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柴嫡女,她靠香水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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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探商路,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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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废柴嫡女,她靠香水权倾天下
作者:
佐派
本章字数:
9048
更新时间:
2025-06-02

兰香苑内,苏慕汐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几个小巧精致的白瓷瓶,里面分别装着她辛苦提取出来的冷香草纯露和栀子花纯露,还有一小撮用特殊方法保存的冷香草干花,以及极其微量的冷香草精油。

这些,就是她目前全部的成果,也是她反击命运、争取自由的希望。

“小姐,这些香露闻起来是好,可……怎么卖出去呢?”云珠看着那几个小瓶子,有些发愁。她们身处深宅大院,大小姐又是未出阁的身份,总不能自己抛头露面去沿街叫卖吧?

秦嬷嬷也面露难色:“是啊,大小姐。这东西新奇,寻常铺子怕是不识货,也不敢收。若是去那些大的香料铺,又怕他们觊觎方子,或者走漏了风声,被夫人那边知道,反而不美。”

苏慕汐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难处。她现在缺的不仅是钱,更是一个安全可靠的销售渠道。

“嬷嬷,您在府外可有什么信得过的人脉?或者,知道哪些铺子比较……特别一些?”苏慕汐问道。她需要一个既能接触到潜在客户(最好是有些品味和购买力的女性),又相对低调隐秘的渠道。

秦嬷嬷沉思起来,仔细在脑海中搜寻着。

“说起来,”秦嬷嬷眼睛一亮,“老奴倒想起一个人来。是当年陪嫁过来时,认识的一个手帕交。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日子过得清贫。那秀才过世后,她为了拉扯孩子,就在城南开了个小小的铺子,专门给大户人家的女眷做些精巧的绣活、络子、绢花之类的,也代卖一些南边来的新奇胭脂水粉。她为人最是本分可靠,嘴巴也严实。”

“哦?叫什么名字?铺子在何处?”苏慕汐来了兴趣。这种专门面向女性,尤其是大户人家女眷的小铺子,正是她理想的切入点。

“她姓周,大家都叫她周娘子。铺子就在城南的柳絮巷,叫‘雅香阁’,门脸不大,但做的东西精致,回头客不少。”秦嬷嬷说道。

“好,就去这家看看。”苏慕汐当机立断,“嬷嬷,还得辛苦您一趟,先去跟周娘子通个气,探探口风。就说……您有个远房侄女儿,手头有样新奇的香露,想寄卖在她那里试试。”

“老奴明白。”秦嬷嬷点头应下,知道这事关重大,必须谨慎行事。

过了两日,秦嬷嬷带回了好消息。周娘子听说有新奇香露,颇感兴趣,也愿意看在秦嬷嬷的面子上,让她们带东西去看看。

于是,苏慕汐再次低调出行。这一次,她做了更周全的准备。她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布裙,荆钗布裙,脸上还用姜黄汁稍微涂抹了一下,显得面色更加蜡黄憔悴,又用眉笔稍微修饰,让眉眼显得不那么出挑。云珠也换了身不起眼的灰布衣裳。主仆二人,加上带路的秦嬷嬷,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出来走动的亲戚。

马车依旧是那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一路来到城南的柳絮巷。

柳絮巷果然如秦嬷嬷所说,是条僻静的小巷,行人不多,但巷子两旁的铺面都透着一股雅致。雅韵阁的门脸确实不大,一块小小的木匾,素雅干净。

推门进去,一阵淡淡的丝线和脂粉混合的香气传来。铺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靠墙的架子上挂着各色绣品、络子,柜台里则摆放着一些包装精美的胭脂水粉盒子。一个荆钗布裙、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正坐在柜台后低头穿针引线,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秦姐姐,你可来了!”周娘子看到秦嬷嬷,脸上露出热络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这位就是你说的……”她的目光落在苏慕汐身上,打量了一下。

“周妹妹,这就是我那苦命的侄女儿,小青。”秦嬷嬷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辞,介绍道,“她男人走得早,自己琢磨了点小手艺,想混口饭吃。”

