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医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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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烛龙逆鳞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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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之医妃倾天下
作者:
用户98303762
本章字数:
11258
更新时间:
2025-06-19

沙匪尸身上翻出血屠宗的印记,陆九霄手臂浮现诡异“逆鳞”。

神秘商队遗留的羊皮卷,竟拓印着“墟”字玉珏的纹路。

赤岩镇暗藏压制烛龙令的线索,血屠宗杀手却己尾随而至。

当陆九霄毒性发作失控,江莹瑶发现唯有她的血能暂时安抚那狂暴的凶兵。

沙匪的血在黄沙上洇开暗红的湿迹,腥气混着漠北干烈的风,刀子般刮过喉咙。陆九霄站在原地,右臂垂着,烛龙令护臂冰冷沉重,像一块从九幽寒潭里捞出的玄铁,死死箍在皮肉上。那深嵌蟠龙纹路内的幽暗印记,如同活物般搏动,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带起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血脉首往肩胛骨里钻,半边身子都麻了。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颈侧青筋隐隐跳动。

“霄哥!”江莹瑶急步上前,顾不得地上狼藉,一把托住他发僵的右臂。指尖触到的皮肤一片冰凉,透出不祥的青灰色,那搏动的印记边缘,竟隐隐浮现出几片细小、狰狞、如同倒生鳞片般的暗纹,透着邪气。

“别碰!”陆九霄猛地抽手,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眼中血丝密布,掠过一丝与昨夜寒潭边如出一辙的狂暴戾气。这陌生的凶性让江莹瑶心头一紧。她强行压下惊悸,毫不犹豫地再次伸手,这次更快更稳,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牢牢扣住他的手腕内侧关窍,另一只手飞快地取出万蛇窟秘制的“清心蛇胆丸”,不由分说塞进他口中。

“咽下去!”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同时,她再次划破自己的指尖,几滴殷红温热的血珠渗出,带着莲蛇血脉独有的奇异清香,迅速涂抹在他手臂那搏动的“逆鳞”印记上。清凉与灼痛交织的感觉传来,陆九霄急促的呼吸终于稍稍平复,眼中的赤红也褪去几分,但那深沉的寒意和手臂的麻木感,如同附骨之疽,盘踞不去。

“这护臂…在吸食你的生气?”江莹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拂过那冰冷的蟠龙纹路,触手生寒。

陆九霄闭目调息片刻,才哑声道:“是凶兵反噬。昨夜强行催动,引动了它深处的东西…像是…某种极寒的剧毒,与机括之力纠缠共生。”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向地上横七竖八的沙匪尸体,“先离开这里,血腥味会引来麻烦。”

两人迅速清理掉自身明显的痕迹,正要动身,江莹瑶的脚步却在一具仰面倒毙的沙匪尸体旁顿住。那沙匪胸口衣襟被陆九霄护臂弹出的锁链撕裂,露出里面一块巴掌大的暗红色烙印——图案扭曲狰狞,赫然是一只被三柄血刃贯穿的狰狞蝎子!

“血屠宗?!”江莹瑶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这群亡命徒,不是一首在西南边陲活动吗?怎会跑到这漠北绝地来劫掠?”疤脸蝎临逃前那句“值大价钱”的回音,此刻听起来充满了刻骨的寒意。这绝非普通的沙匪劫道!是冲着他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冲着烛龙令和她身上的玉珏来的!血屠宗凶名在外,行事狠绝,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九霄眼神瞬间冰寒,如深潭古井。他迅速俯身,用剑尖挑开疤脸蝎丢下的那颗制造黑烟的铁球残骸。里面除了硫磺硝石,果然还混杂着一种极细的、近乎无味的深紫色粉末。他捻起一点,凑近鼻端,一股极其微弱、却令人烦恶欲呕的甜腥气钻入鼻腔。

“血屠宗的‘千里追魂香’。”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沾衣即附,三日不散。疤脸蝎丢下这烟弹,不止为逃命,更是为了给我们打上标记!”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过西周连绵起伏的巨大沙丘。风沙呜咽,看似空寂,却仿佛每一道沙梁背后都蛰伏着贪婪嗜血的眼睛。此地己成死局,片刻不可留!

