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鼠的眼里透过阵阵坚定,他知道这个时候放高天爱走意味着什么。
他能跟着半途中醒来的上官冰冰来到屠宰场,只是为了保护大小姐安全,而现在他阻止高天爱离开,则是为了蝰蛇帮。
闻言,许崇明的神色瞬间冰冷了几分,跟狂鼠眼中的杀意交融。
“高天爱,今天必须走!”
面对许崇明眼中的寒芒,就连杀人无数的狂鼠也升起了一股子忌惮。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为什么眼中锐利的锋芒更像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徒呢?
刚刚一进门看着遍地倒下的小弟又有着不小的震撼,要知道那些小弟可都是蝰蛇帮精挑细选出来特别能打的。
包括小翠,如果是肉搏,他都占不到一点儿便宜。
可却都被许崇明一一击倒且并刻意未伤其性命,他知道就这一点,任凭是杀手榜第七的嗔虎,都不一定能做到。
“那就先过了我这一关。”不过他并不打算退缩,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泛着金光的钛合金指虎,己经摆好了格斗的架势。
许崇明的拳头也是握得噼啪作响,他有信心在狂鼠不用枪的情况下,将其快速击溃。
“行了,狂鼠,给我退下!”两人还未动手,上官冰冰就挡在前面一声厉喝。
”大小姐,恕我冒犯,你可知道委托我们绑架高天爱之人的背景?”
“如果今天把她放走,对于我们蝰蛇帮的发展后患无穷,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狂鼠叹了口气,语气很生硬:“我己经告诉家主了,家主正在赶来的路上,能不能放,还是请家主来了再定夺吧。”
上官冰冰咬了咬牙,她怎么不知道放走高天爱的后果是什么。
这次周导可是给了蝰蛇帮重金,据说有五千万,蝰蛇帮是收了的。
而且这么多年蝰蛇帮一向讲究江湖道义,就是靠这类业务生存的。
如果放走了高天爱,有损蝰蛇帮的名声不说,更有可能招来周导身后势力的报复。
这周刚背后的靠山,可就不仅仅局限于龙江省了,据说这人在政府的顶层都有着关系。
“怕个屁,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会跟那个死老头儿说的!”上官冰冰的语气不容拒绝。
“不行,蝰蛇帮是我们兄弟几个跟随家主打拼了这么多年才积攒下的家业,不能让大小姐你这么霍霍了!”
狂鼠的神色同样坚定。
“你...!”
“冰冰,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蝰蛇帮了。”许崇明也是听出了高天爱被救走对于蝰蛇帮的严重性,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他这次救高天爱,除了本身对于高天爱的好感。
更多的是心底那股子不可抗拒的意识驱使的。
而且,许崇明打心底也非常排斥这种强行绑架别人去满足自己私欲的行为。
“对不起个屁,瞎客气什么,本小姐说你能救,你就能救!”
上官冰冰的拗劲也窜了上来,一把蝴蝶刀出现在手掌之间,不容分手,就朝狂鼠扑了上去。
只见她手中的蝴蝶刀干净利落的不停挥动,招招都往狂鼠的要害戳去。
狂鼠面对自家的大小姐,只能不停躲避,根本不敢有还手的意思。
“大小姐!他们可是外人!”狂鼠边躲避边说道,这大小姐竟然屡次因为许崇明对着自己人下死手,他其实是有些不满的。
“臭哥不是外人,你们才是!”
“臭哥,你俩先走!”边打斗着,上官冰冰边扭头看向许崇明二人。
许崇明知道狂鼠肯定不会拿上官冰冰怎么样,只得冲着上官冰冰重重点了点头。
而跟在后面的高天爱同样是一脸感激之色。
这个出言不逊的小丫头,做事还蛮帅的,这让她对上官冰冰多了几分好感。
“妈呀我的小姑奶奶啊,住手,那是你鼠叔!”
还未等许崇明和高天爱出去,一道慌张而沧桑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来人留着寸头,一双小眼睛凶狠而有神,正是上官飞雁,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脸疤痕的平头男人嗔虎。
进来的时候,上官飞雁还看了看地上昏倒的山羊,看向许崇明的眼神充满诧异。
“死老头儿!告诉你,你今天来了也没用,小奶奶我一定要放走高天爱,我说的!”上官冰冰手中锋芒更胜,狂鼠则只能一脸苦瓜脸的躲避。
“家主哦,你可来了,你看看大小姐!”狂鼠喘着粗气,只能躲不能杀,对他来讲太憋屈了。
“嘿嘿,狂鼠,辛苦了,辛苦了~”上官飞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让狂鼠跟着上官冰冰,确实是委屈人家了。
“我说冰冰啊,你先停手,我都知道,都好商量,都好商量嘛。”上官飞雁不断对上官冰冰赔着笑脸,一脸的宠溺。
“我信你个糟老头子,我攒了一堆账还没跟你算呢!”上官冰冰不仅没有停手,动作还更麻利了,似是把狂鼠当作了出气筒。
“嗔虎~你去制止住大小姐,记住,要温柔,温柔知道吗?”见冰冰还不收手,上官飞雁只能向身旁的嗔虎吩咐道。
“是!家主!”
嗔虎话倒是不多,点了点头就往前走去。
“你敢!死老虎,你敢过来小奶奶非杀了你!”上官冰冰瞪着眼吼道。
可这嗔虎倒不惯着,竟然一把就钳住了上官冰冰白皙的手臂,手里的蝴蝶刀在这巨大的力道之下首接跌落在地。
两条手臂都被嗔虎死死抓住,上官冰冰使出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只能一记撩阴腿踢向嗔虎裆部。
嗔虎非常淡定的松开另一只手,只用一只手就死死抓住了上官冰冰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上官冰冰抬起的那只皮靴。
这下上官冰冰只能单脚站立,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我说老虎,不是让你轻点儿么,你那只手,对对对,松一松,看把我闺女都弄疼了!”
上官飞雁一脸心疼的冲着嗔虎说道。
嗔虎的脸色犹如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要不是这么多年感情,他这暴脾气还真不想伺候了。
看着上官冰冰被制住了,狂鼠松了口气,给嗔虎竖了个大拇哥儿:“还得是你啊,我虎哥!”
上官冰冰犹如一条被束缚的小老虎,呲牙咧嘴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许崇明是吧?很厉害嘛,竟然一个人放倒了这么多人。”
上官飞雁深邃的目光落到了许崇明身上,陡然变得深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