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条腿刚跨过帝王身体的刹那,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脚踝!
“啊!”
宁书禾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跌在帝王身上。
手上的话本子啪地掉在地上,书页散开。
梁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黑眸如深潭般幽暗,带着不正常的灼热。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右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谁?”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
“谁派你来的?“
宁书禾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感到自己当前处境非常危险,眼前阵阵发黑。
她本能地去掰他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梁煜现在似乎神志不清,认不出来她。
宁书禾不想暴露她自己,想着找借口推开梁煜。
“我、我不是......”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她从来没见过帝王这么恐怖的样子,有些畏惧。
“不是宫女?”
梁煜眯起眼,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打量身下之人。
这小宫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娇艳明媚,一双狐狸眼顾盼生辉,唇红齿白,天生带着勾人的娇憨,此刻盈满泪水,像只受惊的小猫。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与宫中常见的刺鼻的浓香截然不同,她身上的香淡淡的却勾人。
“不是?那为何藏在朕的床上?”
他手上力道稍松,却仍制着她不放。
药性在血液里翻涌,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这小宫女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竟让他想有些熟悉,脑子乱得很,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只凭着首觉想靠近她,把她留下来!
宁书禾急中生智:“我是,是来送解药的!听闻陛下不适,高总管派我先来......”
“撒谎。”梁煜冷笑,指尖在她颈动脉处轻轻,感受那急促的跳动。
“奴婢从不用'我'自称。”
他忽然闷哼一声,额上沁出冷汗,显然在强忍不适。
宁书禾趁机想挣脱,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回龙床上。
玄色的锦被被她踢乱,腰带被划开,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身。
梁煜的目光暗了暗。眼前人双眼含泪,樱唇微颤,一副娇媚可怜的姿态。
“放开我....陛下...您放开...”宁书禾颤抖着哀求,却不知这副模样更激起男人骨子里的掠夺欲。
既然在他的床上了,他也不必客气,他喉结滚动,药性烧得理智所剩无几。
梁煜幽深的眼眸微眯,指腹重重碾过她的下唇,彷佛潜伏着一只猛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
“既敢爬上朕的床,后果你就要承受的起。”
“不是的!我不是,我是......”宁书禾见情况不对,想解释,告诉梁煜她是宁书禾,可滚烫的唇己经压了下来。
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梁煜一手扣住她后脑,另一手仍扼着她纤细的脖颈,在窒息与的边缘反复折磨。
宁书禾吓得魂飞魄散,泪水决堤般涌出,双手拼命推拒他坚实的胸膛。
“呜...放...过..我...”
破碎的哀求从相贴的唇间溢出,却只换来更凶狠的索取。
梁煜轻易制住她乱动的双手按在头顶,膝盖强势地顶开她并拢的双腿。
锦缎撕裂声在帐内格外清晰,宁书禾感到肩头一凉,丝质中衣己被扯开大半,露出莹白如雪的肌肤。
梁煜的手掌灼热如烙铁,顺着她纤细的锁骨向下游移,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呜呜...梁、煜...”宁书禾声音破碎,泪水将睫毛浸得透湿。
她拼命扭动身体,却被帝王沉重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
梁煜充耳不闻,单手解开腰间玉带,玉扣碰撞声惊得她浑身一颤。
就在他松开钳制的刹那,宁书禾猛然抬手——
“啪!”
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地落在帝王脸上。梁煜偏着头,额前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猩红的眼睛。
宁书禾趁机滚到床角,用残破的衣料掩住胸口,哭喊道:“我不是宫女,我是宁书禾!”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梁煜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向缩在锦被中的女子,这才看身下人。
少女发髻散乱,双眸中盛满惊惶,唇瓣被他蹂躏得嫣红。
确实是她!。
“宁...二?“梁煜嗓音嘶哑,药性未退的眼中翻涌着震惊与欲望。
他不敢置信踉跄地退后月白中衣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还留着几道宁书禾挣扎时留下的红痕。
梁煜突然扯过锦被裹住她,力道大得几乎将她勒痛。
他转身时袖袍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床头的花瓶被扫落在地。
帝王撑在床栏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怎么会在朕的寝宫?”他声音里的暴怒吓得宁书禾一抖。
“我...我是来找我的书...”她指着床下的话本子,吓得哇哇大哭。
梁煜脑子里想过好几种理由,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荒唐!
他猛地看向脚下的书,气极反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为了一本破书,你便私闯朕的寝宫?”
梁煜突然逼近,捏住她下巴。
“你可知半夜潜入男子寝居,会发生什么?”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宁书禾的怒火。她猛地拍开帝王的手。
“我也不知道你会大发,谁稀罕给自己找个爹,我的书丢了我凭什么不能找回来。”
梁煜的火一下就被扑灭了,他盯着她雪白肩头上被自己掐出的红。
沉默良久最终只淡淡的说,“朕让人送你回去。“
“高无庸!”
梁煜突然提高声音,沙哑的嗓音里压着怒意,“滚进来!”
这声厉喝吓得宁书禾一颤。
高无庸慌忙推门进来,一见殿内情形顿时僵在原地,宁书禾衣襟半敞,发髻散乱地坐在龙榻上,而陛下衣衫不整地站在床边,面色阴沉得可怕。
“送她出宫。”
梁煜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
“现在!立刻!”
“是,”高无庸心里叫苦不迭,硬着头皮上前,“宁二小姐,老奴送您出去。”
“不必劳烦!”宁书禾一把扯过外衫裹住自己,赤着脚就往外冲。
“我自己认得路!”
“宁二小姐使不得啊!”
高无庸急得满头大汗,偷瞥帝王绷首的背影,压低声音。
“这深更半夜的,您这样出去...实在不妥!”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想成为朕的宫嫔吗?”
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挖苦谁,但这话听起来着实让宁书禾不舒服。
他大步走来扯下屏风上的披风,粗暴地将她裹成个茧子,“带她去梳洗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