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知今天出门破天荒地决定放弃乘坐便捷的交通工具,而是选择用自已的双脚一步一个脚印地步行前往学校。
在即将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许乐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站到了镜子面前。只见她眉头微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已,仔细端详起来。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已身上穿着的衣物还是太过单薄,恐怕很难抵挡住这严寒冬日里如刀子般刺骨的冷风侵袭。
想到这里,许乐知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快步走到衣柜跟前。她伸出手,轻轻拉开柜门,然后开始在里面翻翻找找。没过多久,她便成功地从一堆衣服当中找出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这件外套看上去就十分暖和,毛茸茸的面料摸上去手感极佳。许乐知满心欢喜地拿起那件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它套在了自已的身上。接着,她还不忘把拉链拉到最高处,再将领口的扣子也一颗不剩地全部扣紧。做完这些之后,许乐知再次看向镜子,此时的她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一只圆滚滚的小熊。不过,她可不在乎形象是否好看,只要能让自已不受冻,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样,许乐知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准备出发去上学。
正当她抬脚迈出教室门,但今天没戴眼镜,只能现在教室后面眯着眼去找刘时予,一阵清脆悦耳的呼喊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乐乐!”
许乐知听到声音后,好奇地向左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刘时予那灿烂无比的笑脸,她正热情地朝着许乐知用力挥手呢。
就在这时,许乐知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慢慢侵蚀着她的身体。她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奇怪劲儿,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但就是感觉很不对劲。
此时的刘时予还沉浸在与旁人热烈讨论八卦的氛围当中,丝毫没有留意到许乐知这边的异常情况。而许乐知坐在座位上,这种不适感愈发强烈起来。
课堂上,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知识,可许乐知却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听讲。她只觉得自已的身体好像渐渐失去了重量,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不仅如此,就连精神也萎靡不振,脑袋昏沉沉的,甚至连面前的书本都懒得翻开一下。
好在刘时予挑选的这个座位位置比较偏僻,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然的话,以许乐知现在这样糟糕的状态,她真担心自已会闹出什么笑话或者出丑。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两节课就这么快速地溜走了。
“叮铃铃……”下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如同救星降临一般。许乐知和刘时予几乎同时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准备结伴回宿舍好好休息一番。然而,当许乐知刚刚起身的时候,那种身体不适的感觉瞬间加剧了许多。她只觉双腿发软,整个身体都变得绵软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她紧紧咬着牙关,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撑着艰难地往前走着。
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正不停地暗自思忖着:“难道是不小心感冒了吗?最近天气变化无常,也许真的是不小心着凉了。如果现在能赶紧回家去,先吃上一顿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菜,让胃里充满温暖与满足感;接着再吃上几粒疗效显著的感冒药,好好休息一下;最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吧。”
就在这时,许乐知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疲惫。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着一直走在身旁的刘时予说道:“时予……我的腿……好像有点发软了,你……能不能扶着我走啊?”
听到许乐知这番话语,刘时予瞬间停下了自已前行的步伐。她迅速将目光转移到许乐知身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只见许乐知那张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变得有些发白,毫无血色可言。刘时予的心猛地一揪,原本舒展的眉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皱起,满脸焦急地询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啦,乐乐?今天看你上课的时候心情好像不好就没打扰你还准备一会吃饭的时候问问你,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呀?”
许乐知努力想要挤出一个微笑来安慰刘时予,然而这个笑容显得如此勉强而又无力。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说:“没……没什么大事啦,可能就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感冒罢了。”
虽然她嘴上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点不适根本不值一提,但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虚弱至极的语气,和比常人穿的厚了快两倍的衣服,无一不在向旁人诉说着她此时此刻身体状况的糟糕程度。
“真的吗?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呢。”刘时予满脸关切地说道,同时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许乐知的额头。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许乐知的肌肤时,一股滚烫的热度瞬间传递过来。
“哎呀,怎么这么烫!不行,走,我们赶紧去医务室看看吧!”刘时予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慌。
许乐知这会儿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里面装了一堆糨糊一般,沉重得抬不起来。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视线却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到刘时予那紧张的面容。
听到刘时予说要去医务室,许乐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其他事情了,只想快点找到一个地方能够缓解身体的不适。
于是,刘时予搀扶着许乐知,一路急匆匆地朝着医务室走去。
一路上,许乐知的脚步虚浮,几乎全靠刘时予的支撑才能勉强前行。终于来到了医务室门口,刘时予推开门,带着许乐知走进了房间。
只见校医姐姐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校医姐姐先是观察了一下许乐知的状态,然后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动作熟练而轻柔地将其放在了许乐知的腋下,并叮嘱她不要乱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校医姐姐小心翼翼地取出体温计,低头仔细查看上面的刻度。
就在她看清数字的那一刻,脸色突然大变,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居然烧到了 40 度!”
