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舔狗后,活阎王为我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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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原来有些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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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侯府舔狗后,活阎王为我折腰
作者:
与山娇
本章字数:
4504
更新时间:
2025-05-22

“人总是要长大的嘛。”

江雪昭微微一笑,“娘,哥哥和我们同去吗?”

苏氏:“你哥哥走不开。”

栖梧院内,烛火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江雪昭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着茶盏边缘。

“红豆,跟我说说三年前的事吧。”

“三年前?”

红豆正整理妆奁的手一顿。

“嗯,”

江雪昭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色,“就从我生辰那日说起。”

红豆放下玉梳,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那年小姐生辰,侯爷和少爷特意从边关赶回......”

那日原主戴着新打的簪子,在府门翘首以盼。

等来的却不是父兄的贺礼,而是一队杀气腾腾的金甲卫。

“奉旨查抄!”

冰冷的铁甲撞翻了生辰宴的席面,御赐的“忠勇侯府”匾额被当场砸碎。

父亲和兄长在诏狱受尽酷刑,却始终不肯认下那莫须有的谋反罪名。

“您的外祖家变卖了江南半数产业,”红豆绞着帕子。

“老夫人跪在宫门外三天三夜,才换来陛下开恩......”

烛花“啪”地爆响。

江雪昭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己深深掐入掌心。

原来所谓没落,是父兄用一身傲骨换来的。

交出兵权的父亲,如今只能在光禄寺清点贡品;曾统帅三军的兄长,而今不过是个巡街的金吾卫。

“小姐......”红豆担忧地递来热帕。

江雪昭接过帕子,忽然想起宴沉霄腰间那块“如朕亲临”的令牌——

当年抄家的圣旨,可也有他一份功劳?

夜风穿堂,吹得案上《洗冤集录》哗哗翻动。

她抬手按住书页,恰是“栽赃陷害”那一章。

烛火幽幽,映照着《洗冤集录》上斑驳的墨迹。

江雪昭指尖抚过“栽赃陷害”西字,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那些曾在历史课本上读过的权谋倾轧,如今正血淋淋地摊在眼前。

“难怪书上说......”她轻笑,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天子一怒,浮尸百里’。”

“呸呸呸!”

红豆吓得打翻了针线筐,“小姐慎言!”

小丫鬟慌张地望向西周,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金甲卫破门而入。

江雪昭合上书册,封皮上的烫金字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是啊,我们还得感恩戴德呢。”

着书脊,像是在抚摸一道无形的伤疤,“至少......留了个全尸。”“

红豆铺被的手猛地一抖。

今夜的小姐陌生得可怕,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眼里,竟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更深露重,待红豆退下后,江雪昭独自倚在窗前。

明月如霜,照得侯府飞檐上的脊兽森然欲活。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读过的《史记》——“狡兔死,走狗烹”。

当时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她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见证这出亘古不变的戏码。

指尖划过窗棂上斑驳的朱漆,这是三年前抄家时被刀剑劈砍的痕迹。

府里至今用不起上等的银丝炭,兄长那身官服肘部磨得发亮,母亲的首饰匣里再不见当年江南苏氏的陪嫁珍宝......

“原来如此。”

她对着月亮呵出一口白气。

那些贵女敢肆无忌惮地欺辱侯府嫡女,不过是因为全京城都知道——

这看似光鲜的侯府,早成了皇帝案头一枚弃子。

夜风穿廊,吹得案上残烛明灭不定。

江雪昭望着铜镜中与原主重叠的容颜,忽然明白了那种刻骨的无力感。

当权力碾过脊梁时,连哭诉都是奢望。

但很快,镜中人唇角勾起一抹陌生的弧度。

既然历史总是轮回......

那这次,她偏要做执棋之人。

靖王府·听雪轩。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前那盆精心修剪的海棠上。

陆砚之手持银剪,不急不缓地修去多余的枝桠,神色平静得仿佛外头的风言风语与他无关。

谢必安斜倚在窗边,摇着折扇,一脸不可思议。

“陆兄,你是真的饿了。”

他啧啧摇头,“放着金尊玉贵的赵郡主不理,偏要去追那个曾经被你嫌弃的江雪昭?”

陆砚之指尖微顿,淡淡扫了他一眼。

“外头传得很热闹?”

“何止是热闹!”谢必安“唰”地合上扇子,“整个京城都在说,光风霁月的陆世子——”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眼瞎心盲,放着明珠不要,偏去……”

陆砚之轻笑一声,继续修剪花枝:“也没多难听。”

谢必安挑眉:“比起当初说江雪昭的,这些确实算客气了。”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就算是现在,大家议论的也还是江雪昭那丫头,说她手段了得,勾得你神魂颠倒......”

“咔嚓——”

一枝海棠应声而落。

陆砚之盯着断枝,忽然问道。

“以前......很多人说她吗?”

谢必安瞪大眼睛:“兄弟,你跟我装什么傻?”

他夸张地比划着,“当初那些人当着你的面嘲讽江雪昭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时候,你不都在场吗?”

“是么......”陆砚之垂眸,指尖抚过海棠花瓣,“那我当时在做什么?”

“你?”谢必安嗤笑一声,“端着你那副光风霁月的架子,一言不发,高深莫测。”

他凑近几分,压低声音,“不过兄弟我瞧得清楚,你眼底分明写着‘活该’二字。”

窗外忽起一阵风,吹得满树海棠簌簌作响。

陆砚之望着纷扬落下的花瓣,忽然想起那日雪地里——

江雪昭跪在靖王府外,发梢都结了冰凌,而他就站在暖阁窗前,看着她被众人指指点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原来有些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来人。”陆砚之对着空气叫道。

“是,主子。”

“用我的名义给江二小姐送上一份城南王记的糕点。”

“是。”

谢必安:“……”

陆砚之:“她一定是受了委屈。”

谢必安:“……”

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等等——”他瞪大眼睛,指着陆砚之,“你就打算送份糕点?”

陆砚之神色自若地拂去袖上海棠花瓣。

“城南王记的蜜煎樱桃,她最爱吃。”

谢必安嘴角抽搐:“陆兄,退一万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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