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柳身子前倾,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对徐炳兰说:“我暗中查探到,公主在楚洲培养了一批暗卫,十有八九会选楚洲做封地。咱们不妨将计就计,也在楚洲培养自己的势力。”
徐炳兰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楚洲?虽说那是个好地方,可咱们贸然在那儿发展,会不会引人怀疑?”
安怀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你不必担心,我有个法子。咱们俩假装不合,产生间隙。等我考上功名,便申请到楚洲任职。正好我外祖是楚洲人,这理由合情合理,别人也挑不出错处。”
徐炳兰眼睛一亮,心中暗自佩服安怀柳的心思缜密:“表哥这主意好!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公主和皇帝的警觉,咱们还能在楚洲站稳脚跟,发展势力。只是……”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只是要假装不合,会不会太难?万一被人瞧出破绽……”
安怀柳摆了摆手,安慰道:“映荪放心,只要咱们提前商量好,注意言行举止,定不会露出马脚。平日里,咱们就少些往来,见面时也装作冷淡些。旁人见咱们生分,自然不会多想。”
徐炳兰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依表哥所言!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咱们得尽快行动起来,时间可不等人。”
两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具体的计划,从如何在楚洲招揽人才,到如何掩人耳目地扩充势力,事无巨细,一一安排妥当。待商议完毕,天色己然渐暗,徐炳兰望着窗外的暮色。
窗外夜色如墨,徐炳兰送走安怀柳后,独自返回书房,屋内烛火摇曳,映出她略显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
她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给徒弟上官芍雪写信。
“芍雪吾徒,见字如晤。为师如今深陷困境,皇帝赐婚,将长欢公主许配于我,实难从命。”她笔下不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叙述,随后话锋一转,“为师现命你即刻前往楚洲,在那里秘密培养一个名为青席的组织,人数至少一千。你需精心挑选成员,训练他们,使其忠诚可靠且具备一定武艺与能力。”
“另外,你可在楚洲做起生意,以此为掩护,暗中发展组织。一来可积累财富,作为组织运转的资金;二来能借此结识各方人士,为咱们的势力扩充人脉。”
写到此,徐炳兰稍稍停顿,思索片刻,又接着写道:“此事极为重要且机密,切不可掉以轻心,行事务必谨慎。为师随信附上几张银票,你先用着,后续若有需要,再设法与为师联系。”
写完信,她仔细吹干墨迹,将信小心地装入信封,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一同塞进信封,用火漆封好。
徐炳兰唤来心腹家仆,将信郑重地交给他,叮嘱道:“你务必日夜兼程,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上官芍雪姑娘,不可有丝毫耽搁,也绝不能让旁人知晓此事。”家仆领命而去,徐炳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她深知,这一步,是她能否摆脱困境的关键。
徐炳兰吩咐手下将那被擒的暗卫丢到大街上,心中憋着一股气,她就是要让背后指使之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那暗卫被狼狈地扔在热闹的街市,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不过徐炳兰可顾不上这些闲言碎语,她只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第二日上朝,徐炳兰步入朝堂,敏锐地察觉到众大臣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疑惑,甚至还有幸灾乐祸。她不动声色,昂首挺胸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果然,皇帝一开口,话语里便明里暗里地指责起徐炳兰来。“徐炳兰,你行事越发莽撞了,抓了朕女儿的人,还随意丢弃,成何体统!”皇帝的声音威严地在大殿中回荡,震得徐炳兰耳朵嗡嗡作响。
徐炳兰心中愤怒,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恭敬,跪地叩首道:“陛下,那暗卫鬼鬼祟祟潜入臣府,臣一时心急,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声,显然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哼,你既知有罪,朕便要罚你。从今日起,降你为六品官职,望你日后能谨言慎行,莫要再犯!”
徐炳兰身子一震,心中满是不甘,但她深知此刻不能反抗,只能强忍着情绪,再次叩首谢恩:“谢陛下责罚,臣定当铭记教训,日后尽心为国效力。”
退朝后,徐炳兰走出大殿,望着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今日所受之辱,她定会讨回来,这一切不过是暂时的,她徐炳兰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