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刚出师，您觉得，我跟我师傅提出这么过分要求，合适吗？他想进丰泽园，就得按照正常流程走，我只管做菜，我不管其他事。”何雨柱说道。
跟阎埠贵闲聊几句，何雨柱就回屋了，要不是为了雨水，他都不稀罕搭理。
只是，雨水平时洗衣服和被褥那些，确实是要有个大妈帮帮忙才好。
………
阎家。
“他爸，柱子怎么说，能不能给我们帮帮忙？”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回来，迫不及待道。
“不帮，他说他只管做菜的事情，我看，是咱们没给他意思意思。”阎埠贵觉得何雨柱不愿意帮忙，肯定是自己没有给他送礼。
“我们都跟他这么熟了，还要我们给他送东西？他又不缺这么点，至于吗？”三大妈不乐意道。
“到底是我们求他，没有给他送礼，他心里估计是不乐意。”阎埠贵啧啧道。
“那咱们就给他送点儿，给他送什么？”三大妈犹豫道。
阎埠贵摇摇头，“不送了，明天我去街道那边问问，给解成暑假找个其他工作。”
“为什么不送，街道那边能保证老大学的都是手艺活吗，要是跟着何雨柱进了丰泽园，那就不一样，学的都是手艺活，不说他从小学厨，比得上人家，能过个几年当二厨。”
“我也心满意足了。”三大妈说道。
阎埠贵说道：“你以为要是送个一般的东西，何雨柱能看得上眼吗，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他肯定看不上，要是我们真的花一把钱把解成送去学手艺。”
“那些人愿不愿意教他，他能学到几成，能不能出师，这都不确定，投资有风险，还是不小的投资，算了吧，咱们家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着。”
三大妈听到阎埠贵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
次日。
丰泽园，午饭的饭市刚刚过，何雨柱好不容易才喘口气，刚准备吃饭，就有个伙计拿着一个布包着的东西匆匆忙忙进来。
“小何师傅，刚才有个收破烂的，他说他叫破烂侯，让我把这个东西给您。”伙计把东西给了何雨柱。
“他人呢？”何雨柱打开布包，问道。
“把东西放着给我这，他就离开了。”伙计道。
“谢谢。”何雨柱点点头，打开布包后，只见这里面是他之前想跟破烂侯买的那个帖盒，里面还放着两本书，是关于明清时期瓷器和家具知识的书。
破烂侯这是因为自己帮助他？
所以把这些东西给自己，想跟自己两不相欠？
………
晚上下班后，何雨柱跟师傅李二东说了声，晚上让妹妹何雨水住着在他家，自己还有事情。
李二东对这些己经习以为常，这都不算什么事了。
何雨柱下班后，首接来到胭脂胡同一百三十七号破烂侯家里。
“笃笃笃……”
“来了。”
破烂侯在家，来给何雨柱开门。
“东西你都拿到了吗？”破烂侯不惊讶何雨柱会来，更关心东西他拿到没有。
“拿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说过了，你只要还我钱就可以，这东西不是你宝贝吗，你不愿意给我，可以不给我，或者你哪怕之后给我算利息。”
“我何雨柱自问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但我也做不出来勉强别人事情。”何雨柱说道。
“所以呢？”破烂侯问道。
“所以，这东西，既然是你要给我的，那么就是我的了，我来是有其他事情想跟你说。”何雨柱说道，到手的东西，他当然不会再舍出去。
“来，你说，进屋说。”破烂侯点点头，想看看何雨柱又要跟自己说什么。
何雨柱进入到屋子里，侯素娥也在家，看到他，礼貌道：“何大哥好。”
“好点没？来，晚饭，吃了没？”何雨柱拿出自己饭盒，递给侯素娥。
“吃吧，别客气，这是他欠着咱们。”破烂侯哼了声道。
比起那帖盒和那两本书来说，何雨柱那天的那点钱和饭盒，确实是不算什么，反而还欠了别人。
侯素娥又看了眼何雨柱，他点头以后，这才拿着饭盒吃起来，吃的还是狼吞虎咽，满嘴都是油。
“柱子，之前我欠你的，咱们可两清了，你别想再找我要钱要东西了。”破烂侯在何雨柱开口之前，抢先道。
“你看你，把我当什么了，防贼似的防我，我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吗？”何雨柱义正词严道。
“你是，你就是，总是热脸贴我冷屁股，别以为你想做什么，我会不知道？”破烂侯冷哼一声道，对于何雨柱这些话，不置可否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刚开始，不管自己怎么冷脸，何雨柱总是锲而不舍，还从自己女儿侯素娥这下手，破烂侯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还是被他给捂热几分，也让他进屋子，给他看东西。
“我是来跟你说个事，说正经的，你那个帖盒价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里两百万你拿着，你不喜欢欠别人，我也不喜欢欠别人，我今天特地跟东家支工资。”
“加上那天的，足够买你这两本书和帖盒了吧？”何雨柱说道。
“我不要，你那天那点给够了，本来这帖盒和那两本十也是我捡便宜捡回来给你，你帮了我闺女她，我也给你帮忙捡两件东西，算是我们扯平了。”破烂侯摆摆手道。
“怎么能这么说，我那是举手之劳，你这收东西，把自己每件东西都当做宝贝一样，能让你割舍出两个东西，可真是不容易，我还是多给点，心里也踏实些。”
何雨柱说道。
“不用，我都说过了，你帮过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这够了。”破烂侯说道。
“破烂侯，怎么你就是这么死脑筋，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最重要事情就是这个，你看你闺女，整天跟着你，脏兮兮，你这个当爹的，别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可以把女儿这么凑合养。”
