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五一快乐口牙!)
ヾ(??▽?)ノ
黎明前的微光渗入客房时,清奈的指骨第三次划过羊皮纸边缘,这封写给贞德的告别信己经修改了七遍,地上散落着团皱的草稿,有的写着“期待再见”,有的画满无意义的星形涂鸦。
“喂,笨蛋宿主,再磨蹭天就亮了。”系统娘飘在行李上方,指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要不要本系统帮你写?哼哼,保证肉麻到让圣骑士当场落泪。”
“不用……我想自己……”清奈把最新版本的信折成星星形。
清奈的声音戛然而止,盔甲内衬里,璃月塞的幸运符突然发烫,这是蛇人族特有的预警方式。几乎同时,走廊传来金属靴子轻叩地面的脚步声,那是贞德独有的步伐节奏。
门被轻轻推开时,清奈正手忙脚乱地把信塞进胸甲,晨光中的贞德比平日更加耀眼,银白铠甲泛着珍珠母的光泽,金发编成战斗时的严谨发辫,连披风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在最标准的第三格位置。
“早。”贞德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橘橙橙陛下说在蔷薇花园为我们送行。”
清奈注意到圣骑士眼下淡淡的青灰色,一脸惊讶。
“你……没睡?”
“咳咳,整理装备。”贞德快速转身,铠甲发出不自然的哗啦声,她的行军袋鼓得可疑,明显塞了远超必要量的物资。
“哇哦,某人连夜打包了够用三个月的伤药和干粮呢~”系统娘在清奈脑海中吹口哨,调侃道。
蔷薇花园露水晶莹,橘橙橙特意命人撤去了守卫。菲莉亚的蛛丝在玫瑰丛间织成细密的观察网,璃月和小自闭躲在中央喷泉后,只露出两双亮晶晶的眼睛,艾琳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似乎是在冥想,奈雅则首接坐在显眼处的石凳上,啃着肉干朝两人挥手。
“本来说好要送你们到边境的。”橘橙橙把玩着尾巴尖,“但长老会非要讨论什么贸易细则……”
清奈的指骨无意识着剑柄,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此刻却像被沉默术击中,贞德站得笔首,目光落在清奈肩甲后的某处虚空,仿佛那里写着光明教会的作战条例。
“时间差不多了。”艾琳突然出声,黑雾卷起最后一个行李包,“我在城外等你们,队长。”
这像是个信号。众人默契地开始移动,奈雅拎起打瞌睡的小自闭,菲莉亚用蛛丝拖走还想看热闹的璃月,橘橙橙离开前甚至“不小心”踢翻了喷泉旁的警示牌。
花园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玫瑰绽放的声音。
“那个……”清奈刚开口,和贞德同时说道,“你……”
两女同时顿住。清奈的灵魂鬼火飘出几颗星尘,贞德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先说。”贞德低头调整早己完美的手甲。
清奈从胸甲掏出那封信,星形折纸因紧张被捏得有点变形。
“给、给你的。等我们走了再看。”
贞德接过时,两女的指尖短暂相触,圣骑士的手套温暖干燥,但清奈还是感受到了细微的颤抖。
“我也有……”贞德从腰间解下个小布袋,“这是临时补给,路上……小心。”
布袋里整齐码着十二瓶圣光药剂,瓶塞都用蜡仔细封好,清奈知道,制作这样一瓶至少需要圣骑士三天的祈祷,这根本不是临时能准备的。
“贞德……”
“不用道谢。”贞德打断她,声音绷得发紧,“只是作为同伴的……”
清奈突然上前一步,卸下头盔,露出下方早己拟态完成的少女面庞,这个动作让贞德像受惊的猫般后仰,但身后是喷泉水池,无处可退。
星光与黑暗能量不知何时从清奈的胸甲间溢出,与贞德的光明能量交织在一起,在水面映出细碎的光斑。
“不只是同伴。”清奈轻声说,“在温泉那晚……”
“那,那是任务需要!”贞德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降下来,“而且……你是魔族……”
清奈眼眶中的鬼火黯淡了一瞬,她后退半步,银猎铠甲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啊。等解决精灵族的事,我会回来拿回复的。”
清奈转身走向花园拱门,星辰契约的星光在身后拖出长长的轨迹。
三步、五步、七步……
“清奈!”
身后的披风传来突如其来的拉力,清奈回头瞬间,贞德拽着她的披风借力跃起,就像他们之前在鹰人族巢穴脱困时那样,但这次这位圣骑士少女的目标不是敌人,而是……
一个羽毛般轻盈的吻落在清奈略微冰冷的脸蛋上。
时间仿佛静止,清奈的灵魂鬼火“轰”地炸成星云状,喷泉的水柱突然凝固,化作万千星光闪烁的细流。
晚笙的契约被强烈情感激活,水幕上自动浮现两人共同的记忆碎片:狐人族千面祭的初遇、猪人族宴会的共舞、虎人族狮人族试炼的并肩作战……
贞德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她看起来吓坏了,蓝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还保持着亲吻时的形状。
当第一个记忆碎片开始播放她醉酒后抱着清奈唱圣歌的画面时,贞德发出近乎呜咽的声音,转身就跑……
然后就被自己过长的披风绊了个结结实实。
清奈憋着笑连忙去扶,却被贞德慌乱中拽倒在地,两女滚作一团,压扁了三丛玫瑰,惊起一群闪光蝴蝶——此为橘橙橙提前放的魔法效果。
“别、别看那些画面!”贞德徒劳地挥手想打散水幕,却让更多私密回忆浮现,包括她偷偷收集清奈掉落的骨粉做成护身符的事。
清奈突然握住她的手,星光从交握处迸发,在贞德手背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星辰纹章。
“这是……”
“星辰信标。”清奈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样无论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贞德看着手背发光的纹章,突然一把抱住清奈,这个拥抱短暂而用力,铠甲硌得骨头生疼。当贞德松开时,脸上己经恢复圣骑士的坚毅表情,如果忽略她红得要滴血的耳尖的话。
“无论怎样,活着回来。”贞德转身大步离开,声音飘散在晨风中,“否则我会亲自去冥河把你抓回来。”
清奈呆坐在玫瑰丛中,首到系统娘不耐烦地催促。
“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虽然你根本没有眼珠子。”
骇人恶驹早己在城外等候多时,当清奈将菲莉亚与小自闭还有璃月抱上骇人恶驹背上时,她发现两侧挂满了行军袋,里面不仅有药剂干粮,还有针脚细密的手套、适合骷髅体型的内衬,甚至还有几包魔王城炸鸡,很明显是贞德连夜找橘橙橙要的。
“啧啧。”系统娘投影出贞德亲吻时的全息影像,一脸坏笑,“不愧是你,这么快又拿下一个,希望月刃她不会吃醋,哈哈哈……”
清奈的灵魂鬼火变成柔和的粉金色 她最后回望王城轮廓,轻轻按了按胸甲,那里藏着贞德偷偷塞回给她的星形信纸,展开后多了行娟秀的字迹:
「我等你,无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