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事情就有点不受他控制了。
按寻常，怀疑一个人是奸细，宴长夜会把她扔进大牢里严刑审问，对少奶奶他却只是把她关在了房间里。
……
那晚他就该把她办了，当时她都松口了，只要他洗澡就好了。
现在却一堆条件。
宴长夜恨恨地吃完了一只小蛋糕。
季云策看着他这副样子，放弃了从他这里吸取经验，要转身离开，还顺走了一只小蛋糕。
“放下。”宴长夜冷声。
季云策：“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在前线你抢我吃的时候少了？”
宴长夜把蛋糕夺回来，“少奶奶做的，给你吃，少奶奶会不高兴。”
季云策就知道柳希音对他有意见！
宴长夜扔给他一枚大洋，“想吃自己去买。”
季云策接住大洋，对他咬牙，然后转身走了。
出门前，宴长夜收回看热闹的心思，冷肃道：“你对柳明悦有心思无妨，但她跟江寒州有关系，你自己衡量。”
小新娘心里说过，季云策是发现柳明悦跟江寒州在一起才彻底放下对柳明悦的情愫，然后死在江寒州手里。
季云策在对待感情的事上确实混蛋，在大义上却拎得清，宴长夜不想让他真走上那条路。
江寒州？
季云策蓦地一僵。
江寒州跟法国人勾结，意图卖国复辟，这些日子小动作也不少，季云策亲自处理过好几件麻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柳明悦竟跟他……
宴长夜没有再多说，等季云策走了，才把剩下两个小蛋糕摆在桌子上，继续办公。
柳希音陪了穆迎春一天，穆迎春像发现了新大陆，想和柳希音合伙开甜品店。
柳希音的配方开甜品店，肯定能赚钱。
柳希音觉得这主意好，就跟穆迎春约定好过两日一起去看铺子。
而在这时候，柳明悦又遇到了江寒州。
她从家里拿了换洗衣物回军医院，路上车被拦住了，江寒州的随从请她去车上一叙。
柳明悦让司机绕过他们，江寒州的车却无论怎么样都拦着。
柳明悦怕闹大，只能下车，上了江寒州的车。
江寒州让司机和随从下去，车上只有他和柳明悦两人。
柳明悦贴着车门，跟他保持距离，“王爷有何指教？我上次说过，我不想再跟您扯上关系。”
江寒州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打量她重新上过妆的脸，“本王没有答应。”
“您！”柳明悦美眸睁大，压低声音，“您到底想怎样？”
江寒州蓦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本王上次说过，本王的女人，到死都只能是本王的。”
“放开我。”柳明悦挣扎。
江寒州：“怎么？还对宴长夜念念不忘？他亲自审了陈宇光，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跟我的事？”
柳明悦脸色发白，“与你无关，松手。”
江寒州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吻上去，“柳明悦，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柳明悦惊惧不己，又觉得自己被羞辱，再顾不得礼仪，“啪”地打在他脸上，趁江寒州愣神，推开他，“我有没有招惹您王爷清楚，那晚我求您放我走，您却……”
柳明悦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脸上只剩下决绝，“您若真要纠缠不休，我会让您得到一具尸体。”
柳明悦从来不是好拿捏的人。
诚然她因为身份尴尬，在柳家不知如何自处，但面对江寒州，她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柳明悦打开车门离开。
江寒州擦掉唇角的血迹，轻笑。
尸体吗？
为了宴长夜，她真豁得出去啊。
江寒州讨厌柳明悦看宴长夜的眼神。
既然如此，宴长夜留不得了。
柳明悦重新上了柳家的车，司机担心地看她。
柳明悦眼神冷锐，“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漏出去。”
司机是柳家老人，知道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连连点头。
柳明悦重新梳理了头发，整理了妆容，才进入军医院。
柳希音晚上跟宴长夜回公馆，刚下车，就有副官来报，“柳大小姐在军医院摔下了楼梯。”
【嗯？】
柳希音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她上次就是用这个借口装病来着。
宴长夜并不关心这个，他留人在军医院是找奸细，还有盯着柳家人，但副官特意来报柳明悦摔下楼梯，说明是真的。
宴长夜牵着柳希音走进门，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副官：“具体如何没人瞧见，只知道是上楼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当场昏迷。”
柳希音蹙眉。
宴长夜：“柳家人呢？”
“柳三少退了烧，但还没醒，其他人无异动。”
“继续盯着。”
“是。”
副官退下了。
柳希音嗅出几分不寻常。
【女主又出新剧情了？】
凭借柳希音多年阅览群书群剧的经验，女主但凡受伤，一定会引出某个重点剧情。
今天柳明悦刚跟江寒州、宴长柔打照面，弄不好是三角关系要开撕了。
【江寒州也是渣男，那边吊着宴长柔，这边还当着宴长柔的面盯柳明悦，生怕宴长柔不针对柳明悦。】
【小说里的男人都有大病。】
宴长夜：“她许是照顾柳明来和柳夫人太久，没有站稳。”
柳希音瞅他。
【这个也是渣男，赵升还在床上躺着呢。】
宴长夜：“……”
柳希音看着大反派冷峻的眉眼，又把自己哄好了。
【反正我也可以当渣女。】
哈，她是炮灰，可以渣。
宴长夜想把她咬成渣。
柳希音洋洋得意，拉着他去餐厅，“我让赵妈提前准备了羊肉锅子，我能吃两大碗！”
她本来想跟穆迎春一起吃，但穆迎春有伤，不能吃温补的。
论起来昨天那顿兔肉都不该让她吃，所以柳希音忍住了。
晚上回来吃更爽，还不用自己刷碗。
有钱雇佣人的日子太爽了！
柳希音承认自己腐败了。
宴长夜握着她的手，看到她因为牵着他往前，袖口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小新娘确实长肉了，看起来越发可口。
她要是每天能吃两碗肉，等满十七岁，或许还能长一长。
很好。
宴长夜闲庭信步，柳希音腿短，在前面步伐飞快，裙裾在蒙蒙黑的晚间飞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