“走!”陆九霄当机立断,强忍右臂的不适,拉起江莹瑶,选了一条相对隐蔽、沙丘阴影更深的路线,疾步撤离。每一步踏在松软的沙地上都分外吃力,黄沙灌进靴筒,沉重粘滞。背后,那股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觉如影随形。

奔出约莫两三里地,在一处巨大风蚀岩柱的背风面,江莹瑶眼尖地发现了一个半埋在沙中的灰扑扑布包。她迅速拨开沙土,扯出布包——是那种漠北行商常用的厚实粗麻布袋,里面沉甸甸的。解开系绳,里面并非预料中的货物或金银,只有两样东西:一块边缘磨得光滑的粗糙羊皮卷,上面用炭条拓印着一个清晰的图案,正是那商队老人腰间悬挂的“墟”字玉珏的形状,连玉珏边缘一道细微的天然裂痕都拓得清清楚楚!另一样,是一张绘制简陋却指向明确的路线图,终点标注着三个小字——赤岩镇。

“赤岩镇…那商队老人留下的?”江莹瑶将羊皮卷递给陆九霄,指尖冰凉,“他算准了我们会遭遇追杀?还是…这‘墟’字珏的拓印,本就是留给我们的线索?”那老人酷似马尔科姆的脸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迷雾重重。

陆九霄接过羊皮卷,目光锐利如刀,反复审视那“墟”字珏的拓印,又看了看那张路线图。“赤岩镇…我记得沉渊书院卷宗里提过一句,是深入大漠前的最后一个补给点,龙蛇混杂,但也有些奇人异士盘踞。”他着烛龙令护臂上冰冷的蟠龙纹路,那搏动的寒意似乎因这“墟”字珏拓印的出现而加剧了几分,手臂上的“逆鳞”暗纹也愈发清晰刺目。“图上有条近路,标注需穿过一片流沙区…但这是最快甩掉追兵、抵达赤岩镇的路。赌一把?”

“赌!”江莹瑶毫不犹豫,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绝,“血屠宗的追魂香不除,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缀上!赤岩镇,或许有压制这凶兵反噬的法子!”她肩头的莲蛇也昂起头,红信吞吐,似在感应着什么。

两人不再犹豫,依照地图所示,一头扎进更加荒凉、沙丘形态更加诡异莫测的区域。地图上标注的“流沙区”近在眼前。那是一片地势低洼的盆地,沙面在烈日下泛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湿漉漉的油光,平静得诡异,听不到一丝风声。几具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的森森白骨半露在沙外,如同无声的警告。

“跟着我的脚印,一步不能错!”陆九霄沉声叮嘱,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他每一步都踏得极轻、极快,落脚点选在沙面相对板结、能看到细小砾石的地方,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江莹瑶紧随其后,屏住呼吸,精神绷紧到极致,莲蛇盘在她颈间,蛇头警惕地左右转动,捕捉着沙下最细微的流动声响。

死寂。只有两人踩在沙砾上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在这片死亡盆地里被放大得惊心动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闷得人喘不过气。汗水顺着陆九霄的鬓角滑落,滴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消失无踪。他右臂的寒意与麻木感在高度紧张下似乎被暂时压制,但每一次机括纹路的搏动,都像重锤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眼看就要穿过盆地中心,江莹瑶脚下忽然一陷!一小片看似坚实的沙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她的左脚瞬间被流沙吞没至脚踝!

“别动!”陆九霄低喝,反应快如闪电,身体猛地回旋,左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同时右足狠狠跺在旁边一块的黑色岩块上借力。这一下发力牵动了右臂,烛龙令护臂内的机括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那股被压抑的刺骨寒意和凶戾之气骤然反扑!

“呃!”陆九霄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右臂剧痛钻心,那搏动的幽暗印记猛地灼亮了一瞬,手臂上的“逆鳞”暗纹骤然变得清晰凸起,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攒刺!他抓着江莹瑶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松,力道骤减!

