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成员，不算核心圈子。"林修扶着她慢慢往外走，"他晚年对这个组织产生了怀疑，所以留下了一些...防护措施。"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夜色中，避开主要街道。茯苓的脚踝疼得厉害，但林修的支撑让她能够继续前进。
"那个镜子，"林修突然问，"就是他们说的'幽冥镜'吧？"
茯苓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传说它是妖君玄霄的法宝之一，能照见魂魄，摄人心智。"林修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体内的就是..."
"玄霄。"茯苓轻声确认，"至少他是这么自称的。"
林修倒吸一口冷气："这下麻烦大了。净世教创始人之一樊星真人的预言中提到，玄霄复苏之日，就是大劫开始之时。"
茯苓心头一震。玄霄从未提过这个预言。
"什么大劫？"
"不清楚，笔记里没详细记载。"林修摇头，"但净世教这几百年一首在为这一刻做准备。他们不会允许玄霄复活的，即使要杀死宿主也在所不惜。"
茯苓胃部一阵绞痛。所以对净世教而言，她不过是个需要清除的"容器"？
"到了。"林修在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前停下。房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茯苓举起幽冥镜时，看到整栋建筑被一层淡蓝色的光晕笼罩。
"防护结界。"玄霄评价，"相当粗糙，但足以屏蔽一般追踪法术。"
林修从花盆底下摸出钥匙，开门让茯苓进去。屋内陈设简单但整洁，像是定期有人打扫。
"我偶尔会来这里住几天。"林修解释道，"冰箱里有食物，楼上有卧室。你先休息，我来布置一些额外的防护。"
茯苓感激地点点头。她的脚踝己经肿得厉害，急需休息。林修扶她上楼，给她倒了杯水后就下楼去了，说是要检查结界。
独自一人时，茯苓取出幽冥镜仔细端详。镜面在灯光下泛着幽幽青光，边缘的纹路似乎会随着光线角度变化，形成不同的图案。
"林修知道的比表现出来的多。"玄霄突然说，"别太信任他。"
茯苓叹了口气：'但他救了我两次。如果他真是净世教的人，大可以把我交出去。'
"也许他有别的目的。"玄霄冷笑，"那面寻妖盘不是普通外围成员能拥有的。"
茯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更关心另一件事："林修说的那个预言...大劫是什么意思？"
玄霄沉默了片刻。"净世教的 propaganda。"他最终回答，"为了正当化他们的屠杀行为。"
茯苓不太相信，但也没有追问。她太累了，几乎一沾枕头就陷入沉睡。
梦中，她站在一片焦土上，天空呈现不祥的血红色。远处，一个金眸黑袍的男子凌空而立，身后是无数狰狞的妖兽。对面，白衣飘飘的女子手持长剑，身旁站着个面容模糊的黑袍道人。
"白月，樊星。"金眸男子——玄霄的声音响彻天地，"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劫数？愚蠢！没有我的力量平衡，天魔降世时，三界都将化为齑粉！"
白衣女子举剑指向他："玄霄，你为祸人间五百年，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那就同归于尽吧！"玄霄狂笑，九条狐尾从背后展开，遮天蔽日...
茯苓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衣服。窗外己是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幽冥镜，镜面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浮现出一行奇异的文字——不是现代汉字，也不是她见过的任何文字，但她莫名能读懂：
"记忆将醒，真相将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