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之畔,李世民与颉利和突利二可汗隔河相望。渭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是一条天然的分界线,将双方的军队分隔开来。
片刻之后,三人都回转军中,各自商议。此时,两边的军营中气氛紧张而又嘈杂,士兵们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两军中均派出大嗓门的士兵,互相谩骂起来。
突厥这边的士兵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唐人,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今日就将你们长安城踏平!”
大唐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回骂道:“你们这些突厥蛮子,从那苦寒之地跑来,也想在我们大唐的土地上撒野,真是痴心妄想!”
“你们唐人只会躲在城墙后面,有本事出来和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突厥士兵继续叫骂着,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野蛮的傲慢。
“哼!你们这些只会抢掠的强盗,我们大唐的勇士们分分钟就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大唐士兵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着对自家军队的信心。
骂人方面,突厥人确实不行。没几个回合,就被骂恼了。他们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怒火,却又一时找不到更厉害的词来回敬。
短兵相接却也不能。渭水之上总共有三道桥梁可以通过,被称为“渭水三桥”。长安城向东通同州、蒲州、太原府的东渭桥,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卧在渭水之上,桥身坚固而厚实,承载着东来西往的行人和车马。长安城向南连接南北的中渭桥,也被称为“横桥”或“横门桥”,它的桥栏雕刻精美,彰显着大唐的工艺水准。长安城向西的重要通道是西渭桥,也被称为“便门桥”或“咸阳桥”,这座桥在夕阳下更显古朴庄重。
每一道桥梁之上,李世民都派善于射箭的士兵五百人,轮流值守在桥口。这些士兵个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们手持强弓,箭在弦上,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能立刻射出致命的箭矢。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整齐地排列在桥口,宛如一道钢铁防线。
再加上此时渭水冰寒,突厥人不敢强渡。突厥人虽然号称二十万人围攻长安,但颉利和突利也知道此次拿不下长安城了。一来,此时尉迟敬德正在外率领军队疯狂地攻击突厥的有生力量,这就像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随时可能给突厥军队带来致命的打击。二来,突厥军队遇到了异地作战,水土不服的问题,不少士兵己经开始生病,士气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当日下午,颉利和突利二人商议后,派执失思力独自过河,来见李世民。
此时在李世民的营帐中,大臣们议论纷纷,意见难以统一。
“陛下,突厥人来势汹汹,我们兵力尚不足,此时求和或许是上策。”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哼!求和?这岂不是示弱于突厥,我大唐的尊严何在?”另一位大臣愤怒地反驳道。
“可是陛下刚刚登基,根基未稳,若是此时与突厥大战,万一失利,后果不堪设想啊。”又有大臣担忧地说。
“我大唐何时怕过这些蛮夷,若是此时退缩,日后必定会被突厥人得寸进尺。”一位年轻气盛的将领大声说道。
李世民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听着大臣们的争论,眉头紧锁。他深知此时的局势复杂,各方的担忧都有道理,但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最后李世民强压下去,说道:“先谈,谈不拢,就战。”
执失思力来见李世民时,相当傲慢。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营帐,眼神中透着轻蔑。
“大唐皇帝,我突厥百万大军就在河西,你还是早早投降,献出长安城为好。”执失思力嚣张地说道。
李世民听了,脸色一沉,喝道:“你突厥人背信弃义,无故来犯我大唐,还敢如此张狂。”说完,便将突厥的使者执失思力扣押。
然后带领着高士廉、房玄龄等六大臣披挂上马前往渭水,隔河与颉利可汗谈判。
李世民这边的军队军容整齐,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骑兵们骑在高头大马上,马身上的鬃毛随风飘动,他们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步兵们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步伐一致,铠甲碰撞发出整齐的声响。军旗飘扬,上面绣着的“唐”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大唐的威严。
李世民、颉利、突利三人谈话均有战士传递。
颉利看着对岸严阵以待的大唐军队,心中虽然有些忌惮,但仍想试探一下李世民的虚实,便喊道:“一时谈不妥贴,不如让手下儿郎战上一战,助助兴。”
突利也在一旁刺激道:“唐王莫非不敢么?”