这一结果犹如一道惊雷,在安静的医务室里炸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刘时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校医姐姐手中的体温计,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许乐知本人更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原本就昏沉的大脑此时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她心中暗自思忖道:“我的天呀,我怎么能这么烫呢!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似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想到这里,许乐知的眼眶不禁了起来,泪水在眼角打转。
此时,医生连忙询问许乐知是否有对某些药物过敏的情况。
许乐知努力回想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已没有特殊的药物过敏史。得到答复后,医生便脚步匆忙地转身去配药了。
而此时的许乐知,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乖乖地坐在那张洁白如雪的病床上,微微蹙着眉头,开始仔细地回想昨天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经过长时间的沉思和反复琢磨,她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终于理清了思绪,找到了致使自已生病发烧的罪魁祸首。
昨天晚上,她刚来寝室图着热就直接脱了外套,后面洗漱时也没有及时穿上衣服,就那样赤条条地站在了寒冷刺骨的阳台中,任由冷风肆意侵袭自已的身体,足足吹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仅如此,当她昨晚因为拉肚子频繁往返于厕所之间时,居然又一次犯傻,完全把要披上外套保暖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让自已暴露在寒冷之中,结果一不小心就着了凉。
然而,许乐知无论怎样苦思冥想,都始终无法弄清楚为何自已会突然间拉起肚子来。
究竟是吃了些什么样不干不净或者不合时宜的食物,才引发了这样糟糕的情况呢?她几乎把脑袋都快想破了,拼命地在记忆深处搜寻着蛛丝马迹,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
最后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了,许乐知只得苦笑着自我安慰道:“哎呀,或许真的只是我近来身体太过虚弱了吧,居然连喝一杯普普通通的玫瑰花茶都承受不住啦!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话音刚落,她不由自主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奈,同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恰好在这个时候,正在里屋专心致志配制药物的医生,隐约间好像听到了许乐知那满带愁绪的自言自语声,特别是当她提到“玫瑰花茶”四个字时,更是瞬间吸引住了医生的注意力。
只见医生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尚未完成调配的药材,脚步匆匆地朝着屋外走去。
没一会儿功夫,医生就已经来到了许乐知面前,然后一脸关切地开口询问道:“你刚才说玫瑰花茶?”许乐知闻声抬起头来,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茫然之色,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并轻声回应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许乐知这般模样,医生连忙加快语速解释起来:“嗯……像你目前出现的这种状况呢,极有可能是由于同学你自身对于玫瑰花茶当中所蕴含的某些特定的生物活性物质表现得比较敏感所致。然而,我们也不能够彻底排除掉是因为你的身体本身对于这类饮品存在一定程度的不耐受而引发的不良反应哦。因此呢,为了保险起见,日后你最好尽量减少饮用玫瑰花茶的次数和数量哟。”
“好的,医生,我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多加留意的。”许乐知虽然压根儿没听懂那些所谓的活性物质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她依然表现得十分乖巧,顺从地点头应道。
这时,许乐知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恰好落在医生手中正握着的四个药瓶上面,其中两瓶较大,另外两瓶则相对较小。于是,她有些忐忑地问道:“那医生,这次是不是需要输液呀?得输多长时间呢?”
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然后回答道:“大概一共要输四瓶药水,这里面有两个大瓶的、一个中等型号的瓶子,还有两个小号的瓶子。”
许乐知一听这话,忍不住惊呼出声:“居然要输这么多啊!那岂不是得花费两三个小时才能完成输液?”
“啊?同学你这个……有可能不止两三个小时的。”医生被许乐知的反应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稍作停顿后,医生接着说道:“哦,对了,鉴于你这一次发烧,是突发性的直接飙升到 40 度,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我们最好给你做一些相关的检查,以便排查是否存在其他潜在的问题。而且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期间也要继续输液治疗。”
“啊?这几天我都要来这里继续输液啊?”许乐知听到这话后,顿时面露难色,那张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显得毫无血色。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实在是太不情愿每天都来这个地方,只想躺在自已香香软软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