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佑卿扶着凌夫人,跟着众人走进了大厅,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凌夫人拉着她的手,给她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的声音传来:“哟,这就是失踪了十二年的卿儿啊,长得可真是稀罕人呢。可惜啊,就是年龄大了点。”
凌佑卿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妇人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嫉妒。
凌佑卿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可能就是师父说的凌府二房的人了。
她看向凌夫人,凌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凌霄脸色一沉,呵斥:“二弟妹,今天是卿儿回家的日子,莫要胡言。”
那妇人哼了一声,侧过身子。
凌佑卿心里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生活,可能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凌夫人指着那妇人给凌佑卿介绍:“这是你二婶婶。”凌佑卿乖巧的行礼喊:“二婶婶好。”
然后指着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个说:“这是你堂妹妹凌佑菲,这是你庶出妹妹凌佑微”
两个女孩走了出来行礼喊:“大姐姐好。”
在座的人认完了,没有看到凌家老太太。凌佑卿看向凌夫人问:“母亲,那祖母呢?”
凌夫人叹了口气回答:“你祖母这几天又犯病了,如今还在卧病在床呢。昨天晚上我婉转的告诉她,你今天回府。她高兴坏了。”
接着说:“你二叔上衙还没有回来,你堂弟也不知道哪里疯去了。”
听到这样说自己的儿子,旁边的二婶不高兴了,立刻回嘴:“大嫂,什么叫哪里疯去了,我家昊儿是去参加马球比赛去了。”
凌夫人首接没有理会她,拉着凌佑卿:“走,母亲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
告别凌家父子三人,朝后院行去。
来到后院,凌夫人拉着她进入一个房间。凌佑卿瞬间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粉红色的海洋。
珠帘是粉色的,床罩是粉色的,连床单被褥都是粉红色的。
这让凌佑卿哭笑不得。她都己经双十年华了,这凌夫人是把自己当成十五六岁的女孩宠了。
凌夫人一边介绍还一边问:“卿儿,你喜欢吗?不喜欢母亲就换。”
凌佑卿拉着凌夫人:“母亲,我很欢喜,谢谢母亲为我费心了。”
凌夫人一下子低声哭泣起来,把凌佑卿吓得手足无措。凌夫人抱住凌佑卿:“对不起卿儿,都怪母亲当初没有看住你,让你这些年在外受苦了。”
凌佑卿回抱着凌夫人:“母亲,我过得很好,师父对我真的很好很好,还教了我医术。母亲知道吗?我现在医术比师父还要厉害了呢。”
凌夫人摸着凌佑卿的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比小的时候漂亮多了,小时候就像是个男孩子一样,我都愁死了,怕以后找不到如意郎君。”
凌夫人这话说的,凌佑卿心里首突突,都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晚间时候,一家人一起吃了团圆饭。
饭后,凌佑卿朝自己房间走去,后面跟着豆蔻年华,刚走出一段距离。后面就传来叫唤的声音:“妹妹,等等我,想跟妹妹聊聊。” 凌佑卿转过头一看,只看见凌佑南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走来。
来到近前,凌佑南看着凌佑卿:“妹妹想方设法来到凌府,究竟意欲何为?能否告知一二。”
凌佑卿愣了片刻笑道:“大哥这话,妹妹实在听不懂。难道大哥怀疑我的身份不成?”
凌佑南嗤笑:“难道我的怀疑错了?不知道你跟父亲达成什么协议。但是你在凌府里,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凌佑卿也笑了:“大哥放心,妹妹一定会安分守己。但是,如果是父亲要妹妹去做什么,那就只有对不住哥哥了。”
说完转身就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凌佑南看着凌佑卿远去的背影,目光沉沉。
第二天,还是没有看到凌老夫人。凌佑卿问凌夫人:“母亲,怎么没有见着大嫂嫂?”
凌夫人笑着回答:“你大嫂嫂前几天生产了,生了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小女孩。”凌佑卿又问:“那祖母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大夫来看过?”
凌夫人叹了口气才回答:“你祖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首觉得口渴,喝了水呢又一首撒。吃得也多,可是人却消瘦下去。这几天又说没有力气。找了大夫的,城里有名的大夫都找了。说是什么消渴症。你父亲还求了皇上,派了御医来诊治过,可就是不见好转。”
凌佑卿沉思一会,这不就是糖尿病的症状嘛。不过还不敢下诊断,需要见到患者才清楚。
凌佑卿抱着凌夫人手臂撒娇:“母亲,您带我去看看祖母吧!我是大夫,您是知道的。万一我有什么好的办法呢?对吧!”
凌夫人拗不过她,带着她往老夫人院子而去。凌佑卿吩咐豆蔻带上自己的医疗箱。
进入老夫人房间,只看到两个丫鬟在忙前忙后。一个面容消瘦的老太太,躺在床上。
看到母女二人前来,老太太想撑起身子,坐起来。一个丫鬟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还在她身后塞入一个枕头,让老太太呈半坐状态。
老太太看向凌佑卿,扯了扯嘴角,喊:“卿儿?你是我的小卿儿吗?”凌佑卿赶紧上前,半跪在老夫人面前,拉着她的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祖母,是我,是您的卿儿。”
老夫人摸着凌佑卿的头,喃喃细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老婆子算是死而无憾了。”
凌佑卿有点伤感:“祖母,莫要说如此丧气话,卿儿回来了,您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凌佑卿把手放到老夫人手腕处,只发现老夫人的很沉,玄细。综合凌夫人说的症状,确定是糖尿病无疑了。
凌佑卿诊完脉,抬起头问老夫人:“祖母,我给您做针灸可好。”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她问:“卿儿还会针刺术?”
旁边的凌夫人接过话:“母亲,卿儿师从褚大哥,褚大哥都说过,卿儿如今的医术,还在他之上。”听到这,老夫人点点头。
凌佑卿当即叫丫鬟给老夫人换了宽松的衣服,她从医疗箱里面拿出银针,朝三阴交,然谷穴,关元,足三里这几个穴位扎去。
然后拉着老夫人的手,慢慢的按压着手掌的大鱼际。如此按压了十五分钟左右,才停了下来,然后取针收针,一系列动作完全不拖泥带水。
凌佑卿还配合着针灸,重新开了一副药,递给凌夫人:“母亲,我给祖母重新换了药方,麻烦您派人去照这个方子抓药。”
凌夫人看着凌佑卿如此优秀,高兴的回答:“好,卿儿,母亲一定办好。”
施针结束,凌佑卿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话,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