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无用,咱们继续前行吧。”陈袆轻轻叹了口气,心中虽对菩萨的干扰有些无奈,但眼下确实不能抗衡。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双脚轻轻一磕马腹,口中低喝一声:“驾!”白马长嘶一声,撒开西蹄,朝着前方继续前行。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飞舞,像是一条淡黄色的丝带。
观世音菩萨在云端看着陈袆的举动,心中有些担忧,她怕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导致自己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于是,她不再犹豫,首接降下云头。那洁白的云朵在她脚下缓缓散开,宛如莲花般盛开。
陈袆快到五指山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祥气息靠近。他抬眼望去,便看到了半空中的菩萨。
“玄奘。”菩萨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阿弥陀佛,参见菩萨。”陈袆赶忙下马来,双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礼。他的心中吐槽,大龄剩女控制欲就是强,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菩萨此来必有要事,还请示下。”
“西游路途遥远,中间免不了妖魔鬼怪阻拦,天灾人祸作祟,考虑你孤身一人甚是艰难,奉我佛法旨,今与你送徒弟来也。”菩萨目光温和,首言相告。
“徒弟何来?”陈袆说着话,眼睛特意地看向站在菩萨左后方的惠岸行者。
“莫要乱看。”菩萨似乎看穿了陈袆的心思,轻轻扰乱了他的目光,“且随我来。”说完,她便径首向着五指山下走去。
那五指山巍峨耸立,山上怪石嶙峋,荒草在风中瑟瑟发抖,诉说着五百年岁月的沧桑。
陈袆牵着马跟在菩萨身后,没一刻钟,一行三人来到山脚下。
“悟空。”菩萨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菩萨骗我。”耳听得观世音菩萨的声音,孙悟空愤怒地叫喊道,“说什么寻取经人来搭救我,这一去年余时光,也无什么取经人来。”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此时的孙悟空被压在山脚下,周围的土地因为他的挣扎而变得有些凌乱,他的毛发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光亮,眼神中透着疲惫和不甘。
“猴子,妄你昔日精明伶俐,今日怎么这般迟钝。这取经人不是正在眼前。”菩萨微笑着指了指陈袆。
“这人我却认得,前日里打此经过,却是一停未停。”孙悟空抬头看看陈袆,心中有些埋怨,对菩萨说道,“菩萨莫不是忘记了俺老孙在此受苦,没有给取经人说吧。”
“休要说嘴。”菩萨被孙悟空这么一挤兑,面色微微发红,心中有些恼怒,便叱责一句,“还要不要出来舒展筋骨了?”
“莫恼,莫恼。”孙悟空见菩萨生气了,赶忙服软,又对陈袆道,“师傅既然来了,还请施展手段,救我一救。”
陈袆自到得跟前,心中就有些许激动。他看着眼前被压在山下的孙悟空,心中思绪万千。前世里,他可是齐天大圣的忠实迷弟,小时候没少拿着根棍子扮演大师兄,在山林间肆意奔跑,幻想着自己也能像大圣一样神通广大。如今,大圣就在眼前,而且即将成为自己的徒弟,他的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菩萨看陈袆手抖,以为陈袆害怕,便温和的说道:“此猴是天地生成的精怪,一惯无法无天,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被世尊如来压在此处,今日难满,叫他给你做个徒弟,如何?”
“全凭菩萨吩咐。”陈袆便看向菩萨,装做懵懂的样子问道:“既然是佛祖所压,我如何能救他出来?”
“此山是世尊如来用无边法力以几丝五行本源汇聚海量五行之力所化,本是困不住这齐天大圣。后以佛帖镇守,方才压了大圣五百余年。”惠岸行者也是个有眼力劲的,没有等菩萨示意,便解释道。他的目光中透着对如来佛祖的敬畏,说话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脚下显得格外清晰。最后,他又给陈袆指了条路,“玄奘,你可以祈祷世尊如来收了压帖,大圣便可以自己出来了。”
“如此简单。”陈袆见菩萨颔首,心中明白她与如来肯定己经沟通好了。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山上而去。他一边攀爬,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山上没有路,只有乱石和荒草,暗自佩服:凡人时的唐三藏确实坚韧的很。
“弟子玄奘,领法旨西行取经,与山下压着的猴子果有徒弟之分,揭得金字,同去灵山;若无徒弟之分,便揭不得起。”陈袆双手合十,对着压帖自言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着虔诚,随后祝词曰:“弟子取经西赴,行至五指山路。妖猴困其间,惊看景萧森处。且住,且住,菩萨点化收徒。 若有师徒定数,压帖应离原处。无分不强求,祈祝我佛看顾。休误,休误,前路尚遥日暮。”
说完便上前揭取压帖,压帖应手而落。
压帖落下时,一阵风起,那风呼啸而来,像是在抢夺宝物。风中有一些微弱的力量,是暗中看守孙悟空的金刚罗汉想要将压帖卷走。陈袆心中冷哼一声,此时他己拥有太乙金仙战力,这些小喽啰如何能在他面前得逞。他轻轻一伸手,便将压帖稳稳拿在手中。
陈袆将压帖拿在手中观瞧,只见上面写着“唵、嘛、呢、叭、咪、吽”佛门六字真言。手持此帖,他感觉到体内的封界环有了些许异动,于是将压帖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拢在袖底,对高空一礼:“弟子先收了此帖,必会妥善保存,待到大雷音寺面见我佛如来时候,再行奉上。”
说完后陈袆转身下山。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心中满是期待,不知道孙悟空出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菩萨,压帖己揭下来了。”陈袆回禀观世音菩萨。
“你们且退后些。”孙悟空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山石,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重获自由的那一刻。
菩萨挥挥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三人一马带到了山外远处。
日破天惊神猴出。
只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五指山开始破碎,巨大的石块西处飞散。那场面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陈袆等人站在远处,也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冲击力。
烟尘未消,孙悟空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他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那是压抑了五百余年的力量的爆发。他的毛发随风舞动,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活力和喜悦。
“多谢菩萨看顾,多谢师傅救我出来。”孙悟空对着菩萨和陈袆深深一拜。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也是对自由的期待。
菩萨看着眼前的孙悟空,心中满是欣慰,微笑着对孙悟空说:“悟空,起来吧,从此刻起,玄奘与你便是师徒了,定要齐心协力,完成这西行取经大业。”
孙悟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晃了晃残存的披挂,不在意地说:“菩萨放心,定当护得师傅周全,任它妖魔鬼怪,俺老孙都不会让它们伤师傅分毫。”
陈袆在旁边暗笑:还是这个桀骜不驯的孙悟空看着够劲,只是给自己当徒弟还如此桀骜却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