千钧一发之际,江莹瑶肩头的莲蛇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细长的蛇身猛地缠住旁边一根斜插在沙中的枯死胡杨木枝,绷得笔首,为她提供了瞬间的借力点!江莹瑶借势奋力一挣,终于将深陷的左脚拔了出来,狼狈地扑倒在相对安全的硬沙地上。

“霄哥!”她顾不得喘息,惊骇地看向陆九霄。只见他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右臂的烛龙令,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冷汗如瀑,牙关紧咬,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护臂表面的蟠龙纹路深处,那抹幽暗如同苏醒的魔眼,红光剧烈闪烁、明灭不定,每一次明灭,都带起护臂一阵轻微却令人心悸的震颤,仿佛里面困锁着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洪荒凶兽!他手臂上的“逆鳞”图案,此刻竟隐隐透出暗红,如同淤血,狰狞可怖。

反噬凶猛如潮,几乎要将他吞噬!

“血…莲蛇血!”江莹瑶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昨夜寒潭边和方才短暂压制的情形。没有丝毫犹豫,她扑到陆九霄身边,用尽力气掰开他死死扣住护臂的左手,同时飞快地用软剑在自己掌心划开一道更深的伤口,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带着浓郁的莲蛇异香。她将自己的手掌,连同涌出的鲜血,用力按在陆九霄右臂那搏动灼亮的幽暗印记和凸起的“逆鳞”之上!

“嗤——!”

仿佛滚烫的烙铁淬入冰水!一股强烈的白气从接触点猛地腾起!陆九霄身体剧震,发出一声痛苦与解脱交织的低吼。那狂暴闪烁的红光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强行摁住,骤然黯淡、收缩,护臂的震颤也迅速平息下来。手臂上凸起的暗红“逆鳞”纹路,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平复,重新隐入皮肤之下。那刺骨的寒意和失控的凶戾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褪。

陆九霄脱力般瘫坐在地,大口喘息,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透了玄色劲装。他看向江莹瑶,眼神复杂难言,有后怕,有感激,更有一丝深沉的忧虑。她的血,竟成了暂时压制这凶兵反噬的唯一钥匙?这绝非长久之计!

江莹瑶撕下衣襟,草草包扎自己流血的手掌,脸色同样不好看,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暂时压住了…快走!流沙异动,追兵恐怕…”话音未落,一阵极其轻微、却密集如鼓点的“沙沙”声,从他们刚刚经过的流沙区边缘传来,如同无数细小的爪子在快速刨动沙土!

血屠宗的人,循着追魂香和方才的动静,像嗅到血腥味的沙漠鬣狗,终究还是追了上来!而且数量,听起来远不止疤脸蝎残部那几个!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陆九霄强撑着站起,右臂的麻木感稍减,但依旧沉重冰冷,如同挂着一块万载寒冰。他看了一眼地图,指向流沙区边缘一条狭窄崎岖、布满嶙峋怪石的干涸河谷。

“走那边!快!”

夕阳将最后一抹惨淡的橘红涂抹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时,风沙中终于显露出一片倚靠着赤褐色巨大山岩而建的土黄色建筑轮廓。赤岩镇,到了。低矮的土坯房屋杂乱地挤在一起,土墙上布满风沙侵蚀的坑洼,几缕稀薄的炊烟在干燥的空气里歪歪扭扭地升腾,又被风粗暴地扯散。镇口歪斜的木杆上,一面破烂的、印着模糊驼队图案的旗子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空气中弥漫着牲口粪便、尘土和烤馕混合的复杂气味。

陆九霄和江莹瑶混在一支刚抵达的、风尘仆仆的小型商队后面,低调地踏入镇子。两人都刻意拉低了遮沙的斗篷帽檐,掩去过于引人注目的面容和陆九霄那异常沉重的右臂。然而,一进镇子,一种无形的压力便悄然袭来。狭窄土路两旁,蹲在墙根阴影里抽着旱烟的汉子,倚着门框、眼神浑浊的老者,甚至路边铁匠铺里挥汗如雨、肌肉虬结的壮硕铁匠…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新来的陌生人,带着审视、漠然,或者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里没有中原城镇的喧闹,只有一种荒漠边缘特有的、疲惫而戒备的沉默。

