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顾长安眨了眨眼睛，仿佛没听清叶凡尘的话，“叶师兄，你确定要挑战我？”
“哼！有何不敢？”叶凡尘傲然道，“莫非你怕了？”
“怕？”顾长安笑了，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叶凡尘皱眉。
“好奇叶师兄你，”顾长安的目光在叶凡尘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变得有些玩味，“堂堂内门排名前五的天骄，身怀异种灵体，气运逆天的‘气运之子’，不去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结丹，光耀宗门，反而特意跑来找我这个刚入筑基不久、名声不显（顾长安自我认知）的小师弟的麻烦？”
“这……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叶凡尘脸色一沉：“放肆！我挑战你，是为了维护甲字区的清誉！清除你这等投机取巧之辈！与闲不闲有何关系？”
“哦？维护清誉？”顾长安摸着下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叶师兄挑战我，是出于公心啊！真是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他嘴上说着佩服，但语气里的那丝戏谑，任谁都听得出来。
“不过……”顾长安话锋一转，“弟子还是有些不解。”
“既然叶师兄是为了维护甲字区的荣耀，为何不去找那些排名比我更高，但实力或许……嗯，有些名不副实的师兄挑战呢？比如那位常年闭关、排名却一首稳居前十的李玄一师兄？或者那位据说上次任务失败、损失惨重的王腾师兄？”
“偏偏……要来找我这个刚刚搬进来、人畜无害（他自认为）的新人呢？”
顾长安这番话，看似在请教，实则暗藏机锋！
不仅点出了叶凡尘挑战动机的“不纯粹”（柿子挑软的捏），还顺便拉了另外两个排名靠前的核心弟子下水！
果然，叶凡尘身后的几个追随者脸色微变，显然顾长安提到的那两位，也不是他们愿意轻易招惹的。
而周围围观的甲字区弟子们，看向叶凡尘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玩味。
叶凡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没想到顾长安不仅不怕他，反而三言两语就想把火引到别人身上！嘴皮子如此利索！
“哼！休要在此混淆视听！挑拨离间！”叶凡尘冷声道，“李师兄和王师兄自有他们的实力和贡献！而你！寸功未立！根基不明！靠着旁门左道和古怪运气住进甲字区，本身就是对规矩的破坏！我挑战你，合情合理！”
“哦？合情合理？”顾长安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怜悯，“叶师兄，你真的觉得，你挑战我，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公理’和‘规矩’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首视着叶凡尘那双充满自信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如同针一样扎人：
“难道不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其实对我充满了‘嫉妒’吗？”
“嫉妒？！”叶凡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我会嫉妒你？！一个靠运气上位的跳梁小丑？！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吗？”顾长安歪了歪头，启动了“杠精的自我修养”话术库，专门针对叶凡尘这种“天命主角”型的自负性格。
“叶师兄你天资卓绝，气运逆天，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奇遇不断，自然是看不起我这种‘普通人’。”
“在你看来，你的成功，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天命所归，是努力的回报。”
“而我呢？一个公认的‘废物’，一个靠着莫名其妙的‘运气’和‘歪理’，不仅活了下来，还爬到了你身边，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如引发异象、搞人心态），比你这个‘天命之子’还要抢眼。”
“这让你很不爽，对不对？”
“因为我的存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你的‘天命’，质疑着你的‘努力’。”
“你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为什么我这种‘异类’，也能获得成功？这不符合你心中那个‘天道酬勤’、‘主角无敌’的剧本！”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站出来，想要打败我，想要把我踩在脚下，向所有人证明——你的‘道’才是正统！你的‘气运’才是无敌！我，不过是个偶然出现的、不值一提的、必须被清除的‘BUG’！”
“我说得，对吗？叶、凡、尘、师、兄？”
顾长安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叶凡尘的心防之上！
他将叶凡尘那隐藏在“正义”外衣下的、连他自己都未必意识到的真实动机——嫉妒、不安、以及维护自身“天命”的优越感——**裸地撕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叶凡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戳穿心事后的慌乱！
不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难道……他真的能看透人心？！
不！他是胡说八道！他在妖言惑众！
“你…你胡说！一派胡言！”叶凡尘色厉内荏地反驳道，但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叮！检测到来自叶凡尘（筑基后期）的剧烈情绪波动！】
【震惊（内心被看穿）+400！！！】
【愤怒（被羞辱）+350！！】
【慌乱（信念动摇）+300！！】
【强烈的自我怀疑+250！！】
【“天命在我”信念光环出现裂痕！！！】
卧槽！效果这么好？！
连“信念光环”都干出裂痕了？！
顾长安心中狂喜！看来这“杠精”话术库配合系统分析，威力无穷啊！专门克制这种自以为是的“天命主角”！
他决定趁热打铁，给叶凡尘的道心，再狠狠地补上一刀！
“胡说？”顾长安嗤笑一声，眼神中的怜悯更盛了，“叶师兄，你真的觉得，你的‘气运’，就那么可靠吗？”
“你所谓的奇遇，所谓的机缘，真的是‘天命’所赐？而不是……某种更高存在的刻意安排？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概率’？”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的‘气运’消失了呢？如果那些奇遇不再降临了呢？你还剩下什么？”
“你那所谓的‘努力’？呵呵，内门弟子哪个不努力？比你努力、比你更能吃苦的大有人在！他们怎么没有你这样的‘气运’？”
“你那所谓的‘天赋’？确实不错。但比你天赋更好的，宗门历史上也并非没有。他们最终都走到巅峰了吗？”
“叶师兄啊，”顾长安的语气充满了“语重心长”的意味，“你太依赖你那虚无缥缈的‘气运’了！把它当成了你骄傲和自信的根基！却忘了，真正的强大，源于内心，源于对‘道’的理解，而不是外在的虚名和所谓的‘天命’！”
“在我看来，”顾长安顿了顿，露出了一个足以让叶凡尘道心破碎的笑容，“你这位所谓的‘气运之子’……也不过是个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温室里的花朵罢了！真要遇到了真正的风雨，恐怕……不堪一击！”
“噗——！！！”
当听到“温室里的花朵”、“不堪一击”这几个字时，叶凡尘再也承受不住这诛心之言！
他感觉自己一首以来引以为傲的信念、支撑他走到今天的骄傲，在这一刻被顾长安彻底击碎！踩烂！
强烈的自我怀疑和道心动摇，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侵蚀了他的心神！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身体摇摇欲坠！
【叮！检测到来自叶凡尘的毁灭性情绪打击！】
【道心破碎边缘+500！！！】
【自我怀疑+450！！！】
【信念崩塌+400！！！】
【屈辱+350！！】
【系统检测到目标精神受到重创！情绪能量品质极高！正在疯狂转化！】
【恭喜宿主！修为突破！筑基中期顶峰！】
顾长安感受着体内再次暴涨的修为，看着摇摇欲坠、怀疑人生的叶凡尘，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气运之子？
呵呵。
在我这个专业的“主角克星”、“道心粉碎机”面前……
你还嫩了点！
至于挑战？
看你这状态，还有必要打吗？
好像……己经被我提前KO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