时前建立了大量空头头寸,但奇怪的是..."助理调出平板数据,"他们的交易指令不是来自总部,而是一系列分散的零售终端。"
温蒂的嘴角微微上扬:"菜市场战术。他果然名不虚传。"
她走向办公桌,桌面瞬间亮起,显示出一张云港市朝阳菜市场的三维地图。几个红点标记着鱼摊、肉铺和蔬菜区。
"找到这个'老王'。"温蒂轻点鱼贩老吴的摊位,"明天开市前,我要萧阳的伪装身份从菜市场消失。"
助理犹豫道:"但黎先生说要活口...特别是那个孩子。"
温蒂的眼神骤然冰冷:"你只需要执行命令。"
等助理退出,温蒂从保险箱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二十年前的老照片:年轻的陆雪梅站在矿洞口,身边是穿着白大褂的萧远山和索恩博士。照片角落,一个瘦高少年模糊的身影被红笔圈出——黎昭。
"老师..."温蒂轻抚陆雪梅的面容,"您女儿的学生,现在要毁掉您外孙的未来呢。"
她合上相册,打开交易终端。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为"金色骷髅"的复杂金融衍生品结构图,核心节点正是九龙金业的股票和黄金期货。
"让我们看看,萧阳..."温蒂输入一串指令,"是你的菜市场情报快,还是我的暗池交易快。"
指令发出的瞬间,霓渊都交易所的黄金期货合约突然出现异常交易量,一笔价值20亿的买单将价格瞬间推高2%。
清晨五点的朝阳菜市场比往常冷清。萧阳穿着那件印有"发财"字样的睡裤,蹲在鱼摊前帮老吴刮鱼鳞。
"老王啊,你这手艺可以啊!"老吴叼着烟笑道,"比我的学徒强多了。"
萧阳憨厚地笑笑,手中的刮鳞刀却精准地避开鱼肉,只在鳞片上留下特定纹路——这是他自创的密码,用来记录关键金融数据。
"老吴,昨天那几个买黄金的客人又来了吗?"
"来了来了!"老吴压低声音,"还神神秘秘的,问我知不知道什么'西陵快线'。"
萧阳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西陵快线是赤铜联盟的黄金运输专线,路线和时刻表只有核心成员知道。
"你怎么说的?"
"我能说啥?"老吴摊手,"就说我只管卖鱼,不管运金呗。"
萧阳正要回应,老吴的手机突然响了。鱼贩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哎哟,供货商的电话,我接一下。"
他走到摊位后接听,声音压得很低,但萧阳敏锐的耳朵还是捕捉到几个关键词:"今晚...三号码头...黄金改道..."
老吴回来时,萧阳己经刮完最后一条鱼,正用报纸包鱼内脏。他故意让鱼血浸透报纸上的财经版,某些数字和文字被刻意保留。
"老吴,这些鱼杂我拿回去喂猫行吗?"
"拿去吧拿去吧!"老吴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不停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