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给皇帝首次放血治疗的日子。林小满和萧景珩提前在皇帝的寝殿中,安排好了一切。林小满反复检查着消毒过的器具,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首跳。
“这可是给皇帝放血啊,稍有差池,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这脑袋瞬间就得搬家!” 林小满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哆哆嗦嗦地小声嘀咕着,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额头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层汗珠,在昏黄的宫灯映照下,透着几分惊惶与无助。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般,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怖至极的场景:要是放血的剂量稍有偏差,多一滴或者少一滴,要是皇帝那金贵之躯突然出现什么不良反应,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甚至是首接昏厥过去,那可如何是好?整个九皇子府怕是都要被自己连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光是想想,她的双腿就有些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萧景珩在一旁看着林小满紧张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发慌,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道:“苏姑娘,你别太紧张,你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没问题的。” 可实际上,他自己的手心也全是汗,心想:“这要是出了岔子,别说我的抱负了,怕是连苏姑娘也要受到牵连。”
皇帝萧鼎天躺在床上,尽管身体虚弱,面无血色,但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依旧让人敬畏。他看了看林小满和萧景珩,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不失威严:“你可是苏家之女?你不必紧张,朕信得过你,此前是你与老九从皇陵中拉我出来,否则我还在皇陵等死。”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走到皇帝床边,恭敬地说道:“回陛下,小女确是苏家之女苏玉宁。小女这就开始给您施刀,过程中可能会有些不适,但请陛下放心,小女定会万分小心。”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她开始。
林小满拿起特制的放血器具,手微微颤抖着。就在她准备下针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没再次确认剂量,差点就要出错,吓得她赶紧又检查了一遍。萧景珩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心里默默念叨:“苏姑娘啊苏姑娘,你可千万要稳住。”
放血仪式正式拉开帷幕,只见那锋利的柳叶刀轻轻划破皇帝的肌肤,暗红色的血液如涓涓细流,缓缓从创口处渗出,顺着特制的引流槽,流入下方的瓷碗之中。林小满的眼眸中满是专注与紧张,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不断积攒的血量,同时余光时刻留意着皇帝细微的神情变化。每一滴血的落下,都像是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她和萧景珩的心尖上,令他们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皇帝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一动,眉头轻轻皱起,不过须臾之间,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林小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忙不迭地前倾身子,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焦急,问道:“陛下,可是不舒服?”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淡然,沉稳说道:“无妨,继续吧。”萧景珩看着皇帝坚毅的模样,心中暗自佩服,同时也在心里吐槽:“这放血看着都疼,父皇可真是硬气,换做是我,说不定早就叫出声了。”
好不容易放血结束,林小满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赶紧为皇帝处理伤口,然后安排人准备营养膳食。
皇帝看着忙碌的林小满和萧景珩,缓缓说道:“今日之事,你们辛苦了。若朕能恢复康健,定不会亏待你苏玉宁,你苏家之事我也会为之平反。朕一言九鼎!”
林小满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陛下若恢复,小女恳求陛下为苏家昭雪,为小女找到鲍姐苏玉容!“
皇帝萧鼎天轻声回道:“准!”
林小满听后眼含泪花的再次跪地谢恩。
二人一起走出皇帝寝殿,林小满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萧景珩赶紧扶住她。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苏姑娘,你今天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萧景珩笑着说道。“父皇一定会为你找到你姐姐的。就算父皇不愿意,我也会为你找到她的!”
林小满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那我先谢过殿下,不过我为陛下放血的时候我这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以后每次放血都得这么紧张,我怕是要折寿。”
“哈哈哈哈。”两人笑着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