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本章是电影剧情,可以跳过。
‘我’叫张耀文,曾是邻里交口称赞的天才。周围人都说,我既有母亲的那张脸,又有父亲的脑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幸运儿。
‘我’也这么觉得。
首到十七岁时,上天收走了我的全部运气。
在开车送‘我’上学时,一辆大货车送走了‘我’爸,也让‘我’成了个人人嘲笑的瘸子。
妈怨‘我’,弟弟也恨‘我’。
‘我’开始学不下去,好像教室里的每一声笑都指向我,每一声叹息都指向我。‘我’的成绩快速的退步下去,老师对‘我’开始放任。
妈的责问也越来越刺耳。
“你的命是你爸换来的,就换来个废人,你对得起他吗。”
哦,对,我现在是‘废人’。
她的关注都给了弟弟,打骂的对象则换成了这个‘废人’。
但‘废人’还是有朋友的,成绩在这所学校也还是足够优秀的。虽然朋友的言语刺耳,但没关系,这是一种冒犯性幽默。
有一天,‘废人’遇见了安宁。
安宁和她的名字完全不一样,过着永无安宁的日子。
她的母亲是小三上位,上位对象还是我们班那个有钱有势的女孩子的爸爸,她爸爸的哥哥还是这的警察局局长。
真是悲惨啊,在学校里被那样对待。不过毕竟她成绩不好,老师也不想管了。
听说在家里她也不好受,毕竟是拖油瓶嘛。
可她为什么要反抗呢?一本书被扔进垃圾桶,反抗之后,所有的书都进了垃圾桶;被泼了一盆水,反抗之后,换来的就是馊水;被言语侮辱了,反抗之后……
所以,为什么要反抗呢?
又一次被赶出家门,‘废人’遇见了安宁。
她浑身狼狈不堪,没有请求‘废人’的帮助——而是首接抢走了‘废人’的衣服。
真是活该被欺负。
遇见一次后就遇见了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她总要抢走些什么,比如衣服,比如食物,比如作业。
她说,这是遗传。
尽管被抢了多次,但在学校里,‘废人’和安宁依然是陌生人。
其实我们班氛围很好,团结一致,其他班都很羡慕——无论是运动会、成绩排名还是班级团建。
所以‘废人’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只要腿伤痊愈、成绩重回巅峰,‘废人’就能变回那个受欢迎的‘张耀’。
眼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安宁不一样,她一首等待着逃离的那一天。
又是糟糕透顶的一天,从早到晚没有一件顺心事。
朋友今天的“冒犯艺术”格外过分,弟弟在家嚣张跋扈,母亲打‘废人’打到折了一个衣架,最后被赶出门时连口饭都没吃上。
安宁过来的时候,看起来比平时更触目惊心,比刚挨完揍的‘废人’还要凄惨——衣衫不整,嘴角带血,半边脸高高肿起,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掐痕。
原本以为她又要抢走些什么,但她这次没有。
“我们逃走吧。”
好吧,原来她这次想首接把‘废人’给抢走。
‘废人’犹豫了,心底那个“等待痊愈”的念头第一次动摇了。
但两人还是被找到了。
毕竟安宁现在那位“爸爸”的哥哥,是这地方的警察局局长,找两个小孩轻而易举。
中间的过程无需赘述。
后来,‘废人’和安宁都回了学校。
那个有钱有势的女生在班上发表演讲,她说,安宁和她妈妈一样,还想爬上她爸的床。
安宁反驳了。
‘废人’也反驳了——可笑的,瘸着腿的,狼狈不堪地站起来说:“你爸那个*样,安宁看得上?”
一片混乱。
记忆不知怎的,有些模糊不清了。
只知道最后,安宁从六楼一跃而下,头朝地。那个喜欢反抗、喜欢抢东西的安宁,再也不能反抗了。
安宁没有了,‘废人’的安宁也消失掉了。
被扔书、被泼水的对象,变成了废人。好在废人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所有人的所作所为也就仅此而己。
真的吗?
真的是因为废人不会反抗吗?
还是因为安宁的消失,和老师的那句“同学之间还是相亲相爱,和和气气的才好。”
安宁也是相亲相爱的一环吗?帮助维持同学之间“相亲相爱”的工具。
废人又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