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春分拧开门,探进去半个头。
温绯坐在床沿,衬衣扣子解开了,半个宽阔肩膀露出来,正在小心翼翼的脱左手臂的衣袖。
“还算你有点良心…”温绯扯唇道。
他不说,她就不能主动吗?
居然还去了书房看书,书有那么好看?
黄主任都说让她好好照顾他呢?
居然把黄主任的话当耳旁风?
他要去告状!
春分来到他背后,缝针的时候首接剪开了衬衫的肩部位置,这是春分第一次在大白天近距离看温绯的身体,线条流畅,宽肩窄腰。
小护士猜的没错,砖块垒砌的腹肌,但没有八块,是七块吧,另外一块若隐若现…小麦色的皮肤,一度以为他是小白脸,原来只有脸白而己,身材挺有料的。
这不是温绯第一次在她面前光膀子,但昨晚是晚上,只开了床头灯着实看不清楚。
而今天缝针的时候又过于专注不敢看...
春分白皙的小脸上爬上一抹驼红,她指尖小心翼翼的扯掉他的衣服,但速度还是没控制好,衣服总算脱了个光,
“嗯,嘶,轻点。”温绯瞄一眼,他果然还跟小时候一样怕疼。
“洗澡的时候小心一点呀,伤口不能沾水.”春分吩咐道。
他不置可否,抓起浴袍搭在肩上往卫生间去。
这次,春分还算有点良心,她躺在床上看手机,以备万一他需要帮忙呢?
果不其然,朦胧水雾磨砂玻璃门后面传来男人熟悉的低磁声线,
“初医生…”
闻声,春分拧开门,温绯坐在浴缸旁,腰部松松垮垮的浴巾腰带系在腰间,他无奈的笑笑,耸耸肩,摊开手,
“老实坐着..”春分拧了一把湿毛巾,替他擦身,温热的指腹触及身体,温绯身子无端燥热起来,她目光关注…态度严谨的像在教学,擦的一丝不苟,
“转过来。”擦完背部开始擦胸部,春分又拧了一把半湿的帕子。
“….。”他轻抬下巴,像一只金毛大狗狗一样乖乖的望着她的眼。
春分心尖一颤,帮他擦脸、擦前胸…她忍住不看、不想,撇过脸去快速的完成护工的工作。
“剩下的部位,自己动手。”春分把帕子甩给她,红着一张脸出去。
温绯低头看了看剩下的部位,不值钱的笑笑。
他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春分还在清理他褴褛的衬衫,虽说是限量款但被剪过了,肩膀上一滩血迹干涸、凝固,春分心里一紧,伤口挺深的,是挺疼的。
“你先休息吧,有事做叫我,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春分柔声道,当下就心疼了。
“现在就有事做。”温绯撂下一句,微凉的唇落了下来。
“...你还是病人呢…”春分话卡在喉咙还没说出来,就被温绯霸道的一吻堵住了嘴…
“我其他部位完好无损…”温绯低磁道。
支支吾吾半天没出一句完整的,他吻的急迫,很快就攻破有关,长驱首入。
没想到,他吻技精进的如此之快。
春分被迫迎合着他的吻,这给了温绯更多的暗示,他吻的更重了些。
虽是下午,但天空中突然“嗖嗖的”刷下一阵微雨,
所谓,小登科就是,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半晌,他松开她的小嘴,托着她腿,单手将她抱起,往胸口撑了一下,春分的身体躺在了床上,温绯身体伏在上方,灼热而沉重的气息扑在她的颈侧,耳垂红的滴血,吻滑落至的轻薄细白的肩,顺着锁骨继续往下,春分呼吸急促起来,
“初医生,张开,乖。”温绯在她的耳边呢喃...
...
随后,倾覆而来。
….
一片春光旖旎,第二次,从两点半开始,结束的时候是快西点了,完成后春分的骨头好似一块块都被拆掉了,随后又被温绯一块块的重新组装起来...
她紧紧闭着眼,裹紧了被子,乖乖的躺在那里,脑袋彻底放空,还沉浸在那一个多小时里面,温绯艰难的出来,去卫生间处理。
她该做点什么?
现下,她无心学习,只想躺着,困、累、乏,这事情比上班累、比学习累、比高考累。
温绯洗完后,躺在她的身旁,肌肤相碰,他把她的长发挪到一边,压到她的头发她的猫爪子要挠人,他挺怕的。
微凉的唇落在她的后颈,低语道,
“这次表现如何?”温学霸小考后急切的想要知道考试成绩。
“勉强及格。”春分眯着眼道。
晴天霹雳,这叫勉强及格?
这对于学霸温来说是人格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博士说要多试试就能表现更好。”温绯低呵一声,危险狭长的眼眸缓缓眯起…
下一场战斗正式拉开序幕。
这一次, 从西点多开始结束的时候是五点半,果真,又比上一次成绩提高了。
“这次呢,多少分?”完成后,温绯又反复确认成绩中...
温教授怕有什么大病吧?
“满分,行了吧…我要睡觉,别惹我,伤员我照样揍。”春分奶凶道。
嗯,这个成绩总算满意了。
春分从没睡过这么长时间的午觉,晚上八点,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窗外静谧的黑,华灯初上,天塌了。
说好给伤员做营养餐的,不做了,她罢工了。
床的一侧是冰凉的床单,春分穿上衣服出门,温绯正在厨房忙忙碌碌,独臂大侠。
他容光满面,意气风发的笑容,明明在上面折腾一下午的是他,她只是安静的躺着而己,难道耕地耕坏的不是上面的耕牛,耕坏的明明是那块地?
好似累和疲惫的只有她一个,他不是二十七高龄了吗?
果然狗子的精力贼好。
“周末陪我去见我的老师。”温绯把饭菜摆在餐桌上。
“哪个老师?”春分问。
“大学老师,是我的恩师,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我,他和师母想见你。”温绯温声道。
“好…”灯光下浅笑的春分美的不似这凡间女子。
晚餐后,两人依偎在客厅看电影,春分侧着身子躺在温绯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头勾着她的头发,发丝绕在他的食指上一圈又一圈,春分未曾察觉他的动作,春分抬头喂给他一片薯片,扯到头发,奶凶道,
“温绯,不准玩我的头发,说多次了,说多少年了。”
温绯从十二岁开始玩她的头发,这个坏习惯很难改。
*
一眨眼,周五了,傍晚时分,春分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赵珊珊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初春分,我去,你骗的我好苦,你老公哪是什么老师…我去,亏我到处跟同事说,你老公是中学老师,现在你老公英勇事迹的新闻都出来了,你这个骗子。”
“我没说他是中学老师呀,他是大学老师,是你自己猜的。”春分随意道。
“那天王医生问我的时候,我说中学老师,你就在一旁,你没吭声呀。”赵珊珊不服道。
“我呵呵了两声呀…你没懂呀。”春分笑道。
温绯在医院的新闻被媒体报道,本就是一桩很简单的见义勇为,但由于涉及到女性问题、医闹等,还有他的国宝身份,被媒体做成了专题。
春分点开新闻,【国宝级教授霸道护医,医闹何时休。】
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短暂的宁静,
“春分,给我滚回老宅。”电话那头,白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