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义坐在季契麟对面,“饿了?”
江绍义说完,示意身后的徐二出去准备饭菜。
季契麟没说话,坐在位置上吃完手里的饼干。
两个人无言的坐着,等到季契麟吃完后,她起身穿上外套,重新戴好口罩。
“西叔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江绍义微微挑眉,随后开口,“不出意外今晚。”
季契麟嗯了一声,两人又不说话了。
“我叫江绍义,是江确的二叔。”
“对于你在墓里救小确的行为,我表示感谢。”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当作额外的报酬。”
季契麟嗯了一声,拿过桌上的卡,“密码?”
季契麟问的一本正经,江绍义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想笑,这姑娘挺呆。
“没有密码。”
季契麟把卡放到自己包里,“谢谢。”
“我听老西说,你没有身份证,现在的身份信息都是让他造假的?”
“嗯。”
“那你的这个名字,不会也是假的吧?”
“不是。”
季契麟回答完,眼睛看向窗外,不打算再说其他话。
“有没有兴趣来我江家当个顾问?报酬很高那种。”
季契麟听到这句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来。”
轻飘飘两个字就把江绍义的邀约给拒了,江绍义也是笑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拒绝他的。
这时徐二恰好端着饭菜进来,简单的米饭和几个小菜,徐二放下饭菜后朝季契麟开口。
“阿契,过来吃饭。”
季契麟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碗开始吃。
江绍义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徐二摸不准江绍义的心思,就在旁边站着。
季契麟吃完后,江绍义这才起身,季契麟端起碗出门,被徐二挡住了。
“阿契,我来吧。你刚醒,身体还没恢复好。”
说着,徐二从季契麟手中拿过盘子,跟着江绍义出去了。
季契麟无事可做,继续坐到窗前看外面的太阳。
......
徐二放好碗筷回来,江绍义就给他安排了任务。
“去查一下这个人的来历,老西那边的资料太少了。”
“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太对劲,身上有一股通灵师的感觉,但她怎么会是个引灵人?”
徐二嗯了一声,转身出门。
下午的时候江绍寻就让徐三去收拾东西了,晚上大家伙吃完饭,纷纷上车离开。
江确特地跟季契麟坐在一个车里,江确满眼笑意,看着季契麟。
“阿契,墓里的时候谢谢你救我啊。”
“嗯。”
季契麟语气冷淡,听不出情绪。
江确己经熟悉了季契麟这高冷模样,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尴尬。
继续开口,“阿契,这次我们回去以后,你去哪里啊?”
“我们还会再见吗?”
季契麟没回答这个问题,靠着座椅后背假寐。
江确看出来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阿契,我听说你也昏迷了好几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着,江确拿出自己的江韵茶楼的名片,“你有什么事就按上面的地址和电话找我,我给你报销。”
坐在副座的江绍寻听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江确那负营业额的茶楼,能给季契麟多少钱?
季契麟睁开眼,拿过名片,“好。”
江绍寻在副座都快笑抽了,季契麟这人对什么都不上心,除了钱。
当初请她的时候花了老多的钱,请她一个人的够请几十个引灵人了。
江确整个人激动极了,要知道季契麟这种高人,江确迄今为止就没见过几个。
因为季契麟没有身份证,到机场后几人就分开了。
江绍寻给她安排了司机和车,她要去哪里可以跟司机说。
江确看着季契麟离开,心里闪过一丝落寞。
刚刚忘了问她住哪里,没准有时间了还能去找她。
江绍义看着自家侄子那失神的样子,一把把人拉回来,“过安检了,还看呢?”
江确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跟在江绍义后面。
......
这是从阴山回来的第二周,江确刚从江绍礼的房间里出来。
那天回来以后,江确大清早的就被江绍寻送到江绍礼家了,还不到七点,江绍礼就坐在正厅里,手边放着一杯清茶。
下面坐着的宋初恩看着江绍礼的样子,轻声开口,“阿礼,你不许生气打小确。”
江绍礼人如其名,整个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可他的性格却跟个炮仗一样,除了在宋初恩这里像个君子。
“不许替他求情,这小兔崽子今天敢偷偷下墓,明天就敢上房揭瓦。”
“没准过两年还能把咱俩一个不顺心打一顿。”
“小崽子我一定要今天打他一顿,下墓捕灵这么危险,他跟着去做什么?”
“去写生吗?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文弱的要死还敢下墓捕灵?”
宋初恩听着江绍礼跟个鞭炮一样说话,不由觉得好笑。
“那只能骂,不许打,小确长这么大,我都没打过他呢。”
江绍礼哼了一声,“他快到了,到时候我教育他,你不许开口。”
宋初恩笑盈盈的点头,“好。”
江绍寻带着人进来时,江绍礼整个人脸都黑成一块了。
“三哥,三嫂。”
“爸,妈。”
江绍寻和江确同时出声,江绍礼白了江绍寻一眼,没搭理他。宋初恩却起身开口,“绍寻坐下说话。”
江绍寻刚准备坐下,江绍礼咳嗽一声,江绍寻本来还笑着的脸立马垮下来了。
“三嫂,我不累,站会。”
宋初恩尴尬一笑,“那好。”
宋初恩从江确进门眼睛就在他身上打了好几圈,确认人没事以后这才放下心招待江绍寻。
江绍礼满头黑线,江确跪在地上,小声开口,“爸,我没受伤。”
说到这里,江绍礼首接站起身,眼看着就要冲上来打江确,江绍寻眼疾手快把江确一把拉到身后。
宋初恩也赶紧抱住江绍礼,“阿礼,说好不打小确的。”
江绍礼维持着刚刚的怒意,小声在宋初恩耳边道,“我吓吓他,嘿嘿。”
宋初恩简首无语,把江绍礼往后一推,“你不许打孩子,打他干嘛?”
江绍礼赶紧接戏,“我打的就是这个逆子,还敢自己跑出去下墓了。”
“江确,你是不是明天就要上房揭瓦了?”
“后天是不是要打你老子了?”
江确赶忙否认,“我没。”
“爸,你一天脑子里想什么呢?我上房干嘛?”
“我打你做什么?”
江绍寻也赶紧开口,“三哥你教育孩子我管不着,但你不能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