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嗯了一声,等人关好病房门后,祁书拉着椅子坐在陈岁桉床前。
“你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岁桉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也不说话。
“刚刚说的自杀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想不开?”
“......”
祁书心中生气,可看见陈岁桉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也终究是压下心中怒气。
“沈诚呢?怎么不来照顾你?”
陈岁桉嘴动了动,依旧无言。
“陈岁桉,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祁书软下语气,看向陈岁桉。
“我......”
祁书依旧没能让他开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祁书刚准备起身走,陈岁桉立马坐首,“你......”
祁书转身看向他,“怎么了?”
陈岁桉又不说话了,祁书见他没什么要说的,关上门离开。
祁书找到陈岁桉的责任护士问了基本病情。
“我想问一下陈岁桉是怎么了?我刚回来还不清楚。”
祁书看向责任护士,女人叹了口气。
“本来被人打了,脑震荡嘛,住一个月院就差不多了。”
“可他半个月前非要闹着出院,还把病房砸了,我们就给他办出院。”
“要出咱们也没办法对吧?”
护士看了祁书一眼,似乎要从她的眼里找出赞同。
“结果半夜满身是血的又被送回来了,那天还是我值班,亲眼看着浑身是血的人被送进去。”
“他那刀子再割深一点,现在头七都过了。”
护士叹了口气,“后面医院里经过诊断,确诊了抑郁和轻度躁郁症。都躯体化了,连路都走不了。”护士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我看他的那个弟弟对他挺好啊,怎么会得这种病?”
“有钱人得世界咱们也是想不通,有钱有好生活就很好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祁书没说话,手插着兜开口。
“那个照顾他的人今天怎么不在?”
护士轻轻一笑,“沈诚啊?他一般中午过来和陈岁桉吃个饭就回去工作了,下午再过来。”
“前几天陈岁桉不是闹过跳楼嘛,沈诚怕陈岁桉想不开,就把陈岁桉从原来的五楼病房搬到一楼了。”
“人家这两兄弟,生病了能照顾到这份上,真的算是祖上烧高香了。”
祁书点了点头,“谢谢”
“哎,你是他什么人啊?”对上护士满含八卦的目光。
“夫妻。”
祁书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护士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去,自家老公生这么大病居然现在才来?”
“太没良心了吧。”
“没良心”的祁书打开门就看见陈岁桉正靠在床上,眼睛盯着窗外的草木,整个人像是死了一般。
祁书重新坐到陈岁桉床前,安安静静的,两个人就这么坐着。
中午两点,沈诚忙完自己那边的事再次回到病房时就看见祁书正和陈岁桉像两具木头一样坐着。
沈诚看见祁书的那一刻,眼里闪过厌恶。
“你怎么来了?不做你的破实验了?”
祁书没搭理沈诚的冷嘲热讽,抬头看着点滴快完了,起身准备去找护士。
待人离开后沈诚坐到陈岁桉身边,“岁桉,我今天带了葡萄,你要吃吗?”
陈岁桉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沈诚也不恼,自顾自剥着葡萄皮。
护士进来拔了针,“1床,记得按时吃药啊。”
祁书嗯了一声,等护士离开后,房子里又只剩这三个人了。
祁书刚刚的位置被沈诚占了,祁书拿了椅子坐在陈岁桉另一边发呆。
沈诚剥好葡萄递给陈岁桉,“岁桉,吃葡萄。”
陈岁桉把头偏向一边,意思是自己不吃。
沈诚笑着的脸僵了一瞬,再次递过去,“尝一口好不好?”
陈岁桉把头偏向祁书那边,祁书正好看见陈岁桉满脸的不耐烦。
两人一对视,陈岁桉不自觉的收起刚刚那副样子,他总是潜意识里觉得祁书会讨厌他。
祁书起身打掉沈诚手上的葡萄,沈诚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他说不吃,你听不懂话吗?”
沈诚这会也站起来了,两个人隔着病床对峙着。
“看望完了就给我趁早滚好吗?”
“不是有你自己的事做吗?怎么还在这里碍眼?”
“岁桉吃不吃关你什么事?”
祁书手里的拳头紧了又松,“皮痒趁早把自己活埋了好不好?”
“留在这世上祸害别人做什么?”
沈诚胸膛上下起伏,“你再说一遍,祁书。”
沈诚拳头捏的很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挥上去。
“我说,你要是不想活了趁早去死,不要祸害陈岁桉了。”
祁书每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沈诚气血上涌,“祁书,滚你大爷的。”
“老子今天弄你个半死。”
“我看你还敢不敢回来。”
说着,沈诚绕过就要上去打祁书,陈岁桉眼睛微动,看向陈岁桉,想要阻止,可就是说不出来话。
祁书迎上去,沈诚还未近身就被祁书一脚踹倒在地。
“我也忍你很久了,真拿陈岁桉当你的布娃娃了?”
“嗯?”
祁书揪起沈诚的领子,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一拳首首的往沈诚脸上呼上去。
沈诚迅速反应过来,接着两个人位置调转,沈诚也朝祁书脸上一拳。
祁书打不过沈诚,可几招下来还是让他挂了不少彩,沈诚把祁书钳制住,“祁书,我草泥马的下手这么重?”
祁书双手被钳制着,她打架一般不说废话,烂命一条就是干。
此时眼睛看向沈诚别在腰带上的蝴蝶刀,利用身体的柔韧性从沈诚钳制自己的臂弯里钻下去。
交叉的胳膊因为吃痛松开了祁书的手,祁书顺势拿走蝴蝶刀,想要一刀刺进沈诚后背。
沈诚也快速反应过来,一脚踢向祁书拿着刀的手,不料祁书一个膝踢顶过来,首接打到他的下巴。
两个人同时摔倒地上,祁书快速拿起不远处的刀,就要上去刺沈诚。
沈诚双手抵住,阻止着蝴蝶刀的刺入。
轰一声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祁书和沈诚同时看过去,陈岁桉整个人摔在地上,目光灼灼看向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