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尹这个时候也站出来,开口道:“陛下,微臣以为苏世子所言有理,杨嬷嬷此举和当日周勇参与刺杀苏世子,意图嫁祸云王殿下之举基本一致,故微臣以为,这杨嬷嬷的确有可能是周勇一党的漏网之鱼,他们明显是北荣安插在我东旭的奸细,必须要严查,以防还有其他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啊,那可不是一个两个,宇王一派多少都参与了北荣走私吧,但真正通敌叛国的倒是没有那么多。说来幸亏苏暄一不缺钱,二来家教严格,担心被镇南王和娘亲知道打断腿,所以未敢参与此事,但知情不报,也是一大罪过啊!]
听到苏暄这心声,司空云顿时黑了脸,宇王一派竟然都参与了与北荣的走私,那这之中又有多少人经不住利益诱惑,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情报给北荣呢!
“几位爱卿言之有理,如此,此事便交给大理寺严格调查,有所关联人员一律严惩不贷!”盛德帝总结道。
林奕闻言立刻领命道:“是,陛下,臣必尽快查清此案,还贵妃娘娘和宇王殿下一个公道。”
“对,”苏暄闻言立刻道,“林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查,把这些吃里扒外的奸细统统找出来,决不能让我姑姑和表哥因为这些狗东西蒙受不白之冤!”
这时大殿外一小太监匆匆进来,在孙德耳边说了几句,孙德赶忙对盛德帝道:“陛下,贵妃娘娘来了,在殿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盛德帝摆摆手说道。
小太监闻言立刻往殿外而去,没过多久,皇贵妃苏媛便从殿外匆匆走进来。
“陛下,杨嬷嬷到底犯了何罪,陛下要让侍卫抓走杨嬷嬷?”苏媛跪倒在地,开口质问道。
“苏媛,杨嬷嬷到底做了什么你真的不清楚吗?”盛德帝冷了脸,神情有些冷漠地道。
“臣妾不知!”苏媛声音冷硬。
盛德帝闻言冷冷问道:“那神医怎么死的你也不知?”
“神医的事情昨夜福安进宫找过臣妾,说是杨嬷嬷派暗卫杀了神医,臣妾己经跟这孩子解释过,杨嬷嬷不可能派人去杀神医,因为昨日下午,臣妾和杨嬷嬷还在准备礼品,想着今天去找神医为冬雪之前的无礼之举赔礼道歉,好请神医出手救治宇儿,我怎会……”
说到这里,苏媛己经泪流满面,“神医可是唯一能够救治宇儿的希望,杨嬷嬷也是看着宇儿长大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让人去刺杀神医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妖言惑众,迷惑了福安,让福安如此误会臣妾和杨嬷嬷,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说完,不等盛德帝开口,苏媛看向苏暄,哭道:“福安,你可是姑姑和杨嬷嬷看着长大的,姑姑和杨嬷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们怎会对救死扶伤,功德无上的神医下杀手呢,到底是谁告诉你刺客是我们派去的?”
不等苏暄开口,吕霂便开口解释道:“贵妃娘娘,世子爷说他认得那为首的刺客,说是之前见过为首的刺客与杨嬷嬷私下联系过,怀疑那为首的刺客就是贵妃娘娘您的暗卫。”
“什么?福安,你真的确定在本宫的寝宫见过那为首的刺客?”苏媛眼神冷厉地看向苏暄,对上苏暄的视线,眼神中的威胁提醒之意明显。
苏暄闻言一脸焦急地对苏媛道:“姑姑,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那杨嬷嬷明显就是北荣安插在我东旭的奸细,她混到姑姑身边,居心叵测,姑姑一心信任她,还将暗卫交给她管理,可她明显不值得姑姑信任,不然也不会将北荣的奸细安插进暗卫里了!”
“不可能,杨嬷嬷不可能那般做,一定是福安你看错了。再者说,福安,你说本宫的暗卫之中有北荣安插的奸细,可有证据?”苏媛痛心地说道,“若无证据,你如此说可是对姑姑有何不满?”
[厉害啊,这是想要偷换概念,向皇帝舅舅暗示我是对她有不满,所以故意污蔑她,给她找麻烦呗,不过若是之前,‘我’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姑姑,侄儿还能骗您不成,您真的被杨嬷嬷骗了,杨嬷嬷明显是北荣多年前便安插进我东旭的奸细,如此来看,北荣亡我东旭之心昭然若揭啊!”
“姑姑身为我东旭皇贵妃,怎可意气用事,证据如此明显,杨嬷嬷就是奸细,难道姑姑宁愿相信一个奸细的话,也不相信侄儿吗?”苏暄痛心地冲苏媛叫道。
“福安,你也说了,那暗卫统领很可能是奸细,那杨嬷嬷必然也是被他所蒙骗,杨嬷嬷自本宫年幼便跟随本宫身侧,不可能是奸细,还请陛下明察!”苏媛坚定地说道。
[姑姑这是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死了的暗卫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啊!]
想到这里,苏暄一脸痛心地叹了口气,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沓信件,实际是从特殊商城兑换的,最近义诊攒了不少功德值,兑换些证据也比较方便了。
一看苏暄这熟悉的动作,宇王一派的人顿时警惕起来,上次苏暄就是拿出了周勇通敌的信件,才坐实了周勇的罪行,这次难道……
众人还在猜测担心,就见苏暄跪倒在地,开口道:“陛下,臣有罪。臣不该为了一己私心,隐藏关键罪证!”
“这是杨嬷嬷与北荣大将军私下联络的信件,但杨嬷嬷在信件中假借姑姑和表哥的名义,臣知晓姑姑和表哥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但臣着实担心姑姑和表哥因此受累,所以藏起了这些信件。”
说完,苏暄转头看向苏媛,心痛地道:“姑姑,杨嬷嬷假借姑姑和表哥的名义联系外敌,这分明是准备东窗事发后拉姑姑和表哥下水,其心之恶毒让人心颤,姑姑别傻了,她根本就是北荣安插在您身边的奸细,您被她骗了!”
苏媛闻言虽然满心愤恨,却也只得全部压下,一脸悲痛愤怒地跪倒在地,哭着道:“陛下,臣妾和宇儿有罪,识人不清,身边被人安插了奸细还不知,请陛下责罚。”
[反应真快,顺坡下驴,将罪行全部推给杨嬷嬷,果然是个狠的,不过,她应该也怀疑不到我身上,毕竟,镇南王痛恨叛国之人,所以他们和北荣的联系一开始就是瞒着“我”的,我可是不知情之人,发现这种事情,深恶痛绝之下,还要想尽办法保姑姑和表哥,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听到苏暄这话,司空云险些再次被呛到,这苏福安还真是与调查到的完全不同,明明是狠狠坑了贵妃和宇王一把,竟然还自我感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