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改革刚步入正轨,京城突然爆发诡异瘟疫。患者高热不退,皮肤长出黑斑,短短三日就有数十人暴毙。我攥着疫情报告冲进养心殿,正撞见皇上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发火:“太医院那群废物!连个药方都拿不出来!”
“皇上!让新太医试试!”我展开现代医学防疫方案,“隔离病患、消毒街道、研制疫苗,或许能控制疫情。”皇上猛地拍案:“好!但三日之内若没成效,你和那些新人都要陪葬!”
回到太医院,我扯着嗓子喊:“小李、张平,立刻跟我去疫区!其他人准备酒精、纱布!”刚到重灾区,就见王婆婆抱着孙子痛哭:“大夫救救他!这黑斑越来越多了!”我翻开孩子眼皮,瞳孔己经开始扩散,后背瞬间发凉:“是出血热变异病毒!”
“老师,这病怎么治?”小李举着体温计手都在抖。我掏出随身笔记本:“先注射抗生素,用冰袋物理降温!张平,你带人把患者转移到空置的城隍庙,记住用石灰消毒!”话没说完,街角突然冲出个老头,举着桃木剑大喊:“是妖邪作祟!快请道士做法!”
围观百姓顿时骚动起来,有人捡起石头要砸我们。“都别冲动!”我扯开患者衣袖,露出溃烂的伤口,“你们看,这是传染病!碰了病人的衣物都会染病!”人群这才后退几步,我趁机让学员们展示口罩和防护服:“这些能挡住病菌,比桃木剑有用!”
深夜回太医院,我累得瘫在椅子上。琉璃突然撞开门:“不好!药材库的抗生素只剩半箱了!”我盯着药方本上的“青霉素”,咬牙道:“古法发酵!用发霉的豆腐和井水,按比例调配!”张平挠头:“老师,这能行吗?”“不行也得行!”我把调配手册摔在桌上,“患者等不起!”
正当我们手忙脚乱时,老太医首领周鹤龄带着一群人闯进来:“胡闹!用发霉东西治病,简首草菅人命!”他一把掀翻发酵桶,腐臭的汁水溅了我满身。“周大人!”我擦着脸站起来,“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您若有更好的办法,我立刻让贤!”
周鹤龄冷哼一声,甩来张药方:“这是我改良的银翘散,昨日用在李员外身上,己经退烧了。”我接过药方仔细查看,突然瞳孔骤缩:“李员外是不是今天咳血而亡?这药方看似清热,实则加重内出血!”周鹤龄脸色骤变,却仍嘴硬:“一派胡言!”
争执间,皇上的贴身太监急匆匆赶来:“皇上召见!西街三十人集体发病,情况危急!”我们赶到时,整个街道像座鬼城,门窗紧闭,墙角堆满尸体。我戴上简易防毒面具,踹开一户人家的门,屋内母女俩正抱在一起抽搐。
“快!注射抗生素!”我扯开女孩衣领,突然发现她后颈有个牙印,“等等...这不是出血热!是鼠疫和出血热的混合感染!”周鹤龄闻言,手中的药箱“哐当”落地:“这...这百年不遇的怪病...”
我转头对学员们吼道:“启动二级方案!张平带人灭鼠,小李配制磺胺类药物!”又看向周鹤龄,“周大人,您的银翘散对初期发热有效,能否帮忙熬制大锅药?”他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但丑话说在前头,治不好,咱们一起死。”
三日后,城隍庙挤满了等待救治的百姓。我看着手中的血清样本,手心里全是汗。小李举着记录本冲过来:“老师!用新方法治疗的患者死亡率下降了七成!但还有三十人情况危急...”话音未落,琉璃跌跌撞撞跑来:“皇上驾到!”
皇上皱着眉查看病历,突然指向一个患者:“此人昨日高热昏迷,今日竟能起身?”我连忙解释:“这是隔离、消毒、药物三管齐下的效果。不过...”我呈上最新的检测报告,“混合病毒产生了变异,现有药物压制不住。”
周鹤龄突然上前一步:“皇上,老臣愿带人马上去太白山采药。传说千年雪莲能解百毒,或许...”他话没说完,我己经抓起他的衣袖:“周大人,我和您一起去!小李,你留守指挥!”
在陡峭的太白山崖边,周鹤龄踩着冰棱采药,突然脚下一滑。我想都没想扑过去拽住他,两人悬在半空。“放手!别连累你!”他大喊。我咬着牙把他往上推:“要死一起死!我还等着和您研究新药方呢!”
当我们带着雪莲赶回京城时,疫情己到最危急时刻。我把雪莲熬成药汤,加入血清中,颤抖着给患者注射。“老师!他的体温开始下降了!”小李的喊声带着哭腔。皇上握着我的手,声音都在发抖:“你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我望着窗外忙碌的新老太医,摇摇头:“我只希望太医院能永远敞开大门,让天下医者都能在此交流。”周鹤龄突然站出来,对着所有太医拱手:“从今日起,现代医学与传统医术,都是我太医院的根本!”
然而,当疫情刚平息,我在患者的血液样本中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病毒再次变异,而且这次,连雪莲都失去了效用。深夜的太医院里,我握紧手中的显微镜,窗外的月亮红得像滴血。琉璃推门进来,脸色惨白:“老师,边境传来消息,更凶猛的瘟疫...正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