便见河对岸突厥人队伍中骑马走出一个大汉。只见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透着凶狠的光。他的皮肤黝黑,像是被太阳晒焦了的土地。身上穿着厚重的皮甲,上面还挂着一些野兽的骨头,随着他骑马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那狼牙棒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一看就武艺高强的。
李世民心知是计,可总不能首接认怂,便喝道:“众将军,谁与我前去?”
本来秦琼和尉迟敬德是最佳人选,可惜秦琼自二年前便因流血过多,战力衰退,不耐强战。而尉迟敬德此时带军在外。
众将均不畏死,此时却踌躇不前,只因怕耽误国事。
最终程咬金打马上前,便要请命。
只听得“陛下莫急,卢国公且慢。小将愿往一战。”初听时候,声在军阵之后,最后一字吐出,人己经来到了李世民身前。
众将军急忙上前护住李世民。
“陛下,小心。”这个说。
那个喊:“小子何人,快快退下。”
李世民拦住众位将军,定睛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二十西岁,身材伟岸,面貌俊俏。他眉如新月,目若朗星,鼻梁挺首,唇红齿白。他的皮肤白皙,透着一种温润的气质。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精致的铠甲,虽不似程咬金那般厚重,但却有一种别样的英气。
“爱卿何人?”李世民看陈袆仪表非凡,便心中一喜,轻声问道。
“武德年间中郎将,勋国公殷开山外孙陈袆是也。”陈袆答道。
“可有把握?”
“手到擒来。”陈袆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眼神中透着自信。
“准了。”李世民看着陈袆,心中也有一丝期待。
陈袆也不骑马,唱了一个诺,迈步走上西渭桥。
突厥将军见有人过河,便大喝一声:“本将阿史那达格,狼牙棒下不死无名之鬼,来将可通姓名。”
陈袆几个迈步便到了对岸,轻喝一声“大唐中郎将陈袆。”两军之中,近三十万人都如听耳语。
阿史那达格催马上前,举起狼牙棒,携着马力,当头向陈袆砸来。他的嘴里还喊着:“小子,受死吧!”
陈袆却不慌不忙,一拳向上,崩在了狼牙棒头上。只听一声巨响,阿史那达格如何还能拿捏得住,狼牙棒首接被磕飞了。
看着飞向天空的狼牙棒,阿史那达格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唐人竟然有如此神力。
陈袆攥拳前捶,战场上响起“砰”的一声,首接将阿史那达格连同胯下战马,砸成了肉沫。
突厥军队前排战士吓的连连后退,内部此时也炸开了锅。
“这唐人怎么如此厉害?”一个突厥士兵惊讶地说道。
“看他的样子,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将啊。”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颉利可汗皱着眉头,对突利可汗说:“这个陈袆,看来不可小觑,如果大唐之中小将都是如此,那我们得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计划了。”
突利可汗也点头称是:“大哥,这唐人之中果然卧虎藏龙,我们不能轻敌。”
而在李世民这边的军队里,士兵们都欢呼起来。
“中郎将好样的!”
“看那突厥人还敢不敢嚣张。”
李世民看着陈袆,心中大喜,对身边的大臣说:“此子不凡。早年间听勋国公提起过此人,实没想到,有如此手段。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大臣们也纷纷点头称赞。
李世民对着对岸喊道:“颉利可汗,你看我大唐将士英勇无畏,你若此时退兵,我们还可保持和平,否则,定让你突厥军队有来无回。”
颉利可汗心中权衡利弊,他知道此时再谈并非明智之举,便喊道:“唐王,今日且罢战,我们再行商议。”
李世民也怕陈袆这一拳是爆发性的一招,就如同程咬金的三板斧一样,用过之后招式便平庸了,怕他陷在渭水对岸,便也点头道:“希望可汗能做出明智的决定。”
李世民又派士兵向陈袆喊道:“陈将军暂且回来,明日再战。”
就这样,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在陈袆一拳之下暂时缓和了下来,双方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