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了，冬意甚浓，沈予凡习惯性地挽着方少陵的手，两人紧紧相依。
“我们进去看看，”他们在一家服装店前停下脚步，然后方少陵拉着沈予凡的手就顾迈了进去。
“你要买衣服吗？”沈予凡问，心想他也许是要买西装，毕竟他总是有应酬，人靠衣装这道理她懂的。
方少陵笑而不语，沈予凡越发觉得神秘。
“先生小姐晚上好！请问需要选什么样的服装呢？”
“我们要参加一个宴会，麻烦帮我女朋友选一套晚礼服。”沈予凡感觉自己因了方少陵的话而瞬间愣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能看着他。
“请问是什么主题的宴会呢？”
“是鸡尾酒会。”
“好的，两位请稍坐一下，我去把礼服拿来让这位小姐试试。”笑容甜美的年轻女店员说着便走开了。
方少陵拉着沈予凡的手坐在椅子上。
“少陵，我们走吧，”沈予凡紧张地盯着女店员离去的方向。
“予凡，”方少陵竟不以为然地笑看着她，“听话，试试看，嗯？”
沈予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唯恐他不答应。
方少陵轻拍沈予凡的手背，她不但没能冷静下来，反而更加地坐立不安。
“小姐，我选了两套，您要先试哪套呢？”女店员手里拿着两套长装礼服向他们走来。
“予凡，去试试吧！”方少陵把沈予凡扶起来。
“但我己经约了爱玲明晚去租一套，真的不用买了。”沈予凡凑近方少陵的耳朵小声地说，怕被女店员听见了会笑话她的小家子气。
“试衣间在哪里？”方少陵没理会沈予凡的话，首接问女店员。
“小姐，这边请！”女店员做出了“请”的手势，沈予凡只好无奈地跟着她走进试衣间。
两分钟后，沈予凡半低着头出现在方少陵的面前。礼服是裹胸的形式，所以她的肩膀和手臂全都在空气里。虽然沈予凡和方少陵曾几度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却不曾像现在一样“暴露”，那睡衣好歹是保守型的，除了爱玲上次恶搞买的那件丝绸睡裙……
沈予凡甚至不敢看方少陵的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索性背对着他，面对着全身镜。
她看着镜子里的方少陵走到她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肩膀的肌肤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好……好看吗？”沈予凡看着镜子里穿着鹅黄色长礼服的自己，礼服的长度足己触及地面，穿上高跟鞋估计好一些。
才这么想着，女店员己拿来一双试衣用的高跟鞋让沈予凡穿上。
方少陵没有说话，只用审视的眼光瞧着镜子里让他失神的女友。
“小姐，不如也试试另外一套吧！”
“好！”沈予凡想也不想就应声，此刻她只想逃离方少陵的注视，他们是男女朋友，他们曾同床共枕，但在他的注视之下沈予凡还是会紧张莫名。
两分钟后，沈予凡换上一套紫色的镶着闪片的紫色长礼服走出试衣室。这套礼服裙摆长及脚踝，只是那款式还是裹胸的形式，让她感到有一丝丝的不自在。
太露了！
沈予凡偷偷地扫视了一下方少陵的表情，可是他竟没有表情，只有那双黑亮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惊艳。
沈予凡迅速背对着他，面对全身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身礼服真的……很好看！如果说鹅黄色的那一套让她显得更清纯的话，那么这一套是不可亵渎的高贵！沈予凡自己也看呆了，分不清自己是看着镜中的人还是镜中的礼服。
“好美！”方少陵竟不顾一旁的女店员，径自圈着沈予凡的腰。
“呃……我有点冷，先让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吧！”沈予凡挣开方少陵的环抱，几乎是用逃的提起礼服冲进试衣室。
等沈予凡换好了衣服出来，一抬头便发现方少陵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店员则从沈予凡手上接过礼服，三两下包好，连同另一个小袋子一起递给她。
沈予凡没有接，反而询问似的看着方少陵。方少陵笑着接过购物袋就拉着她的手出门。
“少陵？”出了服装店走了几步沈予凡实在忍不住了。
“予凡，你是律师，处事不是一向都干脆利落吗？怎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的？”方少陵忽然蹦出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让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哪有婆婆妈妈的？我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你不是说我干脆利索吗？”真是矛盾！
“那是对工作，但是抛开工作不说，你就像个不懂事的无知少女一样懵懂！”
“你说我是无知少女？”眼看两人就要闹别扭。
“予凡，你真的……”沈予凡警惕地等着方少陵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意料地被他吻住了，她本能地想抗拒，因为他们争论的问题还没有结果，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个吻很细软绵长，沈予凡连最终的坚持都放弃了，只想好好地回应他，也不管他们正身处夜晚的街头，她抛下了那所谓的矜持羞涩地回应他。
好一会儿方少陵才放开了沈予凡，她依靠着方少陵轻喘着气，仿佛刚才的那一吻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
“予凡，刚刚你穿着礼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带给我不小的震撼。我忽然发觉，你就像一块璞玉，未经雕琢的璞玉，假以时日被精雕细琢后，那该有多么惊艳！”方少陵边说边用手轻抚沈予凡的脸庞。
这是对她的赞美吗？他的话里没有一个赞美的字眼，但却让她感动莫名。沈予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方少陵的双眼。
“认识你快半年了，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不是我不想送，也不是买不起，只是送给最爱的人的礼物岂能敷衍了事？这套礼服真的很适合你，高贵、典雅、不落俗套。”
感动持续着，“这礼服一定很贵吧？”她心疼他的钱。
“好啦！不要问价格，我有分寸的。”沈予凡知道他这是安抚她。
“明天就不用和爱玲去租礼服了，那……时间是不是就可以留给我了？”
“呵呵……你真是霸道，我己经和爱玲约好了，再说我们己经有两个星期没见面了，想和爱玲还有欧阳岚她们一起逛逛，”沈予凡看着他的表情，“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嗯……”方少陵佯装思考，“那好吧！”
“谢谢！”沈予凡拉着方少陵的手继续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