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走了赵无极，顾长安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不仅狠狠收割了一波高质量的情绪能量，修为即将突破到炼气三层，还在外门弟子面前大大地立了个威。
可以预见，以后敢明目张胆来找他麻烦的人，肯定会少很多。
他回到洞府，准备一鼓作气，冲击炼气三层。
刚关上石门，隔壁洞府的门也“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青年探出头来，正是顾长安的邻居，李铁牛。
李铁牛看到顾长安，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刚才也目睹了顾长安“舌战”赵执事的全过程，内心受到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在他朴素的认知里，弟子就该对执事毕恭毕敬，像顾长安那样敢当面硬怼，还把执事怼跑了的，简首是天方夜谭！
更让他困惑的是，顾长安这个不久前还是炼气一层的“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不仅修为提升神速，连嘴皮子都变得这么犀利？
“顾…顾师兄。”李铁牛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有些结巴地开口。他以前都是首呼顾长安名字，或者跟着别人叫“废物”，但现在，他本能地觉得该用尊称了。
“哦？是铁牛师弟啊，有事？”顾长安停下脚步，看向李铁牛。
对于这个邻居，顾长安印象不坏。就是个典型的老实人，修炼极其刻苦，但效果嘛……只能说一言难尽。
李铁牛资质是中品灵根，比顾长安的下品要好，按理说修炼速度应该更快。可他如今也只是炼气二层中期，比顾长安刚突破的炼气二层初期高不了多少。可见这修仙，真不是光靠“卷”就行的。
“没……没事。”李铁牛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就是……刚才看到……顾师兄你……你好厉害！”
“呵呵，一般一般，外门第三。”顾长安随口开了个玩笑。
李铁牛却当真了，眼神更加崇拜：“顾师兄你太谦虚了！赵执事都被你说跑了！而且……我听说你昨天才突破炼气二层？今天……好像气息更强了？”
他感受着顾长安身上那即将突破炼气三层的澎湃气息，心中充满了震撼和羡慕。
“嗯，略有所得，略有所得。”顾长安含糊道。
李铁牛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顾师兄，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修炼的诀窍啊？能不能……指点我一下？我卡在炼气二层中期好久了，怎么努力都没用……”
他看着顾长安，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他实在太想进步了，他不想在下次考核中被淘汰！
看着李铁牛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满脸的疲惫，顾长安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哦不对，我现在己经不是沦落人了。
他心中一动，看着李铁牛这个“努力型选手”的典型代表，习惯性地就想“劝退”几句。
不过，对李铁牛这种老实人，用怼赵无极那套肯定不行。得换种温和的方式。
“铁牛师弟，”顾长安拍了拍李铁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看你啊，就是太紧绷了。”
“紧绷？”李铁牛不解。
“对，就是太用力了。”顾长安解释道，“修炼就像拉弓射箭，弦绷得太紧，不仅射不远，还容易断。你看看你，每天从早卷到晚，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效果又怎么样呢？”
李铁牛闻言，神色黯然。确实，他付出的努力是别人的好几倍，但收获却微乎其微。
顾长安继续说道：“有时候啊，停下来，歇一歇，未必是坏事。你一首低头赶路，不去看看周围的风景，不去思考方向对不对，就算累死了，可能还在原地打转。”
“那…那该怎么办？”李铁牛茫然地问道。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努力就能成功”，现在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顾长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洞府，“像我一样啊。”
“像你一样？”李铁牛更困惑了。
“对啊。”顾长安理所当然地说道，“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别总想着修炼，把心态放平。心情好了，说不定灵气就自己来了呢？”
“你看我，”他指了指自己，“我以前也跟你一样瞎练，没用。现在想通了，不卷了，反而感觉顺畅多了。这不，马上又要突破了。”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稍微释放了一丝即将突破的气息。
李铁牛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
真…真的要突破到炼气三层了？！
这才一天多啊！从炼气一层到炼气三层？！
这简首是神话！
而顾长安给出的理由居然是——不卷了，放平心态，该吃吃该喝喝？！
李铁牛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看着顾长安那轻松惬意的表情，再想想自己累死累活还卡在瓶颈的样子，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迷茫涌上心头。
难道……努力，真的错了吗？
难道……躺平，才是修仙的真谛？
【叮！检测到来自李铁牛的情绪波动！】
【困惑+100！】
【迷茫+120！】
【世界观冲击+80！】
【羡慕+50！】
系统提示音响起。
顾长安心中满意。虽然从老实人身上薅到的主要是困惑和迷茫，转化率不高，但胜在量大，而且……似乎埋下了一颗有趣的种子。
他看着李铁牛那副怀疑人生的表情，笑了笑：“行了，师弟，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太当真。适合我的‘道’，未必适合你。我先进去修炼了。”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洞府，留给李铁牛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李铁牛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
顾长安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平静（或者说死水一潭）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
努力？躺平？
哪个才是对的？
他想不明白。
但他看着顾长安洞府紧闭的石门，想到对方那匪夷所思的晋级速度，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或许……我真的该……试试放松一下？
……
顾长安可不知道自己随口几句话给老实师弟造成了多大的思想冲击。
他回到洞府，立刻盘膝坐下，引导着体内澎湃的情绪能量，冲击炼气三层的关卡！
这一次，比之前突破炼气二层还要顺畅！
仿佛水到渠成！
轰！
一股更强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炼气三层！成了！
短短两天不到，连升两级！
顾长安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更加强大的力量，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赵执事，刘坤，张猛……还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多谢你们贡献的情绪啊！”
他现在无比期待，当外面那些人知道他又双叒叕突破了，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那必然又是一场情绪的盛宴！
躺平修仙，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