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要不要?老秃驴?”
“不要!”
“那我就剩一张牌了哟…”
“尖炸,哈哈,小公爷,你走不了吧?”
“我麻买批,狗日的法智,我们俩才是农民啊,你炸我做甚?炸老秃驴啊!”
“靠!你都不应该叫法智,弱智还差不多!”
一处禅院中,宁奕正指着旁边的小和尚骂的狗血淋头。
在宁奕和小和尚的对面,一老和尚欣慰的瞥了眼小和尚,但那老嘴明显上扬了:“不要!”
小和尚缩着身子在宁奕旁边,看着手中的仅剩的一片竹牌,想扔出去但又不敢。
经过思想挣扎后,他扔出去了“一个三…”
“哈哈。”对面的老和尚爽朗大笑:“法智,不愧师父的关门弟子,有出息!”
宁奕愤恨的看着这两个和尚,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宁施主,老僧也只剩一张牌了。”
老和尚亮了亮手中的竹牌,首接扔了出去:“西!”
“嘿,赢了…”
“他麻的,不玩了,你们师徒都穿一条裤子的,这怎么玩?”
宁奕气冲冲的将桌子上的叶子一扫而空。
Duang…
不远处有钟声传了过来。
老和尚微笑起身朝着宁奕作礼:“钟响了,小施主,老僧要打坐了…”
宁奕冷哼一声,骂骂咧咧走向旁边的禅房。
“法智,去问问师兄,洗髓的汤药熬好了么?”
禅房内,宁奕躺在硬邦邦的法床上,双眼紧盯着屋顶的彩绘图案,怔怔出神。
十天前,他睁眼便是这间禅房,不同的是,那时的他泡在药桶里,浑身麻痹,没有知觉。
一连三天痛苦折磨,终于从药桶里出来了,身子骨也能活动了,嘴巴也能说得出话了。
仔细一问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老秃驴救回来的,且送到寺院时,他全身经脉尽碎,五脏六腑也移位,可以说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整个寺院就三个和尚,老秃驴的法号慈济,大和尚法相负责全寺大小事宜,说白点就是全能型牛马。
小和尚法智专职伺候老秃驴,说白了就是小男保姆。
法智呢,扬言他师父是当今天下佛门第一人,佛法高深,也正是那三日的药浴洗经,加之老和尚以深厚功力帮他易髓,他才能如此迅速的好起来。
一开始他是不信那老秃驴是什么佛门第一人的,但从他出了药桶开始,他相信了…
这老秃驴就是纯纯佛门第一骗!
出药桶那天傍晚,寺里来人了,是牛大壮和陈田二人拉了一车满满的药材。
二人见着宁奕,当场哭爹喊娘啊,说什么不该睡的死,让小公爷受苦什么…
他自然没有责怪他们,并询问送药材来做甚。
原来是那老秃驴派人去府上,说治疗自己需要药材,而列举的药材清单都够开药店了。
“格老子的,老子才百来斤的重量,药材都几百斤了,拿我当猪崽杀啊!”
而这些药材,竟然全是老逼登借国公府的名号赊来的,价值一千五百两。
肉疼啊!
那么多银子,他又不是开铸银司的。
但想想为了身子康复,花了也就是了。
可接连几天,牛大壮都来送药材,驴车是装的满满登登的。
“老子要花这么多药材?”
当他跟着法智去往药房时,傻眼了,一屋子,全是药材啊。
而他每日的药浴所需才不过十斤熬煮,但老秃驴张口就是几百斤。
他怒了,气冲冲的跑到老秃驴禅房对质。
可下一秒就被老秃驴释放的金色佛光给吓的连滚带爬了。
这老秃驴可不就纯纯老骗子么?
于是乎,他想将买药材的银子赚出来,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法子,打牌呗。
斗地主这玩意,耍起老秃驴来那不是手拿把掐么?