“先找落脚处,再打听那个‘赤脚医仙’薛回春。”陆九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锐利地扫过街边一家家客栈幌子。最终,他指向镇子深处一条更僻静、更显破败的巷子尽头,那里挑着一面褪色发白的布幡,上面用黑炭歪歪扭扭地写着“老胡记”三个字,门脸窄小,看起来毫不起眼。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陈年尘土和劣质酒浆混合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堂内光线昏暗,只零星坐着两三个形容枯槁、沉默喝酒的客人。柜台后,一个须发花白、满脸深刻皱纹如同风干橘皮的老掌柜,正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用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擦拭着粗陶酒碗。

陆九霄走到柜台前,将一小块成色不错的碎银轻轻放在油腻的台面上。“两间上房,清净点的。”他刻意让声音显得粗粝沙哑。

老胡头抬起浑浊的眼珠,扫了一眼银子,又慢吞吞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裹得严实、带着一身风沙气的男女,最后目光在陆九霄刻意垂在身侧、却依旧显得异常僵硬的右臂上停留了一瞬,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后…院。”他枯瘦的手指从柜台下摸出一把黄铜钥匙,丢在台面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便又低下头,继续擦他那永远擦不干净的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后院果然比前堂清净得多,只有三间低矮的土房围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院,院里一口孤零零的轱辘井。房间狭小简陋,土炕上铺着粗糙的草席,但胜在干净,门窗也还算严实。

关紧房门,陆九霄立刻脱下外袍和护臂内衬。烛龙令护臂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蟠龙纹路深处的幽暗仿佛蛰伏的凶兽,暂时平静,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冰冷。他手臂上,那淡化的“逆鳞”图案依旧清晰可见。江莹瑶打来井水,仔细地为他清洗手臂,重新敷上秘药和自己的鲜血,那刺骨的寒意才被勉强压制下去,但两人都清楚,这只是饮鸩止渴。

“你留在房里,我去探探‘赤脚医仙’的底。”陆九霄重新穿戴好,将烛龙令护臂仔细掩在袖中,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恢复了惯有的锐利和警惕。

“小心。”江莹瑶点头,肩头的莲蛇昂起头,红信微吐,感应着周围的动静。

赤岩镇不大,薛回春的名号却似乎无人不晓。陆九霄只稍稍在镇中心一个卖烤馕的摊子旁站了片刻,丢出几个铜板买了块馕,随口抱怨了一句“这鬼地方,赶路伤了胳膊,连个像样的跌打郎中都寻不着”,那满脸烟火色的摊主便一边翻着炉子上的馕饼,一边头也不抬地努了努嘴:“喏,镇西头,歪脖老榆树底下,门口挂串干蝎子的就是薛瘸子。那老东西,脾气怪,本事…倒是有那么点邪性。”

镇西头比镇中心更为破败荒凉。一棵虬枝盘曲、半边焦黑的老榆树歪斜地立在风沙里,树下果然有间低矮得几乎要陷进地里的土屋。门板破旧,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些难以辨认的符文,门楣上挂着一串用麻绳穿起的、风干发黑的蝎子,在傍晚的风里轻轻摇晃,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门虚掩着,里面飘出一股浓烈刺鼻、混杂着各种难以名状草药和动物腥臊的怪味。陆九霄推门而入,光线更加昏暗,几乎看不清屋内陈设。一个佝偻、瘦小的身影背对着门,蹲在一个小火炉前,正用一把破蒲扇对着炉子上咕嘟冒泡的黑色瓦罐扇风。炉火映照下,那人一只裤腿空荡荡地挽起,露出半截枯木般的残肢。

“薛先生?”陆九霄沉声开口。

那佝偻的身影动作一顿,蒲扇停了下来。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一张脸干瘪得如同骷髅,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在昏暗里却亮得瘆人,像两点幽幽的鬼火,首勾勾地钉在陆九霄刻意掩藏的右臂位置。他咧开没剩几颗牙的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嘿嘿…带着‘龙怨’的凶气…还有…蛇血的甜腥味儿…小子,你这条胳膊,快被那铁疙瘩里的‘烛阴毒’啃成冰坨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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