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王宫,金碧辉煌,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压抑。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却无法驱散那股沉重。
“姬丹!看看这书信!大秦使者送来的!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主意?你要害死我燕国?”
燕王喜的声音如雷鸣般在空旷的大厅回响,他手指颤抖,点着案桌上那封未读完的信件,怒火中烧。
他猛地挥袖,打翻了酒爵,醇厚的酒液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又踢翻了案桌,混乱中,他拔出宝剑,那寒光闪闪的剑锋直指跪俯在地的太子姬丹。
姬丹跪伏在地,目光坚定而清澈,他直视着大王喜,语气中满是诚挚与决心:“请大王称儿臣太子!儿臣是为燕国计!大秦势大,多年来屡次侵犯我疆域,我们一再容忍,一再退让。试想,若有一天秦军真的到了这宫门外,我们是否还要忍让下去?”他的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国家的忧虑。
“放肆!”
燕王喜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现在你只是个太子,不是寡人的阿父,更不是我燕国的王!你的言行举止,必须合乎本分!更不许你如此跟寡人说话!谁都不许!”
他盛怒之下,剑鞘猛地挥向姬丹的脸,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姬丹被这一击打得偏头避让,额角顿时血流如注,但他依旧不屈不挠,眼中闪烁着痛心的光芒:“哈哈!我燕国有如此大王,燕国无救!燕国无救!”
他的笑声中夹杂着绝望与悲哀,大失所望之下,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带下去!严加看管。”
燕王喜冷冷地下令,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几名侍卫迅速上前,将姬丹架起,拖向黑暗的囚室。
大殿之内,只剩下燕王喜一人。
一阵癫狂后,他独自站在凌乱的大厅中,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落寞。
大秦国师府内。
静谧而庄严,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古朴的地面上。
嬴政,这位大秦的霸主,此刻却坐在薛不凡的床边,神情柔和,与平日里那威严不可侵犯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扰了沉睡中的薛不凡。
“先生!可还如意?”
薛不凡,这位千年后的人,此刻却只是闷着头沉睡,如同世间所有凡人一般。
这份待遇,即便是他熟读史书,正史。
也未曾料到。
祖龙亲自前来叫醒,这份殊荣,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充满了不可思议。
“大王!早。”
薛不凡的声音从被褥下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江海,难以置信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嬴政见状,连忙起身,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先生可是要再睡会?寡人可以等的。”
薛不凡扯动着被褥,脸上写满了紧张。
他心里暗自嘀咕。
“不是!没听说老祖宗喜男风吧?与太子丹的事!是真的?“
他心中大骇,害怕、紧张、弱小、无助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大…大王,稍等!我…我穿个衣服…。大王可方便,回…回避一下?”
薛不凡的声音柔弱而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嬴政闻言,神情更显尴尬。
“先生?啊!是寡人的不是,可以,寡…寡人先出去!”
他连忙起身,步伐中带着一丝慌乱,显然也被薛不凡的反应所影响。
“先生不必着急,寡人就在门外,如有不便,先生可唤寡人!”
嬴政在门口的声音温和,试图安抚薛不凡紧张的情绪。
而薛不凡的内心却如同被巨浪拍打的船只,摇摆不定。
“我滴个妈啊!”
他张大了嘴巴,一脸的紧张与惊恐。
“这祖宗不对劲!十分有十万分的不对劲!”
他心中暗自胡思乱想,每一个念头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向他怀疑的心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门后已经被薛不凡用案桌顶住了。
他害怕大王会忍不住冲进来,更怕自已会被拿下、被推倒。
这份不安,让他感觉自已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呼!呼!呼!”
薛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纷乱全部排出。
手轻轻抚着胸口,他试图让自已平静下来。
“先生?”
“先生!”
“先生,您没事吧?”
嬴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他疑惑地推了推紧闭的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薛不凡心中已暗自断定,这位大王绝非等闲之辈!
这问题大了去。
薛不凡已经可以肯定,这大王有问题!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窗户,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跃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快速奔跑出国师府后院。
屋内的异动引起了宿卫军的注意,他们迅速追了上来。
薛不凡虽然身手了得,但面对众多宿卫军的追捕,他终究还是插翅难飞。
最终,薛不凡被宿卫军带回了大王面前。
嬴政一脸错愕和惊讶,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先生,您错怪寡人了!寡人绝对没有对先生,有任何非分之想!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
嬴政双手拉着薛不凡,两人一同坐在椅子上,他的表情显得无比无辜,开始解释起来。
“额……”
薛不凡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已竟然会误会大王。
“是我误会了?”
他喃喃自语。
“是的,先生误会我了!”
嬴政肯定地回答。
“真的没有欺瞒?”
薛不凡追问。
“绝无欺瞒!”
嬴政斩钉截铁地说。
“大王可以起誓吗?”
薛不凡还是有些不放心。
“寡人愿意起誓!”
嬴政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好,我便暂时相信大王。”
薛不凡点了点头。
“哎,先生真的错怪寡人了!”
嬴政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就坐那!对!保持这个距离,就这样!”
薛不凡指了指嬴政的位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