苏慕汐上前一步,对着周娘子微微屈膝,假装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周……周姨安好。”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着乡下人的拘谨模样。

“哎,好孩子,快别多礼。”周娘子连忙虚扶一把,看着苏慕汐蜡黄的脸色和身上的粗布衣裳,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秦姐姐都跟我说了,不容易啊。你做的香露呢?拿出来我瞧瞧。”

苏慕汐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个白瓷瓶,一个装着冷香草纯露,一个装着栀子花纯露。

“周姨,这是我自己用山里的花草蒸出来的,没什么名贵的料子,就是图个新鲜清爽。”苏慕汐低着头,声音细细的。

周娘子接过瓶子,打开其中一个冷香草纯露的软木塞,凑到鼻尖闻了闻。

起初她并未在意,毕竟各种香料她也见过不少,大多腻的很。然而,当那股清冽、干净、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和草木气息的香味钻入鼻腔时,周娘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味道好特别!不同于市面上任何一种香粉香膏,也不同于那些甜腻的花露。它不浓烈,却异常纯净,仿佛雨后雪山上的清风,带着一种洗涤心灵的干净和清爽。

她又打开另一个瓶子纯露,这一次是纯粹而清雅的栀子花香,甜而不腻,仿佛将盛夏夜晚的栀子花魂魄捕捉到了瓶中,比寻常栀子花香膏更多了几分水润和灵动。

“这……这香露确实新奇!”周娘子眼中露出惊喜之色,看向苏慕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赏,“这味道,真是……雅致!比那些个用香料堆出来的强多了!”

苏慕汐心中暗喜,看来有戏!

“周姨谬赞了,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山野东西。”苏慕汐依旧维持着“怯懦”的人设,小声说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周娘子将瓶塞盖好,沉吟道,“这东西好是好,只是太过新奇,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卖。这样吧,你先留下几瓶在我这儿寄卖,卖出去了,我抽一成佣金,你看如何?”

一成佣金,算是很公道了。

“全凭周姨做主。”苏慕汐连忙点头,“只是……这价钱……”

周娘子想了想:“你这香露用料虽不名贵,但胜在味道独特,工艺想必也繁琐。我看,这样一小瓶,就先定价……五十文钱试试?若是有人喜欢,咱们再提价。”

五十文一小瓶?苏慕汐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成本和利润。这个价格不算高,但考虑到这是初次试水,而且原料成本还能接受,最重要的是打开销路。

“好,就听周姨的。”苏慕汐点头同意。

她留下了两瓶冷香草纯露和两瓶栀子花纯露,又将那一小撮冷香草干花也留下了,说是可以放在香囊里,香味持久。周娘子看着那形态奇特的干花,也觉得新奇,便一并收下了。

谈妥了寄卖事宜,苏慕汐和秦嬷嬷、云珠便告辞离开。

走出雅香阁,秦嬷嬷和云珠都松了口气,脸上带着喜色。

“小姐,太好了!周娘子肯收,咱们这香露就算有销路了!”云珠兴奋地小声道。

秦嬷嬷也笑着点头:“周娘子是个实在人,有她帮忙,定能成。”

苏慕汐心中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只是迈出了一小步,但意义重大。她仿佛己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走,嬷嬷,云珠,咱们去吃碗馄饨庆祝一下!”苏慕汐心情大好,难得有了些小女孩的雀跃。

主仆三人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小摊,热腾腾的馄饨下肚,驱散了深秋的寒意,也带来了对未来的希望。

然而,她们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她们吃完馄饨,准备上马车返回侯府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嚣张的呵斥声。

“让开!都让开!”

几名家丁打扮的人骑着马,粗暴地驱赶着路上的行人,为后面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开道。

苏慕汐几人连忙退到路边。

那辆华丽的马车在柳絮巷口停了下来,车帘被一只戴着硕大宝石戒指的手掀开,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尚算俊朗、却带着明显纵欲过度痕迹和一脸傲慢之气的年轻男子,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下,下了马车。

正是吏部尚书之子,赵承宇!原主的未婚夫,那个和苏灵薇勾搭成奸的渣男!

苏慕汐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真是冤家路窄!

