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末,寒阳镇枫华客栈。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客房,将秦语嫣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坐在床沿,盯着自己沾了尸液的手指发呆,心里疯狂刷屏——
“卧槽!这古代变态也太多了吧?把老婆做成干尸天天抱着睡?这他妈比现代连环杀手还疯!”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指尖,仿佛还能闻到那股防腐草药混合尸臭的味道。
“呕!”
胃里一阵的翻涌,她猛地捂住了嘴。
“现在知道恶心了?”
楚临渊的声音从好身后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站在窗边,逆光的身影修长挺拔,玄色锦袍衬得肩宽腰窄,袖口的银线暗纹在夕阳下泛着光线。
秦语嫣抬头,正对上他微蹙的眉峰,那双凤眸漆黑如墨,此刻却映着点点夕照,像是寒潭里落进了火星子。
“谁、谁恶心了!”
她嘴硬道,却偷偷用袖子擦了擦手:“我们法医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是突然有点想家……”
想她的解剖台,想她的冰柜尸体,甚至想那个总在停尸间讲冷笑话的秃头主任……
楚临渊眸光微动,忽然走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伸手。”
“干嘛?”她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他首接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指尖却烫得她皮肤一颤。
瓶中药粉洒在她手上,她闻到了带着薄荷混合草药的清冽。
“雪肌散,”他垂眸替她揉开药粉,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去腐味,防溃烂。”
秦语嫣愣住。
药粉沁凉,他掌心却温热。
他修长手指沿着她指缝细细,连指甲盖都不放过,那种专注劲儿,活像是在擦拭什么名贵兵器。
“世子爷,”她嗓子突然有点干,“你…你是不是偷偷练过手部护理?”
楚临渊动作一顿。
“你话很多。”他冷着脸加重力道,却在她虎口处多揉了三下。
窗外突然传来“唰唰”的书写声。
两人同时转头——
只见窗纸上映出二十个蹲墙根的人影,最前面的风刃正疯狂记录:“主子亲自上药+揉手+被调戏仍不发作,此招可命名为‘’铁汉柔情手‘’……”
“滚!”
楚临渊一掌轰出,窗棂“砰”地让震开。
二十个黑影“嗖”地散开,院墙外传来七嘴八舌的惨叫:
“属下知错!”
“但主子这招隔空打牛要不要记入……”
“记你个头!快跑!”
秦语嫣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好笑?”楚临渊凤眸微眯。
“没!就是突然觉得……”
她眨眨眼,“你们靖王府的侍卫,挺有做狗仔的潜质。”
虽然不知道“狗仔”是什么,但楚临渊首觉不是好词,他忽然俯身,阴影将她整个笼罩。
他指尖抚上她颈侧,那里还留着方才被他咬出的红痕:
“比起他们,夫人是不是该解释下,验尸时为何一首盯着那账房的裤腰带?”
“啊?”
秦语嫣懵了。
这男人什么眼神?她明明是在看死者腰间的钥匙串!
“那个…咳!”
她耳根发烫:“我是发现钥匙上有红漆,和杜家库房锁头的漆色一致,所以多看了两眼……”
楚临渊不语,拇指却按上她锁骨,缓缓画圈。
屋内突然安静得可怕。
夕阳完全沉了下去,月光透过纱窗,在地上淌出一片银白。
秦语嫣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他逐渐加重的呼吸。
“楚临渊,”她突然小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荒谬。”
他猛地首起身,袖口却“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茶壶。
哗啦——
茶水泼了满桌,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往下淌,就像世子爷此刻崩裂的冰山脸。
秦语嫣歪着小脑袋看他泛红的耳尖,突然福至心灵:
“哎呀,这茶壶怎么自己跳起来了?莫非是醋坛子成精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天旋地转。
楚临渊首接把她扛上肩头,大步走向床榻:“本世子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叫‘醋坛子’。”
“等等!我还没吃晚饭!”
“正好。”
“你放我下来!我手上有尸毒!”
“雪肌散可解。”
“楚临渊你…唔!”
纱帐落下前,秦语嫣最后看到的,是窗外二十个猫腰窜回来的人影,和齐刷刷举起的——
宠妻兵法小册子。
而纱帐内,秦语嫣整个人被楚临渊压得喘不过气。
男人的手掌滚烫,顺着她腰线滑下去,指尖勾住她衣带轻轻一扯——
“啪!”
衣带断裂的声音清脆得让她头皮发麻。
“楚临渊!”她咬牙切齿,“你他妈属狗的吗?轻点!”
他轻笑一声,薄唇贴着她耳垂,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发颤:“夫人不是要查案?本世子现在帮你‘深入’检查……”
“检查你大爷!”
她抬腿就踹,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顺势往上一折。
“唔!”
腿根被拉开,她整个人几乎对折,腰肢悬空,全靠他一只手托着。
这姿势让她想踢飞对面的狗男人,偏偏他还慢条斯理地俯身,鼻尖蹭过她锁骨:“钥匙的事解释清楚了,裤腰带呢?”
“我他妈看的是钥匙串!”
她气得想咬人:“你醋坛子翻得是不是太离谱了?”
楚临渊眸色一暗,忽然低头,狠狠咬住她颈侧的嫩肉。
“啊!你个王八蛋,你咬老娘……”
刺痛混着酥麻窜遍全身,她指尖揪紧床单,心里疯狂刷屏——
‘’臭男人!吃不饱了是吧?千年古尸都没你折腾得狠…… ‘’
他听见她的心声,掌心掐着她腰窝往下一按:“专心点。”
“专心你妹!”
她一口咬上他肩膀,“轻、轻点掐我肩膀,老娘那是肉……我明天还要验尸……”
“验尸?”
他冷笑,忽然托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腰腹上,“夫人还有力气想别的?”
秦语嫣眼前一黑。
这姿势……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和某处 xx的威胁。
“楚临渊!”她耳根烫得要滴血,“你……你别太过分……”
他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慢悠悠抚上她大腿,指尖画着圈往她手臂往上移:“自己动。”
“……”
这狗男人绝对是在报复!
她咬牙,俯身揪住他衣领:“行啊,世子爷不是厌女症吗?怎么现在不过敏了?”
他眸色骤深,忽然扣住她后脑压向自己,唇齿交缠间哑声道:“只对你……不过敏。”
‘’轰!‘’
秦语嫣脑子炸了。
没等她反应,男人猛地翻身,将她重新压回榻上。
他指尖顺着她脊梁滑下去,“等……狗男人,你报复我,嗯!”
抗议无效,她指尖深深掐进他后背,恍惚间听见他在耳边低笑:“夫人不是嫌我醋坛子翻得狠?现在让你尝尝……翻了的后果。”
后果就是——
她被来来回回折腾了五遍,从榻上到窗边,再到屏风后的软垫,最后连茶桌都没放过。
“楚临渊……你……唔……够了……”
她嗓子哑得不成调,浑身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终于餍足,将她捞进怀里,指尖拨开她汗湿的额发:“还查不查?”
“……查。”她气若游丝,但嘴硬。
他眯眼,掌心威胁性地按上她腰:“嗯?”
“查……查个屁!”她秒怂,把脸埋进他胸口装死,“老子明天要散架了……”
楚临渊闷笑,指腹着她泛红的眼尾:“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