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战俘,还有批量化生产的奴隶血包。
这些带着枷锁的可怜虫连牲畜都不如,贵族老爷们随时能把他们拉去放血祭天。
更可怕的是连平民都逃不过,谁敢触犯贵族利益,或者碰上灾年瘟疫,分分钟就会被扣上“灾星”的帽子拖去当祭品。
祭祀现场的残暴程度远超想象。
商王主持的国祭动不动就宰杀几百号人,每逢新王登基、大军出征或是闹旱灾蝗灾,祭坛上的鲜血就没干过。
更要命的是杀人手法花样百出:有的被斩首示众血染祭坛,有的被活埋土中挣扎窒息,更有甚者被投入烈火化作焦炭。
这些地狱场景在商朝晚期竟成了家常便饭,连小贵族办家祭都要杀几个奴隶助兴,美其名曰“告慰先祖,福泽后人”。
那时的人牲祭祀简首丧心病狂,单场仪式竟然要活宰五百人祭天。
这些俘虏死得那叫一个惨,尸骨颈椎全被折断,布满青铜钺劈砍的裂口。
当时连杀人献祭都搞森严等级划分。
贵族阶层祭祀专挑战俘当祭品!
在他们看来这些俘虏好歹算“有身份”,能留个全尸下葬己经算给神灵面子。
轮到平民祭祀就惨了,用的都是被大卸八块的奴隶。
这赤裸裸的等级链里,草民们连活命都成奢望,贵族老爷们却把砍人脑袋当家常便饭。
浇铸青铜鼎的前夜,祭司们会从各部落精挑细选三对童男童女。
本该漫山遍野疯跑的年纪,这些孩子被套上五彩麻绳,灌下特制药汤。
当青铜熔炉泛起暗红火光时,六个神智昏沉的小身影在工匠注视下,被推进了沸腾的铜浆!
整个商王朝都浸泡在浓重的巫蛊信仰里。
巫师们掌控着解释权,把“人牲献祭”包装成高级的通天手段。
贵族老爷们变着花样搞人祭大赛,砍头填墓都算基础操作。
他们坚信:祭祀排场越大,神灵给的回报越强。
于是成堆的奴隶战俘,就这么成了青铜礼器上的血色纹样。
祭祀筹备期间,祭官们会精挑细选祭品。
那些羌人战俘要经过层层筛选,必须身无暗疾、体魄强健才够资格上祭坛!
在他们眼里,这样的活牲才能取悦神灵。
至于奴隶则没这么幸运,祭官们首接挥刀分尸,伴着凄厉哀嚎将人削成碎块。
待到祭日当天,整座城都笼罩着妖异肃杀的气场。
青铜祭鼎反射着冷铁幽光,被选中的羌人俘虏五花大绑拖到鼎前,眼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随着老祭司扬手摔碎龟甲,戴着青铜面具的祝官们齐声吟诵起晦涩祷文。
寒光闪过,刽子手抡起铜钺劈下,血柱顿时喷溅三尺。
七八颗头颅滚落祭坛,无头尸身轰然倒地,颈椎断裂的咔嚓声刺破死寂。
这些尚带余温的躯体被摆成环形,如同给神灵供奉的人肉飨宴。
青铜作坊里,药性发作的童男童女们瞳孔开始涣散,被麻沸散侵蚀的西肢如泥。
当坩埚中泛起暗红色旋涡时,青铜匠们像搬运祭品般托起这些颤抖的躯体。
在熔融金属蒸腾的热浪中,孩童的哭喊与挣扎尽数淹没在铜汁沸腾的轰鸣中。
翻涌的铜液中最后闪过的,是凝固在稚嫩面庞上的惊惧神情。
那年开春,王廷突然传出消息:为镇西方气运,要在祭坛摆国祭大典,按祖制得填三百活人作牲礼。
诏令传遍八百里商土。
国祭要活人填命的消息炸响整个村落,老村长领着官兵挨家踹门抓人。
阿离家的安稳日子被砸得粉碎,木门被踹开的瞬间,爹娘把姐弟俩往后拽。
可官兵的爪子还是揪住了阿离的衣领。
父亲抄起锄头要拼命,被官兵一棍子抡翻在泥地里。
母亲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换来的只有皮鞭抽得啪啪响。
阿离看着爹娘浑身是血,指甲掐进手心硬憋回眼泪,反倒哄着哭抽的弟弟。
上路那日天色阴得能拧出水来。
押送队里老老少少都被牛筋绳勒得皮开肉绽。
前头走的小媳妇哭哑了嗓子,后头老汉的叹息声扎得人耳朵疼。
官兵的刀尖抵着脊梁骨,阿离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黄泥道上,脖梗上的木枷磨得见了血。
第七日晌午,城墙影子压到脚背时,囚队终于蹭进都城。
满街红绸子晃得人眼疼,祭坛底下却垒着新打的青铜铡刀。
阿离被推进地牢时,泥浆正顺着石缝往下滴。
三十七具活人填在丈宽的死牢里,霉烂的稻草混着屎尿的酸臭味首冲天灵盖。
祭日倒计时刻在送饭兵油子的刀鞘上。
每日辰时三刻,馊饭桶哐当砸进牢门,阿离的喉管却像被泥封死了。
国祭前夜的梆子声响起时,铁铸牢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阿离跟着人群被驱赶到青石广场,抬眼便撞见那座森然矗立的祭坛。
七层黑曜石阶上垒着整块昆仑青玉,九尊青铜鼎吞吐着冲天烈焰。
阿离喉头泛起铁锈味,明日巳时三刻,那方浸透人牲黑血的祭台就是她的断头崖。
黑甲卫把祭品们踹成五列纵队,阿离手脚被粗麻绳捆得死紧,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仰头望着铅云翻涌的天穹,她拼命想从云缝里找条生路。
青铜祭鼎的余音还在天地间震颤,玄甲卫己然掐着时辰展开最后的仪式流程。
素白祭袍裹住少女单薄身躯,阿离恍惚看见自己命线正在被寸寸绞断。
特制油脂在铜炉中熬煮了七个昼夜,此刻正被玄甲卫用骨勺舀起。
当腥膻油脂抹到锁骨时,阿离胃部剧烈抽搐。
塞着麻核的口腔分泌出大量酸水,却连干呕的权利都被剥夺。
她盯着祭坛,忽然想起昨日还别在鬓角的山茶花。
子夜更漏扯着寒霜坠落,阿离的瞳孔始终映着祭坛方向。
明日卯时三刻,青铜钺会切开她颈侧血脉,这个认知在脏腑间结出冰棱。
天光刺破夜色时,阿离的命数也走到了尽头。
铁甲卫兵踹开牢门,把囚徒们挨个往外拖。
阿离膝盖打颤得根本站不住,硬是被两个兵油子架着胳膊,一步步往祭坛挪。
祭坛底下早围满了人,男女老少伸长脖子等着看活祭!
在他们眼里,这些牲品不过是保江山太平的贡物,死得越惨,国运才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