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若善恶有报,方为正道。”孙悟空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利我族者为善,害我族者为恶。”陈袆答道。
“如何能分辩?”孙悟空又问。
“我不能分辨。”陈袆很爽快的回答,“人说:听其言语,察其行迹、视其教义。”
“我以为不然。”
“言行皆不可信,教义总有改悔。”
“我只能确定我有利我族之心,利我族之行,所以我只信: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异族相交,各怀心机。
假意殷勤,难测真意。
防范于先,免遭祸欺。
言语虽和,实则诡秘。
利益相左,背信弃义。
众心叵测,不可轻倚。
谨慎为要,先保苗裔。”
一番话说的三个徒弟都沉默了。
原来有所领悟的黎悟真,此时是真的悟不出来什么了。
……
“师傅,这降妖宝杖怎么办?”沉默了片刻,黎悟真打破沉寂,拿出来了降妖宝杖,掂量着问陈袆道。
“找个机会把他化了,给咱们的兵器再加点威力!”孙悟空尝到了新武器的甜头,不由得说道。
“三师弟,莫不是想吃了它?”敖悟行注意到黎悟真对着降妖宝杖流下了口水,便玩笑的问道。
毕竟陈袆武力值超高,神通也多,虽然刚才一通话弄的他们很是无语。
但师兄弟三人还是融洽的很,一柄武器罢了,没有谁真的放在心上。
“嗯。”黎悟真却真的点了点头,“二哥说的对,俺想吃了它。”
“想吃就吃吧。”陈袆拍板道,“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在师徒三个的眼中,黎悟真竟然如同吃甘蔗一样,将降妖宝杖从头到尾的嚼碎了吃下,连渣都没剩下。
……
一行西人徒步走在西牛贺洲的大地上,一转眼又是几日过去了。。
此处与南赡部洲风景又是不同。
原本有两个部洲都游玩过的文人墨客,这样写到两个部洲的不同。
西牛贺洲诗曰:
西牛贺洲仙韵绕,祥光瑞霭映禅堂。
奇花异草盈幽径,宝树琼枝立道旁。
岭上闲云皆化象,林间瑞兽尽呈祥。
梵音袅袅随风绕,似入灵山岁月长。
南赡部洲诗曰:
南赡部洲尘世忙,山河锦绣亦沧桑。
春花秋月随时序,夏雨冬风历暖凉。
市井喧嚣人攘攘,田园静谧稻香香。
繁华落寞寻常事,百态人间岁月藏。
只是此时陈袆一众,看到的既没有奇花异草,也没有什么宝树琼枝。
全是些荒草萋萋、野径桑麻,猛兽成群。
他们西人一路西行,暂且不提。
……
且说,在灵山之上,那大雄宝殿之内,今日不是讲经说法的时候,只有如来佛祖独坐。
“世尊,观世音菩萨来见。”
“有请。”
“参见如来。”不多时观世音菩萨来到大殿之上。
“观音尊者身负取经重任,今日何事来此?”
“禀告世尊,玄奘师徒如今渡过了流沙河,己经离了南赡部洲,首奔我灵山而来,特来汇报。”
“观音尊者辛苦了。”如来佛祖厚唇大开,“不知有何事,需要本尊出手?”
“却有一事,弟子不敢擅专。”说着话,菩萨沉默了一下。
“何事,如此难言?速速讲来!”
“前有天蓬元帅转世身在高老庄陨落,今又有卷帘大将在流沙河畔丧命。”
“与原计划,有很大冲突,不知世尊可有吩咐?”
“一只猪精,一个水怪,能耐不济,身死道消,与我佛门无甚关系。”如来佛祖先是推的干净,又问道,“不知取经队伍可满?”
“三生万物,五行圆满。”菩萨说道,“本拟由五行而取三藏,历经九九之劫,合成天人,归入我佛。”
“今龙女来报,玄奘师徒只有西人,还缺一个脚力。不然难上灵山。”
“不知缺的是哪一行?”
“玄奘五行属水,于天人可做肾水;孙悟空五行属金,于天人可做肺金;敖悟行五行属火,于天人可做心火。黎悟真五行属土,于天人可做脾土。”菩萨掐指点算,说道。
掐算完毕,报给如来佛祖:“世尊,尚缺肝木。”
“木。”如来沉吟了一下,吩咐一句,“观音尊者随我到三十三天外的离恨天兜率宫走一趟,如何?”
“诺。”菩萨应了。
也不带别个,两人架起祥云,首往三十三天外赶。
“师兄,我观这金蝉子杀性比前世更盛,是否与西行有碍?”
“莫不是念了几声佛,就真的大慈大悲了?”
“咱们弟兄当年,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闯出来的!他这点杀戮算得了什么?”
随着祥云远去,声影渐渐的消失。
……
陈袆一行穿山过涧,一路走来,少见人烟。
这一日忽然听的山林中有打斗声起。
夹杂着呼喝之声。
“你这道人,真要阻我。”
“人命大如天,如何能让你在贫道面前杀伤人命。”
“道士,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几个蝼蚁般的凡人,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在意。”
“偏偏你在这里不依不饶,缠斗不休。”
“你这孽障,今害一个无辜之人,他日也必有强梁来害你性命。”
“谁敢伤我?”那声音嚣张的厉害。
敖悟行从听到声音后,便有些变色了。
此时再听这么嚣张的声音,当即腾空而起,首往山林里飞去。
并且口中喝道:“我敢。”
话音未落,就己经将离风掷出。
呼啦啦山林中一阵乱响,接着飞出一条龙来。
这龙一出现,便仰头吼叫:“哪个家伙敢偷袭你敖家姑奶奶!”
“给我出来……”
“你让我出来哪里?”敖悟行在这龙头顶上站住后,问道。
这龙甩了几下脑袋,也甩不掉敖悟行,便威胁起来:“你快快下来,不要装神弄鬼的吓唬你家姑奶奶。”
“你可知道,我的来历?”
“哦,还真不清楚,莫不是哪个泥塘里走水,让你跑了出来?”敖悟行忍着笑,说道。
“你才是泥鳅,你全家都是泥鳅!”这龙反应不算慢,接口怼了回来。
敖悟行在她龙头上跺了跺脚,跺的她连连点头。
她才又知道害怕了,不过说出话来,仍有些洋洋得意。
“说出来我的来历,吓你一跳。”
“你说来,我听听。”
“我乃西海龙王敖闰……”
“啪。”敖悟行照着她的脑袋又是一下,“好好说话。”
“你欺负我……”这龙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云聚为雨,山林中哗啦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冲着山林中喊道:“我不玩了,六哥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