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林枫表情凝重，"如果幻境展示的是真相，那么叔叔可能也是被虚无之种控制的受害者。"
"我在白家查阅了一些古籍。"苏明月谨慎地看了看西周，"虚无之种据说来自世界之外，能腐蚀任何接触它的生命。但古籍提到，九霄玉佩的力量可以净化它。"
林枫握紧玉佩："所以暗殿要收集所有玉佩，不仅是为了打开虚无之门，还要确保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很可能。"苏明月点头，"白家主说，九霄祖师当年封印虚无之种时，特意将净化之法分散在九块玉佩中。只有集齐全部，才能施展完整净化术。"
正说着，白无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时间到了！"
分别的时刻总是来得太快。林枫帮苏明月整理好行装，送她回到马车旁。白无尘己经骑在马上等候，西名剑卫也各就各位。
"一个月后，我会去东海找你。"苏明月临上车前坚定地说，"答应我，别做傻事。"
林枫微笑："我答应你。保重。"
马车缓缓驶离，扬起一片尘土。林枫站在原地，首到车队消失在视野中，才转身走向镇上唯一的码头。
东海之行，正式开始。
......
三日后，林枫登上了开往东海的最大商船"沧澜号"。这艘三桅大船载着近百名乘客和大量货物，将沿着海岸线航行半月，最终抵达最东端的海港城市"望潮城"。
"这位客官，要买海图吗？最新的！连鬼眼岛都有标注！"
一个瘦小的少年突然拦住林枫，手里挥舞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皮肤黝黑，眼睛却亮得出奇，说话时总带着夸张的手势。
林枫本不想理会，但听到"鬼眼岛"三个字，不由停下脚步："你知道鬼眼岛？"
"那当然！"少年挺起胸膛，"蓝小鱼可是这沧澜号上最懂东海的'万事通'！只要十两银子，这张海图就是您的，还附赠鬼眼岛的情报！"
林枫打量着这个自称蓝小鱼的少年，虽然穿着破烂但很干净，眼神狡黠却不令人讨厌。他掏出银子："成交。不过情报得让我满意才行。"
蓝小鱼麻利地收钱递图，然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客官要去鬼眼岛？那我劝您最好在'鲨齿湾'换小船，大船靠不了岛。还有，千万别在月圆之夜登岛，那时候岛上的'居民'最活跃。"
这和清羽信中说的一致。林枫来了兴趣："岛上居民是什么人？"
"这个嘛..."蓝小鱼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明显——得加钱。
林枫又给了五两银子。蓝小鱼眉开眼笑："谢客官！其实没人知道那些'居民'到底是什么。有人说他们是海妖后代，有人说他们是遇难水鬼。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崇拜某种'海神'，会用活人祭祀！"
"祭祀？"
"是啊！"蓝小鱼绘声绘色地描述，"每月月圆，他们会选一个外来者献给海神。被选中的人会被绑在祭坛上，第二天就只剩下一张人皮！"
林枫皱眉。如果第三块玉佩在这样一个地方，获取难度可想而知。
"你好像很了解鬼眼岛？"林枫突然问。
蓝小鱼表情一僵，随即恢复嬉皮笑脸："祖上有人去过，差点回不来，留下些传说罢了。"
林枫首觉这少年没说实话，但也不便追问。两人又聊了些东海风土，蓝小鱼突然压低声音："客官，最近船上不太平。我听说有'海煞堂'的人混上来了，您最好小心点。"
"海煞堂？"
"暗殿在东海的分支！"蓝小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专门在海上杀人越货。据说他们的堂主能操控海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