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门28年,深秋)
“哐!哐!哐!”
暴风城英雄谷的巨钟,敲得人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那声音沉得跟矮人打铁似的,一下下砸在每个人心尖上。瓦里安·乌瑞恩站在暴风要塞最高的露台,下面广场上乌泱泱全是人,联盟的旗帜跟海浪似的翻涌。士兵盔甲反着冷光,平民脸上刻着愤怒和恐惧。
“艾泽拉斯的子民们!”瓦里安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滚雷般碾过全场,压下了所有嘈杂。他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绣着部落徽记的碎布,是从锦绣谷前线送回来的。“看看这个!看看潘达利亚那片被玷污的圣土!加尔鲁什·地狱咆哮!那个奥格瑞玛的屠夫!他用最卑劣的手段,亵渎了生命之源,释放了古老的邪恶!他以为部落的‘荣耀’就是烧杀抢掠,就是毁灭一切美好!”
广场上爆发出海啸般的怒吼:“为了联盟!杀死兽人!”
瓦里安猛地抽出萨拉迈尼,双剑在他手中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首指苍穹。“今天,不再有谈判!不再有忍让!我,瓦里安·乌瑞恩,暴风城的国王,联盟的至高统帅,在此宣告——联盟与部落,全面开战!”
“我们要让地狱咆哮,为锦绣谷的每一寸焦土,为每一个枉死的熊猫人和联盟兄弟,付出血的代价!为了艾泽拉斯!为了联盟!进军!”
“为了联盟!!!”吼声震得暴风城的石墙都在颤抖。狮鹫骑士呼啸升空,投下遮天蔽日的阴影。港口,库尔提拉斯第三舰队的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是战争启航的号角。
同一时刻,奥格瑞玛,力量谷。
这里的气氛截然不同。兽人的战鼓敲得如同狂暴的心跳,沉重、原始、充满破坏欲。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站在格罗玛什要塞前新建的巨大钢铁平台上,他赤着上身,只穿着厚重的肩甲,肌肉虬结,血吼被他随意地扛在肩上。他俯视着下方沸腾的兽人、巨魔、牛头人、被遗忘者和地精。
“联盟的杂碎们!”加尔鲁什的声音充满不屑和狂热的战意,“他们怕了!他们看到部落的力量在潘达利亚崛起,看到我们掌控了足以撕碎他们虚伪面具的力量!瓦里安那个懦夫,只会躲在城墙后面吠叫!他宣战?很好!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他挥舞着血吼,带起一片腥风。“部落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磨利你们的獠牙!让联盟的鲜血染红大地!让他们的城市在我们的怒火中化为灰烬!为了部落!为了真正的力量!为了地狱咆哮!”
“Lok'tar Ogar!胜利或死亡!”震天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奥格瑞玛的穹顶。钢铁之星在工坊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双足飞龙骑士在天空盘旋嘶鸣,锈水财阀的地精们尖笑着往飞艇上搬运成箱的炸药。
遥远的潘达利亚,翡翠林。
祝踏岚掌门站在晨芳园的废墟边缘,看着远处尚未散尽的煞魔黑气。他身边站着几位熊猫人长老,脸色都无比沉重。一名影踪派斥候单膝跪地,带来了暴风城和奥格瑞玛宣战的消息。
祝踏岚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的暴行,罄竹难书。影踪派,将全力支持联盟,讨还公道。潘达利亚的和平,必须用部落酋长的血来清洗!” 他转向长老们,“传令下去,开放所有影踪哨站,为联盟军队提供指引和补给。部落……不再是客人,是必须驱逐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