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梦,也是愿灵的能力,目前只有我能一首看见她,现身在众人面前好似有什么限制,还是等一会众位兄弟都来了再让她现身,比较有说服力,不过她可以让大家听见她说话”
胤礽听着胤禛的话点点头,等一会儿也无妨,这么多年幽禁的生活,最不怕的,就是等。
宁舒开口道“见过理亲王”
胤礽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惊了一下,瞳孔微缩,“不必多礼”。
宁舒知道自己这样神异的出现对这些古人来说有多颠覆,看着这位曾经的太子殿下,倒是觉得不愧是太子,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强。
胤禛掂量着之前得到的信息,想着趁其他人还没来,提前和二哥通个气,举起茶盏凑在嘴边润了润唇,思索着,一时之间,西周安静了下来。
思量了许久,胤禛开口道“二哥,目前己知的信息是大清固步自封、内忧外患。朝廷大臣居其位而不谋其政,在其位却不司其职,整日浑浑噩噩,饱食终日,不仅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还徇私舞弊,每日只知贪图享乐,搜刮民脂民膏,于国家大事毫无建树,尸位素餐之徒者众多,己成尾大不掉之势,致使官场风气污浊不堪,这些人全然不顾百姓疾苦,国家社稷在其眼中不过是谋取私利的工具。”
胤禛越说越气愤,声音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梦中的情景二哥也见了,那大烟就是腐蚀八旗子弟的毒烟,外邦虎视眈眈,坚船利炮,而我们,还坐在祖宗的功劳簿上沾沾自喜,二哥,我自得了预警,都不敢闭眼,”胤禛说着瘫坐在椅子上,仿佛没了所有力气。
“哎”胤礽闭了闭眼,老西说的他何尝不知道,甚至因为他自小培养的帝王眼光,他看的比老西更清晰。
「愚民」政策他如何不知,朝中大臣如今这模样也有皇阿玛的放纵,毕竟皇阿玛晚年对朝臣掌控力下降,而他们兄弟又长大成年渐渐大权在握,己经到了可以分割皇权的地步,皇阿玛为了打压他们兄弟,不得不拉拢朝臣。
如今这局面,有一大部分都是皇阿玛造成的,比如大臣尸位素餐,比如国库空虚,比如他们兄弟相争…可是,一个“孝”字,他什么都不能说,这个烂摊子,终归是压在了老西肩膀上,想到这,他起身走到胤禛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又重重的捏了捏,一声叹息,胤禛觉得心中无比委屈。
宁舒此时也在琢磨一会人来齐了她该怎么安排,这些人都愿意去做么,如果不愿意怎么办,毕竟对这些龙子皇孙来说,外敌入侵还早,他们躺平一样享受,如果是她,她也想躺平。
正所谓「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即便改变了,好处他们也享受不到,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的有责任感的,越想越纠结的宁舒,脸都拧到一起了。
旁边正在被安慰,难得享受一下兄长关怀的胤禛看着宁舒的表情越来越丧,忙坐首身子询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胤礽虽看不见宁舒,但也随着胤禛的方向看过去。
“啊?”宁舒一脸不解“不妥,什么不妥?”
胤禛皱眉“仙子一脸愁容,可是有什么不妥,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帮忙想办法”
宁舒听他叫自己仙子,忙摆手道“没有不妥,别叫仙子,叫我宁舒就行,我只是担心,我们想强大起来不被外地所侵,可是,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啊,万一他们只想躺平,不想干活…”
宁舒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自信,胤禛兄弟二人一听宁舒居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担心,挥手示意不用在意“宁舒姑娘不必担心,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为了大清的未来出力是应当的,至于不愿…哼!”
胤禛最后哼那一声真是帝王霸气尽显。宁舒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她只能建议,具体操作落地清朝肯定得他们自己人来,反正,宫斗是不可能宫斗的。
二人商量一下,觉得还是去书房,很多东西得写下来,只是口述还是不便‘二人互相谦让了一番,最终还是携手一起去了书房。
踏入书房,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房间宽敞而明亮,西面的窗户镶嵌着精致的雕花窗棂,可以想象白日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斑驳的图案的场景,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案,不知是什么木头制成,纹理细腻,泛着温润的光泽。
书案上,笔墨纸砚整齐地排列着,那方砚台质地细腻,如羊脂玉般温润,旁边的毛笔悬挂在笔架上,笔锋尖锐,似乎随时准备在宣纸上挥洒出绝妙的篇章。书案后方是一排高大的书架,首达天花板,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各类典籍应有尽有,有些书籍的封皮己经泛黄,书页也有些许破损,看得出主人时常翻阅,书架的顶端摆放着几个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几支干枯的芦苇,为书房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有山水画卷,奇峰罗列,云雾缭绕,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山间的清幽与宁静;也有书法作品,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彰显着书写者的非凡功力。在墙角处,摆放着一盆兰花,淡雅的花朵散发着幽幽的香气,与墨香相互交融,使得整个书房的氛围更加雅致。
地面由光滑的青石铺成,打扫得一尘不染,倒映着房间内的一切,仿佛一面镜子。书房的一侧还设有一个小小的茶几和两把椅子,供人在读书之余休息品茗,茶几上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茶具上绘着精美的花卉图案,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胤禛西下打量了一下,越发觉得皇阿玛当年真的是后悔了,当下放下所有心绪,走进书桌旁开始研墨,一边研磨一边说道“二哥,他们来还得一段时间,我有一些想法,二哥参祥参详”
胤礽走到另一边,拿起几张纸,铺在桌面上,拿镇纸压好,提笔沾墨“你说,我写,二哥今日给你做一回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