循循善诱,以香火钱为引子,舍身入局,终于将老秃驴说动了,开始斗地主了。
但往后几天下来,他又失算了。
这老秃驴是农民还好,可他一成了地主,那弱智小和尚就开始放水。
这几日斗地主下来,香火钱他都搭进去了两千两啊!
性命是捡回来了,但是财富命丢了啊。
“不成,我得想法子出去!”
“再这么熬下去,估计国公府就要成老秃驴的私产了!”
说干就干,首先得将地形探查一遍。
正当他轻轻打开禅房门时,一颗卤蛋让他吓的后退几步。
“卧槽,法智,你偷窥老子?”
法智将手中的浓缩汤药放下,抓了抓没毛的脑袋,低笑起来:“小公爷,这不是怕你生小僧气嘛…”
得了,第一步胎死腹中。
宁奕摆着臭脸就开始脱衣裳,泡药浴的时候到了。
等他脱的只剩裤衩时,法智笑笑道:“小公爷,你可是没见着你如今的模样啊,可精神了!”
精神小伙?
这家伙是不是骂人?
宁奕忍住了。
“易经洗髓祛除了你身体的诸多杂质,甚至拓宽了全身经脉,若是小公爷准备踏入武道便就知道这么多天的效果了!”
“是么?”宁奕死死的盯住他:“可是你们每日就用十斤药材,但老秃驴讹了我上千斤,多的做甚,退给我么?”
“那哪里退的了?”话刚出口,法智便打住:“嘿嘿,小公爷,小僧也不能做主啊,此事还得问师父。”
这小和尚也鬼精鬼精的,宁奕动了几句M,也就不管他了,坐进了药桶。
小和尚为了打破尴尬,又奉承起来:“呐,小公爷,若你想知道易经洗髓最明显的效果,那就看看你的脸。”
“真好看呀,玉树临风的…”
宁奕心下一惊,连忙睁开眼睛盯住小和尚,用手捂在胸前:“小和尚你老家哪的!”
“我啊!剑南道蜀郡的啊。”
“你走,出去!”宁奕缩紧身子,仿佛看到非常可怕的事。
小和尚疑惑不解,但见其精神紧张,实在不敢招惹,也就退出去了。
今日药浴宁奕都在绷紧神经,生怕法智破门而入。
首到老秃驴的出现,他才得以放松。
二人还是老样子,宁奕背对着老秃驴,老秃驴用大乘无相功帮他疏通经脉。
可他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法智就在旁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小施主,精神专注,瞧瞧你额头,全是汗!”
“法智,帮小施主擦擦汗。”
“不,你不要过来啊!”宁奕身子绷紧,一把夺过毛巾擦汗。
老秃驴见此,苍眉一横:“小施主,你平日不都是让法智擦么?嘴上还得占点便宜,今日这是?”
“他…他是剑南蜀郡人…”宁奕平复不下来,汗水越擦越多。
老秃驴眉头紧锁:“小施主是对蜀郡人厌恶么?”
宁奕哪敢说真话,挤出一抹笑容:“没…没,蜀郡好,人好,地好,风景好,还有劳资蜀道…”
闻听此言,老秃驴眼睛也亮了起来:“小公爷性情中人呐…”
“世人都认为蜀郡穷山恶水,那是他们没去过罢了,老僧也认同小公爷的赞美!”
“毕竟老僧也是蜀郡人呐…”
老秃驴说这话时,宁奕当即回身,紧盯着老秃驴,两只手撑在背后,开始挪动…
老秃驴仿佛在回忆:“老僧家乡有种风俗,那边是男子成年前,都必须学会一种指法!”
见老秃头比划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但他依旧不敢搅出动静,离的慢慢远了。
“嚯嚯嚯!”
“这种指法,常用于探洞,其实就是为了采集药材啦。”
但村里老祖给这手功取了个响亮名字,叫探幽指,小公爷,你认为如何?”
“咦?怎么到床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