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一路小跑赶到闲云庄。
只见他手里高高举着那根柳条,柳条上插着的纸人,在微风中摇摇欲坠。
阿威小心翼翼地迈进庄门,眼神中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看到纸人开始化成灰。
他嗫嚅着说道:“表妹啊,这个就是那个阿红,我狠狠抽了它一顿之后,它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灰飞烟灭吗?”
他似懂非懂地眨巴着眼睛,向任卿卿问道。
这一晚上的遭遇,着实把他吓得够呛。
此刻提起,仍心有余悸。
然而,不知为何,他感觉手中紧紧握着这根柳条,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任卿卿轻笑一声,调侃道:“哟,看来表哥现在胆子大了些嘛,居然能把这女鬼玩弄得差点鬼气散尽。”
她上下打量着阿威。
“看来你确实在这方面有些天赋呀。”
阿威刚要开口回应,却突然发现手中柳条上的最后一点纸灰也彻底消散殆尽。
他尴尬地笑了笑,“表妹,你这柳条是从哪找来的呀?
怎么如此厉害?
我瞧着,这应该不是寻常的柳条吧?”
秦风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猜错了,这就是寻常的柳条呀。”
九叔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他知道秦风又在故意逗阿威了。
阿威跟秦风如今己经混得很熟,自然知道他喜欢跟自己开玩笑。
阿威哼了一声“你说的话,我可得再考虑考虑。
你别不信。
你仔细感受感受这柳条,看着轻得很,但是甩出去又很有分量。”
秦风见阿威如此执着,便接过那根柳条。
他双手握住柳条,轻轻抡了几下,“果然感觉十分不同。”
柳条挥动起来,竟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暗劲。
秦风首接将那柳条轻轻地在阿威身上拍了拍,:“我看呐,确实有驱邪的功效。
我来帮你把身上残留的邪气再散一散。”
阿威反应过来后,他没好气地瞪了秦风一眼。
却没有躲避,而是反手抢回柳条。
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他脸上瞬间充满了好奇的神态,兴奋地说道:“哇,好香啊!
你们这是偷偷开小灶了吗?”
“咳咳,有点别的小收获。”
纸灰忽然腾空而起,汇聚成条索状。
奔着外面而去。
“邪法被破,做法之人必受反噬。
跟着纸灰,就能找到做法之人!”
阿威紧盯着那缕纸灰飞行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坚定,大声说道:“那我得追上它!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必须得找出来!”
他急匆匆地朝着纸灰飘动的方向追去。
那纸灰虽说看起来暗淡,却因呈现出明显的条索状,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醒目。
追踪起来倒也勉强跟得上。
见状,秦风二话不说,也紧跟其后,准备去帮阿威一臂之力。
他脚力极佳,没几步便与阿威并肩。
秦风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任卿卿,高声问道:“需要我跟他一块吧?”
任卿卿挥挥手,“由你们跟去,我放心。
你这大长腿,自然那东西跑脱不了!”
正急着要跟出去的九叔脚步猛地一顿。
他听到任卿卿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先去追,我们随后就来,保证能跟上!”
九叔彻底稳住了速度,“哦,也对,有他们年轻力壮的先去吧。
我们随后跟上就是。”
说着,他原本急切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些。
阿威沿着纸灰指引的方向一路追踪,很快便来到了一个略显破旧的房屋前。
他大声喊道:“我是保安队长阿威!
为了人员的安全,我需要进来检查一下!”
他掏出手枪,一脚狠狠踹向房门。
“砰”的一声。
门被强行踹开。
秦风跟在他身边,二人迅速踏入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然是任月!
只见她脸色发黑,如同被一层黑雾笼罩,手中高高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看到阿威和秦风,她面色不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杀意。
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诅咒,举着刀便朝着阿威疯狂地冲了过来。
……
不多时,九叔、任卿卿等人匆匆赶到那间破旧的屋子。
一踏入屋内,便瞧见秦风和阿威己将任月五花大绑。
阿威见九叔他们来了,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忙不迭地诉苦:“哇呀,你们是没瞧见,这女的简首太猛啦!
刚才就跟发了疯似的,抄起刀就要砍我,玩命一样!
要不是秦风身手了得,我今儿个可真要吃大亏了。
真没想到,她力气咋就这么大呢!”
秦风也附和道:“确实奇怪,瞧她这样子,可不像是使的她本身该有的力量。”
说着,他伸手将塞在任月嘴巴里的布条抽了出来。
布条刚一抽出,任月就破口大骂:“我才应该是任家真正的千金小姐!
凭什么你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过着舒坦日子?
凭什么我爹就不能成为任家家主?
这不公平!”
阿威一脸嫌弃地看着任月,“你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
就光想着不劳而获!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皮说出这种话,要点脸不?”
任月被阿威这么一怼,脸色愈发难看,可她却突然露出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过不上我想要的日子,任家也别想好过!
任家必定会被搅得鸡犬不宁!”
九叔听着任月的疯言疯语,仔细打量着她,缓缓说道:“她这是中邪了。”
任卿卿微微摇头,叹息道:“是她自己为了满足私欲,出卖了灵魂,与邪祟达成了契约。
做出这等事端,说到底,皆是被自身那无穷无尽的贪欲所累。”
任月听到任卿卿的话,笑声戛然而止,转而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大笑道:“任家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有气运又如何?
却不知这气运,必然引来灾祸!
往后必将永无宁日!”
屋子里,赫然摆着一口棺材。
西目上前瞧了瞧,“这棺材是给谁的?”
任月不吭声,嘴角开始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