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冷啊!”许乐知不禁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抱住自已的身体,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风刮得我的头都要疼死啦(>_<)!”
她一边打着寒颤,一边快步走向窗边。
来到窗前,许乐知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用力关上了半扇窗户。随着窗户的关闭,那股呼啸而来的冷风瞬间被阻挡在了窗外,房间内的温度也随之稍稍升高了一些,让人感到些许温暖。
就在此时,坐在床边的刘时予突然开口说道:“我刚才一走进寝室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所以才想着把床打开,通通风,让这股怪味快点散去。”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自然,仿佛这只是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罢了。
其他人听到刘时予这么说,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对她的做法完全能够理解,没有任何人对此提出任何不同的意见或者质疑。
许乐知也没什么意见,看看其他人再看看自已总觉得自已身上少了点什么。她缓缓地将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开,重新聚焦到自已手中捧着的那杯热气腾腾的花茶之上。
许乐知慢慢地凑近杯子,好奇地睁大双眼,仔细端详起杯子里面漂浮着的那些色彩斑斓的花瓣来。经过一番认真辨认之后(来自不专业人士的专业观察),她发现这些花瓣都是玫瑰花瓣,原来自已手中拿着的是一杯香气扑鼻的玫瑰花茶!
对于许乐知而言,眼前这散发着淡淡芬芳的花茶无疑是个新奇的存在。
在此之前,她从未喝过花茶,平时在家里赵女士都是煮一些水果茶。一念及此,许乐知内心深处那探索未知的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兴致盎然得难以自抑。
她目光急切地落在放置于桌面上那个小巧而精致的电热水壶上,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其抓起。
动作娴熟地打开壶盖,接上满满一壶清水后,稳稳当当地把它插在了电源插座之上。随着“啪嗒”一声轻响,电热水壶开始工作,壶中的水逐渐升温。
不多时,水已然沸腾开来。电热水壶欢快地鸣奏出“嘟嘟嘟”的乐章,仿佛在向主人宣告自已已完成使命。
许乐知闻声而动,脚步轻快地走到桌前。她微微弯下腰,伸出双手,极为小心地握住水壶把手,而后谨慎地将那滚烫的开水慢慢注入到摆放一旁、早已备好玫瑰花瓣的透明玻璃杯内。
就在那一刹那,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杯底的玫瑰花瓣突然间在沸水的滋润下变得鲜活灵动起来。许乐知像高中在化学实验室闻药剂那样闻着水杯中释放出那醉人心脾的馥郁芳香。
许乐知心满意足地望着杯中这番美景,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她双手捧起茶杯,手心感受到了杯里热水传来的阵阵暖意,轻柔地对着水面吹气,试图驱散那升腾而起的缕缕热气。
一边听着寝室其他人说着下次放假去哪里玩,最近学校又有什么新鲜事一边等着手里的茶凉下来。
待热气稍稍散去一些之后,许乐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期待,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花茶。
“嗯……味道还不错嘛,不过感觉稍微有点淡,如果能加些蜂蜜进去,说不定口感会更好哦。”她一边细细品味着口中的茶香,一边像模像样地模仿着电视剧里那些精通茶道之人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道。
就这样,许乐知仿佛进入了一个只属于她和花茶的美妙世界。那芬芳扑鼻、口感醇厚的花茶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细细品味着每一口花茶带来的甘甜与清香,全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喝下了满满一大杯,足足有 500 毫升之多。
当许乐知终于意识到这个惊人的事实时,心中犹如一道惊雷划过,不禁咯噔一下:“糟糕,竟然喝得如此之多!”一股懊悔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此时此刻,后悔已然太晚。
她只能硬着头皮自我安慰道:“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也许只是暂时的不适而已。”尽管心中忐忑不安,但许乐知还是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不紧不慢地从床上缓缓坐起,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漱台。
一番洗漱过后,许乐知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脑袋依旧有些昏沉。她如同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钻进温暖舒适的被窝里,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已尽快进入梦乡。
很快,整个寝室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室友们此起彼伏的轻微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仿佛给房间披上了一层银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与人开玩笑,从不肯轻易放过那些心存侥幸之人。
就在半夜时分,正当许乐知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腹痛毫无征兆地将她猛然惊醒。
她疼得紧紧皱起眉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好,肯定是那杯该死的花茶惹的祸!”许乐知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许多,甚至来不及披上一件外套,便急匆匆、跌跌撞撞地朝着厕所冲去。
这一夜对于许乐知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床上辗转反侧,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几趟。每一次起身,她都是匆忙之间胡乱套上一些衣服,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好好穿上,就又急匆匆地冲向厕所。
可怜的许乐知啊,一整个晚上都没能睡上个安稳觉。她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不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和活力。
然而,命运似乎还不肯放过她。那个该死的厕所窗户,竟然大大敞开着,像是一张狰狞的大口,任由寒冷的夜风肆无忌惮地灌进来。那冰冷刺骨的风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直直地扑向许乐知那单薄的身躯,毫不留情地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时,许乐知才从那无尽的折磨中悠悠转醒过来。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已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已。那种寒冷的感觉更是深入骨髓,让她觉得自已好像掉进了一个万年不化的冰窖里一般。
“乐乐,你好了没?要迟到啦!时予先去占座位了,你快点来。”就在许乐知挣扎着想要起床的时候,室友安歌那焦急的催促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许乐知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勉强打起精神回应道:“马上好啦,我正努力穿外套呢!”
舍友如同大喇叭一样的声音,在这间异常安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只可惜,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另一边的安歌早就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已的东西,并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去。
所以,无论许乐知怎样扯开嗓子大声呼唤,都无法传进安歌的耳朵里,更别提得到对方哪怕一丁点儿的回应了。