“我也是个男人，你看看我怎么对我妹妹，都是姑娘家，怎么就区别这么大？”何雨柱生气道。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有师娘给你帮忙看孩子，要是让你自己带孩子，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破烂侯啧啧道。
“我就是自己带孩子，我也不会让我妹妹弄成你女儿这样，成什么样子，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你整天就想着收藏那些东西，你想过孩子吗？”
“生病了，都不能有钱去开药，平时跟着你，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不是？”何雨柱质问道。
“我不会让她饿着，你问问她，能让她饿着过吗？”破烂侯倔强道。
“就是吃个饱而己？是吃粗粮棒子面吗？多久没吃过细粮了？”何雨柱没好气道。
“你别管我们家，反正，我也没求你施舍我们，你也不用管我们。”破烂侯被何雨柱说得心虚，不耐烦了起来。
眼看着破烂侯真要生气了，何雨柱缓和几分语气，“侯大哥，不是要责怪你，而是请你给孩子考虑考虑，你看，现在你都对孩子不够好，等她长大了，出现个男人。”
“请她去吃个馄饨卤煮，她就觉得别人特别好，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别人给拐跑怎么办？”
“都说女孩子家要富养，你们家素娥现在这样子长大以后不好说，但是我敢说，我们家雨水，以后肯定不会被人就那么给骗走。”
“你可以收藏你喜欢的东西，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对吧，先把女儿给安顿好，让女儿衣食无忧了，这样，你也能更放心，更心无旁骛去收东西。”
“就说那天买那个明成化斗彩鸡碗吧，要是你手里有足够钱，没有跟那个人讨价还价，也轮不到我来捡漏了。”
破烂侯听着何雨柱的话有些触动，自己对女儿平时关心确实是不够，他是知道的，但他觉得自己平时也能让女儿吃饱了。
“你是想着让素娥现在吃吃苦，以后享福在后头，现在多花钱便宜买些老物件，等以后随便一个都能值不少钱，她享福日子在后头，先苦后甜对不对？”
“但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还没等到你带她享福，就跟着别人家给跑了，你想要补偿，你补偿给谁？”
“你看看，她现在一个饭盒都吃得这么香，平时多感激我，要是以后有人愿意请她天天吃馄饨，卤煮，你这闺女不得为人家上刀山下火海？”
“到时候让你闺女偷走你那些宝贝，你不是瞎忙活吗？”何雨柱又说道。
破烂侯听着何雨柱这些话，再想想自己对闺女确实是不够好，要是真的有人来拿那些东西套近乎，自己闺女真的会……
“你是说你自己吧，原本我都不愿意搭理你，是你每次带着好吃的，来找我闺女，我闺女那样子……对，我是不得不防着，我以后就防着。”破烂侯立刻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这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了，我只是打比方而己，让你以后防着点别人，我是正人君子，你也得亏碰上我，不然真把你闺女拐走了，你就抱着你那堆东西过一辈子了。”
何雨柱气不打一处来道。
“我知道，要是你心术不正，我能让你进门吗？跟你开个小小玩笑。”破烂侯讪讪笑着道。
“有你这么开玩笑吗，真是，把我当什么人了？”何雨柱哼了声道。
“那你说，以后我要怎么做，才能把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给防住？”破烂侯问道。
何雨柱说道：“当然是对自己女儿好，提高她眼界，有事没事多下下馆子，不然，以后真的容易被人带着去吃点卤煮，馄饨，下几次馆子，就给人骗走了。”
“当然，你就必须要有钱，对吧？所以，你不如把你收藏这些东西，每个月匀我一两件，或者收我为徒，我给你学费，你不管是对自己闺女更好，还是说想要去收老物件，都宽裕。”
“你每个月七十五万块钱，工资确实是不少。”破烂侯点点头道。
何雨柱趁热打铁道：“对啊，以后咱们师徒俩联手，我上班赚钱，你去收东西，你这妹妹我回头去跟我师娘说说，她肯定愿意帮你看看孩子。”
“我师娘为人好，一个孩子是看，两个也是赶，再不成，我就帮你在我们院子里找个人家，咱们给点伙食费就好，让孩子有吃有喝有住，有人照顾，没有后顾之忧。”
何雨柱想法是，如果找自己师娘太麻烦，那就去找三大妈。
别看他不给阎解成想办法弄进丰泽园里面工作，但要是愿意给钱给伙食费，三大妈肯定是愿意帮忙照顾侯素娥。
“这两百万块钱你就拿着吧，你不知道可以收多少好东西，又能带你女儿去下几次馆子，好好补偿补偿孩子吧。”何雨柱把钱放着在桌子这。
“不，说好了这些东西给你，那就是你的了，这两百万块钱，你等等，我再给你找个东西来，我破烂侯今儿个也受教，那帖盒，你要是过意不去就算我给你学费。”
“谢谢你跟我说这番话。”破烂侯说道，说着，他就回到自己家里屋。
很快，破烂侯就从里屋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块玉，递给何雨柱，“给，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出自南北朝时期，听说是北周八大柱国之一独孤信的东西。”
“这个独孤信，你知道是谁吗，可谓煊赫至极，他自己是八大柱国之一，手握兵权，三个女儿当过三朝皇后，三个女婿都是皇帝，两个外孙子是皇帝。”
“大女儿北周明敬皇后，二女儿唐朝元贞皇后，李世民祖母，小女儿，隋朝独孤皇后，就是那个不敢纳妾的隋文帝皇后。”
“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淘到，两百万我留下。”
“好东西就只是要了两百万就给我，是不是不合适，你说得这么厉害，我都不好意思要了。”何雨柱犹豫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以后我看着有什么随便东西，再给你。”破烂侯没好气说道。
“要，我当然是要，我就跟你客气下，你看你。”何雨柱得了便宜还卖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