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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桃李无言亦成蹊,“格物新学”惹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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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大秦做仙人
作者:
丶绯绯绯月
本章字数:
4056
更新时间:
2025-05-14

神臂弩的惊艳亮相,如同催化剂一般,让“格物司”的地位再次提升,也让清玄这位“总领教习”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始皇帝对“格物致知”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仅频繁召见清玄询问进展,还下令进一步扩大“格物司”的规模,从全国各地征调优秀的工匠和有潜力的年轻人加入。

这恰好与清玄想要传播知识、培养人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在得到李斯和扶苏的默许(甚至可以说是暗中支持)后,清玄开始更加系统地、也更加大胆地推行他的“格物新学”。

仙师府不再仅仅是清玄的居所,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格物学院”。之前那些通过“考核”的“旁听生”们,现在成为了正式的“学员”。清玄根据他们的特长和兴趣,将他们分成了不同的“专业方向”:

数理组:由赵文协助指导(他对数字和逻辑很感兴趣),专门学习和研究清玄传授的“仙文数字”(阿拉伯数字)、十进制运算、基础几何、以及简单的代数方程(用于解决一些实际计算问题)。他们负责为其他组提供精确的计算支持。

材料组:由芸娘负责,专注于研究各种矿物、金属、植物纤维、粘合剂(如改良生漆)的性质和应用,并尝试寻找和开发新的材料。炼钢和玻璃作坊的技术改进,是他们目前的主要研究方向。

机械组:由公输墨领衔,集合了一批精通木工、金工和机关术的匠人,致力于研究杠杆、齿轮、滑轮等力学原理,设计和制造各种省力机械、精密构件(如神臂弩的弩机),甚至开始畅想更复杂的联动装置。

生化组:由大壮(他心灵手巧,尤其擅长处理植物和简单的化学实验)负责一部分,主要研究“仙粮”的良种选育、病虫害防治(如土法农药的改良)、堆肥发酵技术的优化、以及简单化学品的制备和应用(如制皂、硝石制冰、酒精的初步蒸馏——用于消毒和燃料)。

清玄则扮演着“总设计师”和“首席科学家”的角色。他不再仅仅是传授知识,而是更多地提出问题、引导方向、激发学员们的创造力。他鼓励不同组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强调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为了方便交流和记录,清玄编写的“仙师手札”经过不断完善和增补,己经初具一套简易教材的雏形。改良后的纸张和简易雕版印刷术也开始应用于小范围的教材复制。虽然效率低下,成本不低,但比起完全手抄,己经是一大进步。

一时间,仙师府和“格物司”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景象。新的知识在这里碰撞,新的技术在这里诞生,一批掌握了初步科学思维和实践能力的“格物人才”正在快速成长。他们不仅为“格物司”的研发注入了新的活力,也开始将这些新知识、新理念,通过各种途径,缓慢地向外扩散。

然而,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学”的兴起,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巨石,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巨大的争议和反弹。

首当其冲的,依然是那些守旧的儒家博士官和部分思想僵化的老臣。他们对清玄这种不尊经典、专搞“奇技淫巧”、还自创一套“歪理邪说”(指格物学)的行为深恶痛绝。他们认为,清玄这是在用“小道”取代“大道”,用“术”取代“德”,会败坏人心,扰乱纲常,最终动摇帝国的统治根基。

“清玄小儿,以妖言惑众,以杂学乱政!其所授者,不过匠人之末技,岂能与圣贤经典相提并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博士在朝堂上痛心疾首地哭诉,请求始皇帝严惩清玄,取缔“格物学”。

类似的弹劾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咸阳宫。虽然李斯利用自己的权势压下了大部分,但这种反对的声音却从未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除了儒家,其他诸子百家的传人(虽然在大秦高压下大多转入地下或式微,但并未完全消失)也对这新兴的“格物学派”态度复杂。有些学派(比如墨家、阴阳家的一些分支)或许能从中看到与自身学说相通之处,表现出一定的兴趣甚至合作意愿;但更多的学派(比如一些强调思辨或的流派)则将其视为异端,或者担心其坐大,影响到自身本就不多的生存空间。

最阴险的攻击,则往往来自暗处。关于“格物司”耗费巨大、劳民伤财的流言开始散布;有人故意夸大试验失败造成的损失,指责清玄“草菅人命”;甚至有人编造谣言,说清玄私下里利用“格物司”的资源,为自己炼制“邪法器物”,图谋不轨。这些谣言半真半假,极具煽动性,给清玄和“格物司”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清玄知道,这些争议和攻击,不仅仅是学术之争或者观念之争,背后更掺杂着复杂的政治博弈和权力斗争。他推广“格物学”,培养人才,实际上是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个时代的思想基础和权力结构,这必然会触动旧势力的神经。

面对日益汹涌的非议和暗流,清玄明白,光靠技术成果和始皇帝的信任是不够的。他必须为“格物学”找到一个更稳固、更合法的“名分”,将其纳入帝国的体制之内,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阻力,并使其能够长久地发展下去。

“丞相,”这天,清玄主动找到了李斯,“近来非议之声甚嚣尘上,想必丞相亦有所耳闻。欲平息此议,堵不如疏。臣有一策,名为‘兴办官学,专授格物,以考取士,服务帝国’,不知丞相以为如何?”

李斯眼中精光一闪:“官学?考取?”这两个词,瞬间触动了他作为帝国最高行政长官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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