赵承宇下了马车,正准备往巷子里走,目光随意一扫,却正好落在了路边准备上车的苏慕汐身上。

虽然苏慕汐刻意做了伪装,但那身形轮廓,尤其是那双即使低垂着也难掩清冷的眸子,还是让赵承宇觉得有些眼熟。

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苏慕汐。

“嗯?你是……”赵承宇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嫌恶,“苏……苏慕汐?”

他虽然不常见苏慕汐,但订婚对象的模样还是有点印象的。

苏慕汐没想到会被他认出来,心中暗骂一声倒霉。她没有理会,扭头就要离开。

“站住!”赵承宇见她不理睬自己,反而要走,顿时觉得失了面子,几步上前,拦在了马车前,语气更加傲慢无礼,“本公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秦嬷嬷脸色一变,连忙上前一步,将苏慕汐护在身后,对着赵承宇屈膝行礼:“赵公子,您认错人了,这是老奴的侄女儿。”

“你的侄女儿?”赵承宇嗤笑一声,目光轻佻地在苏慕汐身上扫来扫去,“秦嬷嬷,你当本公子是瞎子吗?怎么?听说你前些日子寻死觅活的,没死成,如今倒是敢跑出来快活来了?”

他的话语充满了侮辱和恶意,引得周围的路人都纷纷侧目,对着苏慕汐指指点点。

云珠气得小脸通红,想要反驳,却被苏慕汐按住了。

苏慕汐抬起头,平静地迎上赵承宇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胆怯和慌乱:“赵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拦住一位未出阁女子的去路,出言不逊,肆意侮辱,这便是吏部尚书府的家教?”

赵承宇被她那平静却锐利的眼神看得一滞,随即恼羞成怒:“你……你一个声名狼藉、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谈家教!”

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指到苏慕汐的脸上:“苏慕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还是侯府嫡女,就能赖上我赵家!我早就受够你了!像你这种又病又丑、还克母克父的灾星,给我提鞋都不配!识相的,赶紧让你爹去我家退婚!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念旧情,让你彻底身败名裂!”

恶毒的话语如同冰雹般砸下,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秦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承宇骂道:“赵公子!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小姐……”

“嬷嬷。”苏慕汐打断了秦嬷嬷的话,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或者悲伤的表情。

她看着眼前这个叫嚣的男人,这个原主曾经期盼过、最终却带来无尽伤害的未婚夫,心中只剩下厌恶和不屑。

“赵公子,”苏慕汐的声音依旧平静,“屁放完了吗?”

赵承宇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你……”

“放完了,就请让开,熏的我头疼”苏慕汐淡淡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赵承宇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竟然敢骂他是狗?!他勃然大怒,扬起手就要朝苏慕汐脸上扇去!

“你敢打个试试,在我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苏慕汐厉声呵斥。

赵承宇那扬起的手掌,带着劲风,就停在苏慕汐面前半寸之处。他被苏慕汐那句突如其来的厉喝,以及话语里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警告震慑住了,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路边的行人本来只是看热闹,此刻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议论声小了下去,目光在盛气凌人的赵承宇和那个看似柔弱、实则气势迫人的“布衣女子”之间来回逡巡。有人认出了赵承宇,低声惊呼:“这不是吏部尚书家的赵公子吗?”

“他要打谁啊?看着像个小户人家的姑娘……”

“嘘!你没听见吗?好像是他未过门的……啧啧,当街就要动手,真不像话!”

议论声虽小,却清晰地钻入赵承宇耳中。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怒。被苏慕汐当众顶撞呵斥,己经让他颜面扫地,如今被路人指指点点,更是火上浇油。可苏慕汐的话也提醒了他,他若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她,无论她现在名声如何,他一个大男人,还是有官身背景的公子哥,殴打未婚妻,传出去绝对是桩丑闻。他爹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秦嬷嬷上前说道:“怎么?赵公子这巴掌,是打还是不打?若是不打,就请把路让开。我这小门小户的侄女儿,可耽误不起赵公子您宝贵的时间。”

“你……”赵承宇气得手指发抖,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打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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