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国好几次，从未进商场，店铺里边逛逛，现在身上有华币，心中也有了底气。
转日，陈皎月就进了商场。
里边的装潢亮堂堂的，吃穿住行，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在货架上，她看花了眼。
最终她停留在卖手机的店铺中，在导购的介绍下，准备买两千的手机，办卡还赠送话费。
“小妹妹，你得要身份证才能办卡哦！”
“我没有身份证……”
“没关系户口本也行，只要记得身份证号码！”
她的恍若知道了这个店小二要的是什么，“抱歉，我记不住，下次再来买！”
离开了商场，她坐在外边的长椅上，看着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行人。
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涩，她终究还是不属于这里。
——
“阿月！今天我和你嫂子摘了不少臭果，晚上我让你哥给你送过来！”
陈皎月见大伯娘气喘吁吁，汗水把衣领子都浸湿了。
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篮子，进屋端了一碗甘草茶。
“大伯娘你不用这么急，他们都嫌弃它臭，不会跟我们抢，把自己累坏了不值当！”
“那玩意儿是没人要，但万一那富商说不收就不收了，烂树上怪可惜的，那可都是粮食！”
陈皎月也跟着附和，“也对，若是地里忙完了，让大伯和大哥二哥一起去摘！”
“你大伯也是你这样想的，明天他们也去，多整点粮食好过冬！”
一碗甘草茶下肚，整个人清爽了许多，放下碗，“跟你爹说了吗？”
她失落的垂眸，“我没说，其实我不想让那娘俩过好日子，但又心疼爹爹吃不饱！”
“你若拿粮食给你爹，你爹爹肯定会拿出来一家子吃，
你若和你爹说富商的事，你爹就会自己去摘果子来换，
若他每天都拿粮食回家，家中那女人必定会起疑心，
她娘家可有个游手好闲的哥哥，这么好的米面，就怕他们动歪心思。”
听着大伯娘的一席话，陈皎月后背一阵发凉，还好她没第一时间与父亲说，不然还真不知道怎样收场。
“那便不说了，我隔三差五送点过去，不至于让爹爹饿肚子。”
“我们离得近，放心好了，你大伯也会送的！”
送走大伯娘，陈皎月也收拾好心情，不属于华国又怎样，能有钱赚能吃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太阳落山，陈皎月在院子里消食，院子外有几道脚步声，细听还有谈话声。
她想也没想，就将院子门打开。
“大伯，哥哥，你们快进来坐！”
三人肩上都挑着担子，竹筐都被榴莲塞得着满满当当。
他们把担子放下，用肩上的汗巾擦了一把脸。
“阿月，你大伯娘他们摘了不少，这些先放在院子里，我和你哥再跑两趟。”
“先喝口凉茶再去吧，也不急这一时。”
陈皎月说完，转身进屋端了三个碗一壶茶出来。
他们离开，陈皎月就到屋子里将大米和面粉各取了两百斤，分到麻袋里，就坐在院子里静等他们回来。
这两趟，他们塞了又塞，才把剩在地里的榴莲全部运完。
“大伯，你估算一下大概有多少个？一个换两斤大米或是西斤白面。”
她不敢报价太高，就怕他们起疑心。
即便是这样，他们相视一眼，既震惊又高兴。
大伯说话都结巴，“阿…阿月，当真跟你拿给我们家的白…白面一样吗？”
“一样的，没假！”她似想起一样似的，“对了大伯，若是换肉的话也是可以的，一个可以换五斤肥肉。”
二哥陈康咧出两排白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阿妹，你说还能换肥肉？”
“是的 不过得提前说，不然肉会坏！”
“阿爹，咱也换点荤腥回家……”
陈铁生也是乐见其成，毕竟没有荤腥，大家心里都燥得慌。
“那我们就换二十斤！把油熬出来，耐放！”
几人商量好后，就开始数，陈皎月倒了凉茶在一旁等着。
“一共一百六十八个，换二十斤肥肉，其余的全换成白面。”
陈健掐着手指默算，“一百六十西个，能换六百五十六斤白面，剩下的西个换肥肉。”
陈皎月忙去灶膛里取了一块炭，在地上写着。
“大伯，家中还有两百斤面粉，要不明天晚上天黑了你们再来取，顺道将肥肉一块儿拿回去。”
“行！左右我们也不急！”
陈健拧眉，“阿妹，怎么不见时彦？”
“他进山了，估计明天就回来了！”
“若是晚上有人来运货，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放心吧大哥，他们都是坦荡的商人。”
陈铁生一听也觉得不妥，“要不我喊你大伯娘和嫂子们来陪你？”
“不用，我还怕富商看到人多就不来了呢！”
见他们还是担忧，陈皎月上扬的嘴角微抽，若是大伯母她们来守着，那无中生有的富商还怎么送粮食来？
“放心吧，我一个人能行！
“你们拿着粮食先回吧，等会大伯娘该等着急了。”
几人跟着她进了厨房，看到石板上的白面和大米，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里只有两百斤白面，剩下的他应该今晚能送来。”
他们挑着麻袋出门时，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她在身后别一把刀，好保护自己。
目送他们离开后，陈皎月关了院门就将榴莲收进空间，转身又往夜市去。
她都不知道为何华国现代的人，为何对臭的东西情有独钟。
小摊上臭豆腐和臭鱼的味道在众多美食香味中尤为突出，榴莲的味道也就平平无奇。
她的摊子靠边，生意出乎意料的好。
听他们的谈话中，知晓好些人都是昨晚买过她的榴莲。
说她卖的便宜，开出来的皮薄肉厚，每一房果肉都很。
陈皎月掂水果，收钱找钱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摊位上的果子越少，街上的人就越少。
仰头看着若隐若现的星星，约摸还要比昨天早一个时辰。
——
剩下的榴莲不多，太阳还没有冒出来，她就收了摊。
去市场里买了五百斤面粉，老板见她是熟客，还送了她十袋食盐。
买榴莲的大娘见她买那么多面粉，悄悄建议她去批发市场，说这些商贩都是去批发市场买。
谢过大姐后，她又去买肉的地方，买了三十斤肥肉才往回走。
身怀巨款，有粮有肉，空气中都有丝丝甜味。
“救命，救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