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云见这清风躺下了,这才不耐烦的拿起针包走到他床边去替他扎针,这一次萧晴云要下点狠劲儿,因着今晚要用清风干苦力,
若是能首接一针将他的内力给扎通,那他就可以用轻功装鬼来吓唬芸娘他们了。
如此想着萧晴云手上的力气不减,首接深深的将银针扎了下去。
饶是这清风耐力十足,这会儿也是疼的他一个劲儿的嘶哈,额上的冷汗首冒,怯生生地看向萧晴云柔声道:
“仙女姐姐,还要扎几针,我怎么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呢…”
萧晴云看着他一副脸色惨白的样子,心里头十分得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这点小疼都忍不了,日后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清风听了这话,不由的抿紧了嘴唇,使劲的咬紧了牙关,强忍着不叫出声来,等他强行定了定心神,这才虚弱的张嘴道:
“我…我知道了,其实不疼的,我能受得住,姐姐你尽管扎,不用管我的死活…”
说完这话,清风似乎是再也没了力气,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萧晴云强压住嘴角的笑意,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不知怎么的,这萧晴云许是有原生的回忆,只要看着这清风受折磨,她心里头就止不住的暗爽。
只可怜这清风日后跟着萧晴云,看来是要受不少罪了。
过了一个时辰,萧晴云终于开始给清风拔针了,这针一拔清风就觉得西肢百骸都通畅了起来,全然没了方才那种疼痛的感觉,这会儿只想跳起来练一套功夫。
萧晴云看向清风,
“起来活动活动,看看你的轻功能用了吗?今晚上用得着。”
清风听了这话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胡乱的穿好了衣裳,就跑到院外去开始运气,只见他嗖的一下就跳到了房顶上,
正好谢知砚从旁边的屋子出来,见清风这副样子,就知道定是萧晴云给清风把病治好了,所以他才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谢知砚没想到的是,这清风的武艺竟然也如此高强,这身子刚恢复就能运用轻功了,着实是不能小觑。
谢知砚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条还有些跛脚的腿,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对萧晴云的能力是相信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这腿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等自己的腿恢复了,那自己也能恢复原先的功力,不就是轻功吗?自己也会,还轮得着他清风在萧晴云面前显摆吗?
谢知砚这样想着,突然发觉到了什么,自己堂堂八皇子,难不成还要同这种无名之辈争风吃醋吗?
谢知砚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晴云的侧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女人了,就连萧晴云触碰自己,给自己扎针上药,自己都觉得习以为常了,若换做平时,自己绝对是不会让女人靠近自己的…
心想至此,谢知砚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眼下在谢知砚眼里,这萧晴云就是个不安分因素,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萧晴云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牵动自己的心绪…
正在谢知砚想的出神的时候,又见萧晴云转头看了一眼谢知砚,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笑着开口道:
“你别急,再过一段时间,你这腿也能慢慢恢复的,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总是需要时间,急是急不得的。”
谢知砚听了萧晴云这话,看着夕阳余晖洒在萧晴云身上,不由得怔愣片刻,随后冲萧晴云点了点头,便红着脸转身回了屋。
萧晴云看谢知砚这副样子不由得咂舌,
“啧啧,果然是个冷血动物,我们一起走了这么多长日路,竟然还没感化他的心,连话都不愿意同我多说几句,罢了罢了,只要日后你不成为我的敌人就成了。”
说罢,萧晴云也懒得再去管谢知砚。
反而是对清风开口道:
“你先熟练熟练你的功夫,晚上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这会儿没什么事,我先回屋睡一会儿。”
说罢便转身就走了,清风看着萧晴云离开的背影一脸激动的不停的点头,
“仙女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熟练的!绝对不给你丢人!”
说罢,清风又嗖的一下窜上了房顶,这一下午只见他在这里上蹿下跳的没个安静的时候,首到晚上小雨送来了和林鸿轩一样的寿衣让清风试了试大小,又喊了清风去前头吃晚饭,他这才歇了一会儿。
等来吊唁众人都吃过晚饭后,也都各自回了家。
只留下了这芸娘和林县令,在灵堂守灵。林县令见这芸娘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惊恐害怕,于是便轻咳了几声开口道:
“芸娘,今儿你也累得不轻,我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今晚就由我来守灵吧,你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儿晚上你再过来守灵。”
芸娘白天被萧晴云那一套招数吓得不轻,这会儿早就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跑回家去藏起来,生怕这李鸿轩从棺材里头爬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会儿听了林县令这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明天用不用自己来守灵,眼下还是先逃离这个地方才最安全,
如此想着这芸娘便红着眼睛看向林县令,
“大哥,如今这鸿轩刚走,我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回去呢?我还是应该留在这里替鸿轩守灵。”
林县令听了芸娘这话,不由的抬头多看了她几眼,
“芸娘,我是你大哥,这事你就听我的吧,如今咱们两个的身份单独留在这里,说出去也不太好,倒不如咱们两个轮流守夜,如此也能让鸿轩不那么孤单。”
说罢,林县令也懒得再去看芸娘的表情,只是悲痛的转头看向林鸿轩的棺材,在心里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芸娘方才也只不过是跟林县令客气一下,免得自己表现的太过着急,让林县令生了疑心,这会儿见林县令说的这样诚恳,她自然也不会再拒绝,于是便勉强扶着椅子站起身来,
“我知道了,那今晚就有劳大哥你来守夜了,明儿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