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上朝!”侍从的喊声,步步传达,最后在长安街上回荡。
秦王宫内,百官肃立,一片寂静,只待嬴政的出现。
“拜见大王!”
众臣齐声高呼,声音如雷贯耳。
“众卿安好!起身。”
嬴政高坐于王座之上,一身玄色黑金袍,气度威严,宛如九天之上的神祇,令人敬畏。
“谢大王!”
众臣行礼,整齐划一。
“臣,有事启奏!”
左丞相隗状跪坐起身,神色凝重。
“准!”
嬴政的目光落在隗状身上,威严中带着几分期待。
右丞相王绾看着隗状,心中暗自思量,这老伙计究竟有何急事要上奏?
“大王,近些时日,臣与下属多日研读,深感货币之法当行!但不可盲目推行,臣借货币之法一言,建议设一特区特点之地试行。”
隗状的话语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左丞相环顾四周,见无人搭话,便接着说道:“依货币之法,将钱银之物与金银、粮食挂钩,上行信用,下行金银、铁币、铜币,互可交换。以大秦之国誉为信,定货币法,纸钞印制,银行推行,必将万利我大秦!”
说到激动之处,左丞相大人如同骄傲的大公鸡一般,昂头挺胸,左右余光扫视着周围。
九卿已经气得脸色通红,这老一当真不当人子!
无此大利、大事,你竟然不私下通通风?
自已一个就说了?
大王经延会上,大家可都是一起的啊,你这样做不厚道吧?
一道道杀人的眼光射来,左丞大人却毫不理会,不要脸的功夫,不愧是贵为三公第一啊!
薛不凡在后殿上看着三公、九卿在下面斗法,笑得肚子疼。
“臣愿做这世间第一!请大王准臣施为!”
左丞拜服在地,神色坚定。
右丞大人已经在心里把这老一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
这时的目光全是鄙夷之色,羞与此人同伍!
竟是个争功小人!
无耻!
臭不要脸!
右丞王绾起身看了眼隗状说:“隗相越职了吧?家国钱粮诸事,非治粟内史不可治也!”
“治粟内史!何在啊?”
嬴政笑盈盈地说。
“臣在!”
治粟内史王蜀免,连忙起身答道。
“纸钞制造,已有眉目,依国师之法,首发国币!须经大秦中央银行发行,需经大王签令!臣这有钱样币,大王过目。”
史王蜀答道。
新上任的中车府令—赢瑾。
走下来,将一册书夹交给嬴政。
大秦的新货币样式为纸质、铝制、铜制、钢材制分为:铝制和纸质一角,铝制和纸质两角,铜制和纸质五角,钢制和纸质一元,纸质五元纸质十元,纸质五十元,纸质一百元。
王蜀免在下面解释道:“金属币有圆式,天元地方式圆式,可铸刻大王形象,以供天下百姓瞻仰。国师推崇圆式金属币,纸质货币有方形和长方形,国师推崇长方形货币可印刷大王形象。”
嬴政听着王蜀免的解释,心中已经明白,国师设想长远。
货币在日常中使用巨大,有自已的形象在上面,对别国百姓也是一种宣传。
但不能如此轻易答应,虽然已经同意国师的选择,但也要走走形式嘛?
国师说不要专权独裁,要圣明纳谏。
“寡人看这货币样式,很是精美,如画圣手笔传,于诸卿观赏一番。”
书夹被赢瑾传阅下去。
嬴政对治粟内史说:“王卿,献货币有功,赐金千两,布五百匹,一百刀纸。”
王蜀免哪里知道,能得如此赏赐,都是国师怎么说,他怎么做哪里。
想到这功劳就落在自已身上了,这恩情难还了啊。
“谢大王赏赐!”
王蜀免拜谢不已。
左丞大人已经气红眼了,这右丞老小子!
太不会看局势了,怒其不争啊!
像个傻子一样!
李斯瞥见左右丞相眉目传情,已然争论得面红耳赤,却在这关键时刻。
他轻笑一声,声音温和而有力,穿透了朝堂的喧嚣。
“大王,臣斗胆启奏!”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仿佛每一字一句都蕴含着深重的意义。
“讲来!”
嬴政的声音自高位传来,简洁而威严,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李斯身上。
李斯清了清喉咙,目光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与对先贤的敬仰:“今日早朝,臣心中存有一惑,为何未见国师大人之身影?臣对国师久仰大名,时常手不释卷,细细研读国师所著《师说》,字里行间,皆透露着深邃的智慧与博大的胸怀。臣心中常怀向往,渴望能有机会与国师大人促膝长谈,共探天地之道。因此,臣斗胆请求大王恩准,愿拜国师为先生,以求解惑修身。”
说着,李斯已恭敬地跪拜下去,态度诚恳至极。
此时,薛不凡的声音如同幽灵般悄然响起,源自后殿隔墙之处,低沉而神秘:“大王,本座乃方外之人,本月琐事缠身,不便见人。”
言语间,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却也让人感受到他那不凡的身份与地位。
嬴政听闻此言,虽心中疑惑薛不凡与李斯之间似乎有何芥蒂,但君无戏言,他轻轻点头,压低声音以表尊重:“都依先生之意。”
李斯闻言而起,心中却充满了惊讶。
他未见到国师的身影,却清晰地听到了大王的回应,这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愕然——大王似乎在与一位看不见的存在对话。
这份神秘感让李斯对国师的好奇之情更添几分。
左右丞相几乎同时起身,他们的动作默契十足,仿佛事先排练过一般。
随后,大殿内的群臣也纷纷起身,齐声响应:“请大王助臣等一臂之力!臣等皆心慕国师大人之德行之高、学识之渊,渴望能亲耳聆听其教诲。臣等愿拜国师为先生!”
他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期盼。
最后,左右丞相并肩而立,面向大殿高处。
异口同声地高呼:“请国师现身!臣等愿拜国师为先生!”
这呼声如同浪潮一般汹涌澎湃,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