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煁对萧澜露面的发展有预料，但没想到这么快。
打电话约他的还是余安。
刚到他住的地方时，余安眼中的嫉妒完全控制不住。
自从上次萧澜拿着不知道从哪弄到的结婚证进入他住的地方后，余煁就特意选择了安保更加严格的高档小区。他还特意去民政局查了离婚证的真假。
好在她没在这方面动歪心思。
“不用看了，租的地。”
余安顿时没了艳羡之意，揶揄道：“你这也不比二姨给你找那个好啊，还是租的。”
余煁笑道：“怎么，没拿到钱，不甘心？”
余安脸色一僵，“拿什么钱？倒是你，当年若不是我，你能上的了学？你现在的生活应该都是我的！”
“哦？”
余煁抱着胳膊依靠着墙，“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帮助我上学的？”
“若不是我把上学的名额让给你，你就得跟咱爹出去干活了。”
余煁实在不知道余安脑子怎么长的，可能是油水装的太多了。
“义务教育，说的跟你有多大付出一样。”
余安辩道：“家里那份钱本来是给我的，不然你能上的起学？！”
余煁冷笑道：“你去把你妈和余广军喊来。咱们对一对，看看他们给我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不，五倍！”
余安眼中躲闪，找赵萍应该行，但找现在的余广军他能被骂死。
他眼睛一转，“不用找他们，你给我个三十万就行了。”
余煁盯着他道：“余安，用不用我给你把开裆裤缝好？”
“什么开裆裤，那叫破洞裤！你还在恭城，连这都不知道。”
余煁上去一脚将他踹到门口，余安脑袋撞到鞋柜上，整个人发懵。
他缓过神，接着就看见余煁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余安顿时窝火。
然而迎接他的又是一脚。
……
下午，余煁按照此前的调查，来到城东的一家棋牌室。
虽然之前的人己经打过招呼，但他仍给棋牌室的老板塞了些钱。
余煁端着一个果盘敲门。
里面一共五个人，西男一女。
“官文东？”
正对他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好奇的打量了余煁一眼，“我们没点果盘，你也不像这个店里的人？”
另外几人全都看向他，余煁进屋道：“我是谁目前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们的语言模型很感兴趣。”
官文东脸色一变，“抱歉，我们目前没有公开的想法。”
余煁走向前道：“你认识胡逸枫么？”
他自然认识，官文东眼中有探寻之意。
余煁道：“我目前有家公司，叫F.AI，而胡逸枫便任职这家公司。”
官文东仔细搜索了自己的印象，他道：“F.AI？我确实没听说过。”
“既然没听说，那么胡逸枫应该就没加入到你们。”
余煁道：“F.AI是一家新开的公司，我作为公司的实际管理者，并不参与和干预技术问题，他看中的便是这点。”
“你知道在国内适用这种管理思路的公司不多，而其中比较有名的大厂，你们应该也没有兴趣。”
“同时我们公司的资源集中，管理便利。当然相应的经验不足，但我觉得你们目前应该不需要这种经验。”
余煁见他有多聊的意思，他道：“要不搓几局？”
“你会打麻将？”这时官文东东边位置的女生说道。
山红，这个团队的里的唯一女性。
计算机天才，在他们这个语言模型开发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我会一点。”余煁道。
山红道：“那一起吧。”
官文山眼神示意旁边的人，后者接着把位置让给余煁。
余煁将果盘递给旁边人，随后道：“忘了说，我现在是宏廷科技公司恭城分公司的总经理。”
“说这个你们可能不了解，但天海项目应该多少清楚点吧？”
另外两人没什么动静，官文东来了兴趣，他的言行举止充满着江湖气息，也是他们这个团队的实际管理者。
余煁简单解释道：“天海项目联合政府，目的是打造高精简的服务型科技城市。”
“其中很多的内容都是由我们公司负责。”
“因而，这个地方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推广试验基地。”
官文东道：“天海项目应该是由云峰集团负责开发的吧？而你说的宏廷科技公司，我在恭城根本没有听说过。”
余煁道：“宏廷恭城分公司才成立半年左右，而且目前也只为这个项目服务，你们不知道是正常的。”
“这点很好打听。”
宏廷的多样性，使得他极为适合开拓恭城的市场，天海项目是个意外，但二者也是相互适配。
唯一的问题就是宏廷的背景不够丰富。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可以通过钱氏那边弥补。
官文东想了一会，他对市场这块确实不够了解，这也是他们紧缺的，但目前软件还未开发完成。
一切都不好说。
他道：“先堆牌吧。”
余煁坐的位置正好在山红对面，他看着她说道：“你发质不错，怎么养的？”
山红扶了扶宽大的眼镜框，“你说什么？”
余煁指了指脑袋，“头发。”
“哦哦。”山红点了点头，“就是正常洗头发，没有怎么保养。”
余煁道：“你的头发很有气质。”
几人纷纷以诡异的眼神看向他。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夸得的出口的。
山红长得并不漂亮，也不怎么护肤，身材也不好。长期熬夜，眼睛也没怎么有神采。
官文东顺着余煁的话看向她，这么一说，单看头发确实挺有气质的。
山红这人对大部分东西都是懒的态度，唯独对头发。按她的话就是想的多容易出油，容易出油就容易发臭。
其他几个都是宅男，下意识的认为余煁是喜欢这一趴的。毕竟对于长相一般的人，无论男女，大多都不怎么会去答话。
但官文东知道，余煁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察觉这人心细不说，还很能调动他人的情绪。
或许他说的不干预应该是真的。
他道：“怎么称呼？”
余煁道：“我叫余煁，你们随意称呼。”
官文东点头道：“那就是余总。”
“余总，方便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个语言模型的。”
余煁知道这事是十有八九了。
他道：“我开始不知道你们在设计语言模型，只是想找几个……思维活跃年轻一点的软件开发者。”
“我先找的胡逸枫，然后他推荐的你们。”
官文东点点头，“那余总是怎么看待AI这一块的？”
“这不是我的专业，我只有简单的了解。在我的角度，它的市场潜力必然是巨大的。”
余煁放缓语调，“找合作伙伴重要的是信任，说实话我起初对你们并不了解。但那年在峰会上和胡逸枫意外聊到一起后，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推荐的你们定然没有错。”
“今天我也不是意外到这，博弈的终点是最优解，也是你们语言模型的最大特色，这个核心观念在我看来也是AI的终解。实话说，知道你们经常在这利用打牌来碰撞讨论难点，我特意学的麻将。”
官文东不是技术骨干，但却是他们的主心骨，他打出一张牌。
山红挺了挺脖子道：“那你学了多久？”
余煁摸牌。
“两个下午。”
“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