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底层的阴气渐渐散去,石台上的枯骨化为灰烬,血魂珠的光芒稳定下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红光。小石头紧握珠子,喘息道:“青禾哥,你没事吧?”柳青禾的残魂从珠中浮现,身影比之前清晰,声音低沉:“魂力强了,能引她出来,但得小心,她在地下积力,随时会破土。”
清虚子收起桃木剑,紫袍上的血迹干涸,低声道:“塔底厉鬼的怨气炼魂成功,这残魂勉强能做引子。”他看向玄阴子,冷哼:“你少用歹毒法子,怨气己散入地脉,再引多了反噬。”玄阴子冷笑,手持骨杖,低声道:“老道士,管好你自己,这塔的阴气我还没用够。”
地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震动,裂缝中渗出一缕黑气,白素贞的低语隐约回荡:“血……还不够……”玄阴子挥杖刺入地面,红光炸开黑气,低哼:“余怨不散,三日内必再起。”清虚子点头:“州府古塔虽能镇魂,但她己吞县城,怨气太重,得找个更强的镇魂之地。”
柳青禾低声道:“爹的笔记提过,‘以魂引魂,镇魂归寂’,需活魂为引,死魂为基,我能引她,但封她得靠你们。”清虚子皱眉:“活魂死魂好找,可镇魂之地难寻。”玄阴子冷笑:“州府北有乱葬岗,阴气极重,埋过万人,或能用。”
小石头低声道:“青禾哥,我们怎么办?”柳青禾沉声道:“我魂力刚成,得稳一稳,你们也得歇口气,她没那么快上来。”清虚子点头:“好,回州府整备,三日后去乱葬岗。”玄阴子冷哼:“歇?我可没闲工夫。”他从布袋掏出一块血淋淋的人皮,低念:“血肉探灵!”血雾冲向塔外,照出一片枯萎的山林,树干渗出黑血。
清虚子皱眉:“别乱来,怨气潜伏,别惊醒她。”玄阴子冷笑:“不探怎么知道她在哪儿?”血雾散去,天边红光翻滚,地面震动加剧。清虚子低声道:“走,先回州府。”队伍离开古塔,朝州府进发,身后塔身隐约传来低沉的哭声。
州府城门紧闭,守军见到清虚子,急忙开门,赵无极的副手李云川迎上前,低声道:“道长,县城没了,州府人心惶惶。”清虚子点头:“怨魂被封三日,我们需整备。”他看向小石头,“你带残魂去休息,我去找镇魂之法。”玄阴子冷哼:“我得炼点东西,别烦我。”
州府内,兵卒忙着加固城墙,居民惶恐不安,天边的红光如血染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小石头被安置在一间客栈,捧着血魂珠,坐在床边,低声道:“青禾哥,你怎么样?”柳青禾的残魂从珠中浮现,声音平稳:“阴气养了我,魂力稳了,三日后能引她出来,但得靠他们封她。”
清虚子走进州府道观,翻阅古籍,寻找镇魂之地。他找到一卷《州志》,记载:“乱葬岗,北五十里,埋万人,阴气凝结,昔有邪祟出没,后以血祭封之。”他皱眉,低声道:“血祭封邪?这地方能用,但得小心反噬。”他从怀里掏出一串血红铃铛,低念:“血铃炼灵!”铃铛吸入阴气,符文亮起,铃声更刺耳。
玄阴子独占一间厢房,关上门,从布袋掏出一堆血淋淋的骨头和肉块,摆在地上,低声道:“魂不够,得加料。”他咬破手指,血滴在骨头上,低念:“血肉炼魂!”骨头炸开,血雾升腾,融入骨杖,眼珠转动,红光更妖异。他冷笑:“白素贞,你等着。”
小石头躺在床上,闭眼休息,梦中浮现柳青禾的身影,低声道:“小石头,别怕,三日后我引她,你帮我撑住。”小石头低声道:“青禾哥,我不怕。”血魂珠微光闪烁,阴气缓缓渗入,柳青禾的残魂凝聚得更清晰,魂力稳步增强。
客栈外,守军巡逻,天边红光翻滚,地面隐约震动,守军低声道:“这鬼天气,像是血要下下来。”清虚子走出道观,找到玄阴子,低声道:“乱葬岗可行,但阴气太重,需血祭开道,你有法子?”玄阴子冷笑:“血祭?我最拿手。”他掏出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低声道:“这玩意儿够开路。”
三日后清晨,队伍整备完毕,清虚子持剑佩铃,玄阴子骨杖滴血,小石头捧着血魂珠,柳青禾的残魂低声道:“她要来了,我能感觉到……”城外,地面震动加剧,裂缝渗出黑血,白素贞的低语清晰可闻:“血……我的……”血雾从地底升起,翻滚着逼近州府。
清虚子低喝:“走,去乱葬岗!”玄阴子冷笑:“好戏开场。”小石头紧握血魂珠,低声道:“青禾哥,我们能赢吗?”柳青禾沉声道:“能,她吞了县城,我要她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