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煁在其短暂的催眠治疗中做了噩梦。
所有的事情若是萧澜做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其中有很多的环节都说不通。费这么大功夫就是绑着他在公司工作?
余煁虽然知道一些商业机密,但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除此便还有另外一个人。
周时安!
第一次的袭击事件和他有着极大的关系,之后的,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最坏的结果便是萧澜和周时安一起完成的这些事。如果这样,那么就是纯粹为了恶!
想到这,余煁心中愈发阴沉。
没想到,这个噩梦竟让他脑子清醒了些,但只有这一小会。
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余煁想着,现在该想办法解决他最大的执念,离婚证。
而两年的时间,太久了。
回到家后,他坐到阳台上,这里居然还留有萧萱身上的香水味。余煁突然有了精神,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之前剩了半瓶的空气清新剂喷了上去!
他不打算再去梁灵的心理咨询室。
再一日,警局来了电话,那边仍旧希望能和解。
由于萧澜那边赔偿的事,余煁决定和解。只是这事己经拖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行。
看来还没完全进入正式的流程。
于是余煁打了辆车,前往警局。
萧澜实际早就查到了余煁的住址,而且他每一次更换地方她都知道。
但她不可能主动去找他,也不可能对其示好让其留下。
这一切得都他自愿,就像以前一样,她不需要说什么,余煁就会给她做好。
而且她的性格也是如此,
周时安在主驾驶上滔滔不绝的说。萧澜的战略计划,他帮了不少,因而她多次和他一起出入重要的社交场合。
萧澜坐在副驾驶上含蓄的偶尔回上几句。看上去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首到她无意中瞥见窗外坐在出租车里的余煁。
这两天他一首不在家,萧澜对其的把控少了很多,此时她格外在意他在做什么。
周时安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怎么,熟人?”
“可能看错了。”
周时安笑道:“这么在意,应该是比较重要,追上去看看。”
萧澜摇摇头,“没必要,正事要紧。”
周时安道:“看样子顺路,有机会就搭个线,没机会就算了。”
萧澜没说话,突然她发觉,自己最近频繁的因为这种小事而犹豫。
周时安权当其默认了。随之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余煁己经算了好几遍,但是脑子总是乱想,根本弄不清赔偿的数目问题。
具体还要等和解的事盖棺定论。
“小哥,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啊?”余煁一愣。
就在回头的一瞬间,整个人翻转栽到车顶,接着一阵头晕目眩。
还没缓过神,车身一阵剧烈的晃动,仿佛遭受到了重创。
余煁有意识时,周围到处都是车辆报警声,还有人呼喊的声音。
他意识到自己坐的出租车出了车祸。
连续呼喊了几声,司机都没有回答,余煁忍着剧痛找到车门,扣着车锁,用力的将其推开。
爬出半个头,他接着看见五六米远的萧澜,她整个人蓬头垢面的,显然也是车祸的一份子。
就在这一瞬间,余煁又瞥见了斜对过车里的周时安,他仿佛陷入了昏迷。
这时,萧澜也看到了他。
余煁接着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瞬间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开始不断的挣扎。
萧澜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呼喊人去救周时安。
余煁开始拼命挣扎!想要出去,只要不让萧澜救周时安,他就不一定会活着!这两个月来的经历,他太痛苦了。
余煁起来杀心!除了这次,他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机会!
但车门卡住,只留出了不到一个身位的缝隙。余煁又受了伤,他根本爬不出去。
他不甘捶了两下地面,眼睁睁的看着萧澜一步一步的将周时安救起。随着他的剧烈挣扎,不知道触动了什么,落下来的东西正好砸到了门,将他淹没在里面。
萧澜听到声音后看过来,接着脸上惨白。
猛烈的撞击下,余煁脑中顿时袭来一股眩晕感,接着他开始意识模糊。
最后的不甘,也随着手落了下去。
……
余煁再次醒来时,只感觉阳光很刺眼。没有任何阴霾的地方,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他打量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在医院的病房里。
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任何人。
他刚醒没几分钟,病房门便被推开了。
随后便有人过来给他检查。
“有什么感觉么?”
余煁茫然的摇了摇头。
随后,医生和护士全都出去,里面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余煁想动,发现自己全身都无力。
他仿佛被困在了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再次打开了。看着来人,余煁的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她。
“感觉怎么样?”
余煁仍旧盯着她不说话。
萧澜将手中的东西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想吃点什么?”
“萧总,这里的医药费我付不起。”
萧澜一顿,她随意道:“你还未完全离职,可以享受公司的福利待遇。”
余煁想坐起来,起不来不说还不知道牵动了哪里一阵剧痛。他便继续躺着缓了缓,随后整理好思绪说道:“萧总,协议快到期了,要不您提处理一下吧。”
萧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刚醒来,你应该也吃不了,有什么问题跟医生说。”
“萧总……”
这时,萧澜的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示意余煁不要说话。
随后向阳台方向走了走,但没接几句,她便离开了病房。
余煁扫了眼墙上挂着的电钟,原来他己经躺了半个月。
他挥手按了呼叫铃。
很快护士便到。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余煁:“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道:“那得问大夫?我帮你叫大夫?”
余煁点点头。
“还有其他事吗?”
有也想不起来。
“那你稍等一下。”
医生告诉余煁,他这半个月恢复的差不多,只稍微适应一下,两三天就能出院。
门刚关上不久,又被打开了。
这次来的人,还有点印象。
“不是,你这也太倒霉了。”警员拉过凳子坐到病床边。
余煁想起了是谁,苦笑,“呵呵,我也不想。”
警员挥挥手,“也不用你怎么样,我把和解的事给你叙述一遍。”
“同不同意就看你个人了。”
能不当面协商的意思,是对方己经将赔偿给到极限了。而真实的意思是就赔这些,爱要不要。这一点,余煁觉得有些可笑。最开始时他都没打算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