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现场的镁光灯在棚顶交错成网，沈星河修长的手指捏着剧本，镜片后的目光在林悦脸上反复审视。作为《琉璃错》的新锐导演，他最近势头正盛，距离拿下番茄勋章榜单的“最佳新锐导演”头衔仅一步之遥。而此刻，他的竞争对手洪智荣正踩着细高跟，裙摆扫过满地电缆线，像只炸毛的孔雀般闯入画面。
“这场哭戏要让观众看到绝望里的偏执，眼神再冷一点。”沈星河抬手示意摄像师调整机位，“记住，我们要的是破碎感中带着疯劲，不是单纯的柔弱。”他话音未落，洪智荣的尖嗓门己经穿透片场的嘈杂。
“林悦别听他的！”这位凭借古装甜宠剧走红的女导演甩了甩烫卷的长发，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划出冷光，“女主应该是心碎又隐忍，眼泪要像珍珠断线，这种小家碧玉的委屈感才符合观众对虐恋的期待！”她故意加重“观众”二字，斜睨着沈星河，嘴角挂着挑衅的弧度。
“停！”一道清亮的电子音突然插入战场。豆包的虚拟形象闪现在两人中间，淡蓝色的全息投影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数据流涟漪，“根据番茄平台近三个月的用户行为大数据分析，‘破碎感美学’词条搜索量环比增长237%，但观众对女性角色的情绪层次需求呈现多元化趋势。建议综合二位的意见，前半段用隐忍泪光铺垫，情绪爆发时展现偏执锋芒。”
沈星河冷笑一声，剧本拍在掌心：“大数据能算出演员眼里的血丝该怎么泛红吗？艺术创作不是算法拼图。”
“呵，你以为还活在胶片时代？”洪智荣掏出平板，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榜单数据，“看看实时勋章争夺战吧，我的《蜜糖陷阱》在甜宠赛道断层第一，而你那个《琉璃错》，评分都快跌破7.5了！”
片场气氛瞬间凝固，工作人员们假装忙碌地低头调试设备，却都竖着耳朵。沈星河刚要反驳，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洪智荣身后的威亚装置不知何时松动，承重钢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千钧一发之际，沈星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双臂环住洪智荣的腰际。两人重重摔在防护垫上，洪智荣的假发歪到一边，露出被勒红的额头。她猛地推开沈星河，胸口剧烈起伏：“多管闲事！”
“设备组怎么检查的？”沈星河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衬衫，对着场务怒吼。转头却对上洪智荣戒备的眼神，她揉着腰爬起来，涨红脸梗着脖子：“这算你欠我个人情，比赛别想赢！番茄勋章榜单，我势在必得！”
“那就各凭本事。”沈星河掸了掸西装，镜片后的目光愈发锐利，“但下次别让我再看到这种低级失误，作为导演，连演员安全都保障不了，拿什么争勋章？”
“你！”洪智荣跺脚转身，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愤怒的节奏。她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喂？把《蜜糖陷阱》的更新频率提到日更两集，给我买热搜！词条就用‘洪智荣 教科书式虐恋’……对，顺便带一带番茄勋章投票链接！”
沈星河望着她的背影，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豆包的弹窗自动弹出：“检测到对手调整策略，是否启动《琉璃错》舆情监测系统？”
“启动。”沈星河指尖划过屏幕，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告诉编剧组，今晚加拍一场雨夜对峙戏。另外，联系数据部门，我要最精准的观众情绪波动曲线。这场勋章争夺战，才刚刚开始。”
棚外暮色渐浓，两台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极了两位导演眼中燃烧的战意。番茄勋章争夺战的硝烟，正从这个小小的片场，向着整个影视圈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