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才能进去?”清曜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她站在京城的街头,四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声、马蹄的哒哒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繁华的画卷。
可这一切,却与她格格不入。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清曜抬起头,只见一队官兵手持长戟,气势汹汹地拦在路中央,高声喝道:“退开!退开!所有人退到两边!”
人群迅速分开,清曜也被推搡着退到路边。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却也只能随着人流站定。
这时,一驾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麟麟”的声响。马车的帘子微微掀起一角,隐约可见里面坐着几位衣着华美的女子,面容娇艳,神色各异。
清曜低声嘀咕:“谁这么大阵仗?”
旁边一位中年妇人听见她的疑问,笑着答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这些是皇帝新选的秀女,正要进宫呢。”
“秀女?”清曜的心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紧紧盯着那驾马车,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秀女……进宫……这不正是她的机会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莲藕的纹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如果她能混入秀女的队伍,或许就能顺利进入皇宫,接近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可是,她该如何做到呢?她的身体早已不是凡胎肉体,虽然外表与常人无异,可内里却早已不同。她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一个不会引起怀疑的身份。
清曜的目光落在马车后方的几名侍女身上。她们衣着朴素,低着头,默默跟在马车后面。清曜的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清曜迅速穿过人群,悄悄跟在马车后面。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几名侍女,心中盘算着如何接近她们。突然,她看到其中一名侍女停下脚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帕。
清曜快步走上前,轻声说道:“姑娘,你的手帕掉了。”
侍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
清曜微微一笑,趁机说道:“姑娘,我看你们是进宫的吧?我也是从外地来的,正想找个差事做。不知你们还需不需要人手?”
侍女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个……我得问问管事嬷嬷。”
清曜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她知道,自已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清曜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她知道,自已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嬷嬷看了清曜一眼,目光锐利如鹰隼:“你会干什么?”
清曜微微欠身,声音平静而自信:“回嬷嬷的话,奴婢什么都会一点。做饭、洗衣、缝补自不必说,奴婢还会些简单的医术,懂得针灸和草药调理。”
嬷嬷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哦?医术?看不出来嘛。”她上下打量着清曜,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
清曜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奴婢自制的跌打损伤药膏,曾治好过几位街坊邻居的旧伤。”她轻轻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这个药,其实是那个奇怪的救命恩人给她的,制作完她的身体后,这些便是多余的药水。清曜觉得此药神奇,收集了一些。
嬷嬷伸手接过瓷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嗯,倒是有几分真功夫。”她转头看向其他侍女,“你们几个,去把昨晚受伤的小厮叫来。”
侍女们连忙应声而去。嬷嬷则继续打量着清曜:“你这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清曜低头答道:“奴婢自幼体弱多病,家母便请来一位游方郎中为奴婢诊治。久而久之,奴婢便跟着郎中学了些皮毛。”
嬷嬷点点头:“不错,有这份机缘不容易。”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过光会医术还不够,娘娘需要的是全能的侍女。你可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清曜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奴婢略懂些琴棋书画,也曾拜师学过《诗经》《楚辞》,虽不成气候,但若是嬷嬷需要,奴婢可以为娘娘吟诗作赋。”
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哦?那倒是极好的。”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看来你确实有些本事。不过同不同意还得看娘娘怎么想。”
就在这时,侍女们领着一个小厮回来了。小厮右臂缠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嬷嬷示意清曜上前诊治。
清曜仔细查看了小厮的伤势:“这是昨晚扭伤的吧?骨头没伤着,但瘀血较重。”她从袖中取出几根银针,在小厮的手腕和腿部几个穴位快速扎下。
小厮起初还龇牙咧嘴,片刻后却感觉浑身舒畅:“哎哟!这医术当真神奇,我这胳膊腿儿都轻松多了!”
清曜怔了一瞬,想起了她还活着的时候,医术是怎样学到的。
清曜跟在马车后面,随着车队缓缓驶向皇宫。她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前方的马车,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她知道,自已已经成功混入了秀女的队伍,但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
嬷嬷下了马车,步履沉稳地走到侍卫面前,微微屈身,低声说道:“几位大人,这是新选入宫的秀女,还请行个方便。”
侍卫首领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腰间的令牌,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放行:“进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清曜跟在侍女们身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皇宫。
她的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不敢抬头,只能借着余光瞥见两侧高耸的宫墙和远处金碧辉煌的殿宇。
宫墙内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种压抑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