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妈妈,我们现在往哪边走比较安全?”思文一边紧张地观察四周,一边低声问易霖妈妈。
易霖妈妈的脸色苍白如纸,膝盖淤青,手臂上都是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挫伤留下的血迹。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还是强撑着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易霖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他缓了缓神,用手指向旁边一条狭窄的巷子,压低声音说道:“往那个小巷子走,巷子尽头是一条马路,我们可以在那里坐出租车。”
思文点了点头,紧紧地扶着易霖妈妈,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刘超则警惕地跟在他们身后,以防万一。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整个城市被黑暗笼罩,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灯光闪烁。巷子很窄,头顶上空调外机不停地发出嗡嗡声,时不时有空调外机水滴落在思文的头上。但此时的思文早已顾不得这些,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思文和易霖妈妈,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个胖胖的年轻女人切了一声,嘲讽道:“哎呦,现在小年轻都喜欢和大姐在一起啊!”
思文心头一紧,不敢回应,只是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而那些女人却不肯罢休,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思文没有理会这几个无聊的女人,继续扶着易霖妈妈往巷子那头走着。
那几个女人看着落在最后的刘超,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们不断地呼喊着,试图邀请刘超进入屋内坐坐,但刘超并未予以回应,依旧坚定地跟随着思文和易霖妈妈的脚步。
这条巷子并不长,但对于这三个人来说,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伴随着阵阵汽车鸣笛声传来,他们意识到距离公路已经不远了。思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易霖妈妈,缓缓前行。
终于,他们抵达了巷子口,三人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踏上马路后,易霖妈妈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感谢两位年轻人的搭救之恩,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前往别处处理,这份恩情日后必定会加倍报答。"易霖妈妈满怀感激与哀伤之情,轻声说道。
“易霖妈妈,你别这样说,你现在受了伤能去哪里?我们带你去医院或者诊所简单包扎一下,买点碘伏给伤口消消毒。”思文看着易霖妈妈,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他轻轻扶着易霖妈妈的胳膊,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易霖妈妈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她好奇地看着思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已儿子的名字。
“你认识我们家易霖吗?怎么知道我是易霖的妈妈?”易霖妈妈带着疑惑问道,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思文,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思文笑了笑,温柔地回答道:“我当然知道啊!我是王思文啊,小王,是易霖的高中同宿舍同学。您去宿舍看易霖的时候,都会给我们带好吃的,我还在玫瑰园吃过一次饭呢”,思文笑着对易霖妈妈说道。
易霖妈妈听了思文的话,惊讶地说道:“原来是小王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
思文点点头说说道:“是啊,易霖妈妈,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小王啊你长的越来越帅气了,高中的时候就特别帅,幸亏今天有你们帮助,不然我今天全是凶多吉少了”,说着说着易霖妈妈开始抽泣起来。
“你看看你多优秀啊,不像我那儿子易霖,引狼入室,把刘航这个白眼狼当成亲兄弟,搞的我们家是家破人亡”,易霖妈妈说着大哭起来。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哽咽而沙哑,仿佛心中的悲痛无法遏制。
思文连忙安慰道:“阿姨,您别哭了,先去处理下伤口吧。”他轻轻拍打着易霖妈妈的肩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思文接着说:“我们找个地方给您包扎一下。对了,我们住在京江国际酒店,那里还有一个空房间。本来是有个人临时有事提前走了,正好您可以住那里。”他看着易霖妈妈,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刘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思文的意思。他们决定带易霖妈妈去诊所处理伤口后,再送她回酒店休息。
思文又对易霖妈妈说:“阿姨,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您的。您也别想太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向前看。”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希望能给易霖妈妈一些安慰和力量。
易霖妈妈感激地看着思文,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努力控制着情绪,点点头表示感谢。她说:“思文,你以后就叫我徐阿姨吧。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以前听易霖说过,刘航对你有很大的恶意,你自已也要小心点。”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家小诊所映入眼帘,灯光闪烁,似乎还在营业。思文立刻带着易霖妈妈向诊所走去,刘超紧随其后。他们希望能尽快为易霖妈妈处理伤口,减轻她的痛苦。
“徐阿姨,那里有一个诊所,我们去那里给您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思文说着就扶着易霖妈妈往诊所走去。
两人搀扶着来到诊所门前,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左右,诊所即将关门。一位中年男子正准备锁门离开,却突然看到思文和易霖妈妈站在门口。他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已经下班了,明天再来吧,或者去医院挂急诊。”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思文连忙微笑着解释道:“叔叔,我这位阿姨刚刚不小心摔倒受伤了,伤口需要紧急处理一下。如果现在去医院挂急诊,手续会比较繁琐。请您通融一下,帮个忙吧。”
中年男子看着思文诚恳的表情,又看了看易霖妈妈的伤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他们进了诊所。
思文小心翼翼地扶着易霖妈妈,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中年男医师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易霖妈妈手上和腿上的伤口。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带着责备:“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手上和腿上到处都是伤口!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思文满脸歉意,轻声解释道:“她是在外面摔倒的。我们没有注意到路上有个坑洼”。
中年男医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唉,好吧。不过我这里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给它们消消毒。我会给你们几包碘伏和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先用着。如果骨头有问题,那就必须要去医院检查了。”说完,他开始准备工具和药品。
思文感激地点点头,连声道谢:“谢谢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